离皇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冷清风?我可不指望他。孟白在暗,他在明。何况他已知晓孟白的身份,怎么可能还下得了手?再说,朔月在孟白手上,你不是也很麻烦吗?”
“可惜是你女儿,换做其他人,”阎王瞅了离皇一眼道,“直接灭口就好了。”
离皇嘴角抽搐,他知道阎王是干得出这种事的。
“朔月若有什么闪失,”他警告道,“我们的联盟就得到此为止了。”
说得好让人害怕的样子。阎王不屑一顾,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他轻飘飘地点点头答道:“知道了,我去想办法。”
得到确切的答案,离皇才松了口气。
“玉圭铁矿,让你女婿尽快拿到。”阎王离开时留下这个要求。
不必说,离皇也会催促冷清风将铁矿夺回。按冷清风的计策,离国对铁矿势在必得,因此他不担心。他担心的仍是女儿的安危。
阎王真的能把朔月完好无损地救回来吗?
当然不可能。阎王根本没想过救朔月,他想的是如何将孟白抓到手。
回到住处,推开门,房内已有两名女子在等着自己。
一个是没了主人的绿芽,自己的分身,双目呆滞地坐在房间角落里。目前没有需要她办的事情,阎王便将她暂放一旁。
而另一个……
阎王瞅了眼她的胳膊,说道:“零件坏了?”
“皮外伤。”女人动了动胳膊,“没伤到骨头,不过总要在盘阳老府那些人面前装装样子。”
“那是当然,如此,他们就会觉着欠令尊和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说话的女人正是韶白秀。
她得意地笑了,说道:“是个根本还不了的人情。”
“那不错啊,”阎王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你们俩在老府还会待多久?”
“要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爹,”韶白秀主动撩起袖子,给他查看,“一口气还没顺过来了呢。”
“多大年纪,就这么想不开。”阎王摁了摁她的伤口,再摸了摸整个胳膊,这才放下,“是没伤到零件。”
“这是我的胳膊,这么Jing贵的铁放在我胳膊里,我自然小心的。”
“是钛合金,不是铁。”阎王纠正说。
“那也是很厉害的铁。”
阎王摇摇头,跟没文化人讲话,总是很累。
他问道:“让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差不多了。不过,我不明白。你查盘阳老人起居也就罢了,为何要查那个叫七辰的小鬼?”
“盘阳老府就像一只千年珠蚌,”阎王眼露Jing光,邪魅地笑着说,“要取其中的千年珍珠,得先将珠蚌撬开。而这个小鬼,就是我撬开珠蚌的工具。”
韶白秀皱眉,说道:“没听明白。”她自小习武,读的书不多,实在无法听懂阎王这七拐八绕的比喻。
阎王叹了口气,说道:“你只管按我说的,将七辰绑来即可。我自会安排。”
“哦,好的。”看,这么说不就很清楚了嘛,干嘛说那么一长串珠蚌、珍珠的,听得她头疼。
知道了自己的任务,韶白秀欢快地离去。
看着她可以称得上有些天真的背影,阎王忽然很想念常月被囚禁在阎王府的日子。来到这个世界后,常月是唯一一个与自己有相似遭遇,能站在与自己相同知识水平线上,和自己流畅对话的人。
啊~~~好想念常月啊,什么时候才能再跟她讨论技术专业问题,讨论哲学思想呢?
阎王很心急,但是他知道事情还得一步一步地做,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窗外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唱曲声。每日到了这个时辰,这两个女人都要如此,一个哭自己悲惨的人生,花容月貌,锦绣年华,却早早地被遗忘在冷宫之中。一个练练歌喉,仿佛回到自己宠冠后宫的日子,忘却已满头华发、容颜不再的现实。
离国后宫,阎王想,怕是待不了多久了,也罢,与其每日对着一群哭哭啼啼、疯疯癫癫的女人,还不如搬到盘阳老府那座秀丽的山里,负氧离子丰富,人也能多活几年。
所以眼下,他要先攻下盘阳老府,给常月下好圈套,也给自己留条后路。至于朔月嚒,就当送礼物送给孟白消遣了。
消遣?堂堂一国公主,怎能被人消遣,何况还是曾被她算计的女人。
朔月瞪大双眼,盯着孟白看了半晌,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俘,于是大叫起来。
“啊——绿芽!参启!救我!”
孟白皱了皱眉,对象说:“把她嘴巴堵上。”
“不碍事,”素娥在一旁看好戏,“这里离前院远着呢,纵使有客官听见了,也只当是在教训新来的娘子。”
“我是嫌她呱噪。”孟白揉了揉太阳xue,满意地看着象将一块破布塞进朔月的嘴里。
自小到大,朔月何曾受过如此委屈,顿时手抓脚踢,闹腾起来。奈何手脚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