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婆,还有何人能无声无息地杀人。本王听说,济道谷的齐宸功夫了得,但孟婆的手下竟能轻而易举得取了他的头颅,如此想来,这孟婆的本事必然很大。”
太Yin微微笑了笑,说道:“奴家听说那孟婆婆,以前杀的都是高官达贵,这次怎地费那么大功夫只为取一个江湖人的首级?”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杀齐宸只是障眼法,实际是要杀陈院判呢?”
纪王愣住了,他好似明白了什么,说道:“是啊,中厅如此闹腾,无人再会分心去关心后院的陈昌,若那时动手,悄无声息。”
“所以啊,殿下,何人杀了陈院判,呼之欲出啊。”
“我与冷清风一同前去捉拿陈昌,偏偏孟婆却在此时大闹药铺,分明是调虎离山。”
太Yin点点头,对纪王被自己带偏表示很满意,估计纪王这会儿根本忘了自己曾说要派人搅局的事情了。
“这冷清风真够毒的。为了替太子开脱,不仅利用孟婆掩护自己,杀了陈院判,还意图陷害殿下您。”太Yin继续煽风点火道。
“那该如何是好?这冷清风可是一等一的聪明,背后又有盘阳老府。本王这下岂不是……”
“殿下莫急,”太Yin摁住差点跳起来的纪王,“冷清风再厉害,也有失手的时候。据奴家了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吃个闷亏了。”
“是什么?”
太Yin神秘地笑了笑说:“殿下且耐心等待,不管太子与冷清风如何怀疑,您都要坦然处之,切莫自己乱了阵脚。”
坦然处之?太Yin说得轻巧,让她站在这朝堂之上,身旁是众位大臣狐疑的眼神,面前是虎视眈眈的太子,还有离皇居高临下,饱含质疑地看着自己。
连站都站不稳,哪还能坦然地对话呢?
“老三,”离皇说,“太子说你撺掇陈昌陷害于他,可有此事?”
“回禀父皇,”坦然处之嘛,装总装得了的,纪王拱手说道,“儿臣冤枉。儿臣虽与陈院判相识,但也止于点头之交。何况儿臣与皇兄无冤无仇,哪来陷害一说?”
“吾听闻吴月楼花魁,太Yin娘子曾特邀陈昌一叙,”锦太子说道,“若吾记得不错,这太Yin娘子是皇弟的红颜知己吧。”
“皇兄,陈院判是吴月楼的常客,他受邀与太Yin喝酒谈天,不是很正常吗?”
“你二人难道没有在这女子房中见面,商议什么事情吗?”锦太子好似当日就在现场一般,料了个准。
纪王心头一惊,脸上不动声色,回答说:“皇兄真会说笑。哪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红颜知己与他人亲亲我我的?太Yin与陈院判见面一事,臣弟并不知情。”
“真的不知情吗?”太子却不相信,“那吾怎么听说,陈昌会见太Yin娘子的那几日,皇弟不在府中,亦不在军中,皇弟去何处了呢?”
纪王悄悄咽了咽口水,心想太子是有备而来,想必是早已摸清了自己的行踪,才如此胸有成竹。
好在太Yin事先有准备,他这会儿才答得上来。
“不知皇兄说的是哪几日啊?”对啊,他既然不知晓二人见面一事,自然不知道会面的日期了。
太子愣了愣,心想他本想让纪王自露马脚,却不料他竟答得滴水不漏。
“好了,”离皇只觉听二子争辩,呱噪得很,“老三,不管是否有陷害一事,你奉命捉拿陈昌失利,就该受罚。”
“是,此事是儿臣办事不力,请父皇责罚。”
“太子也是,”离皇自然要一碗水端平,“清风自请拿人,不仅让人被杀,还闹出如此大的风波来,你们都有过失。”
“是。”太子乖乖地低下头。
陈昌被杀一事,他和冷清风都没有料到。被孟婆横插一脚,冷清风到现在都懊恼不已。
“督察院调查七星丸一事,也查得差不多了。”离皇点了点手头的奏折,“七星丸药方确有疑。”
听到这句话,太子浑身颤了颤,心想七星丸之事已曝光,就不知离皇会如何处置。
“此事,众爱卿如何看啊?”离皇不动声色,询问殿下众人。
“老臣以为,”刑部尚书率先走出来,“七星丸一案牵扯甚多,又关系到皇上龙体,需严查。”
“那如何严查呢?”
“凡是参与研发此药的人,都一一查问。”
“参与研发此药的,有太医院院使、御医若干人,还有济道谷这个江湖门派,”吏部尚书反对道,“如此兴师动众,传扬出去,必会让人看笑话。”
“看什么笑话?有人意图谋害皇上,乃诛九族的大罪,彻查严查是应该的。”
“此药牵扯的人太多,若一一抓起来审问,那太医院就无人值守了。”吏部尚书的担忧是这个。
其他大臣纷纷点头,这种情况确让人忧心。
而纪王抓准时机,上前附和道:“是啊,父皇,此事牵扯甚广。若真如刑部所言,岂不是连下旨研发药方的皇后娘娘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