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让秋秋陪你回去。”冷清风是这个意思。
常瀚仍拒绝说:“你不会武功。虽说身在太子府,但暗箭难防,还是让秋秋留下来保护你。”
“那你万事小心,”冷清风说,“我也已将七星丸经过和孟婆血洗济道药铺一事,书信禀告老师。”
常瀚听到“孟婆”二字不禁双眉紧皱。
当齐宸头颅被摘下,他冲向孟白的那刻,常瀚心中只有恨意。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在孟白等人瞬间消失后,他心中却多了一份疑虑。
“此次回去,”他说,“我会说服老人家下令彻查孟老太婆。我总觉着……”
说到这里,常瀚停住了。他看看冷清风,还是决定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冷清风没有察觉,点点头说:“我留在绍都,一方面辅助太子,以便取得皇上再次的信任。二来,纪王那边,我也要查出他背后的高人。”
“纪王?这个万年不得宠的皇子,这下得了便宜,一直在皇帝面前卖乖。”
“这背后必然有高人指点,”冷清风说,“我怀疑是吴月楼。”
“吴月楼?”常瀚感到疑惑,“一个软语温存的温柔乡,怎会牵扯到皇家党争里去?”
“常兄莫要忘了,吴月楼出于庆国。”
“你是指,吴月楼是庆国安插的内应,故意离间皇帝和太子?”
冷清风点点头说:“我也希望自己想多了。若真如此,离国朝内估计到处皆是吴月楼的人。”
“一群有点姿色的女人而已,只会服侍男人。至于这么严重吗?”
冷清风笑了笑说:“常兄不好女色,自然不知道女人心机之深,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瀚没有接话,他忽然想起那个自小就让自己吃尽苦头的小丫头来。没有错,如果她还活着,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被孟婆暗算了。
“我先走了,你多保重。”他拍拍冷清风的肩膀说,随后便跃身上马,往城外而去。
盘阳老府,本为离国开国国师创立的私塾,原意为离国培养栋梁之才。但是学识一广博,难免会生出不同的见解来。于是,百年来盘阳老府培养的学子,大多成了离国的股肱之臣,但也有不少或入他国朝堂拜相为臣,或弃仕途闲散江湖,成了传说中的文人墨客。
不管是哪一种,这些人物的深谋远略,证明了盘阳老府的育才有道,让世人纷纷将子入盘阳老府就学为最高荣誉。
渐渐的,各国各朝内盘阳老府的莘莘学子占据了重要地位,盘阳老府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这当然也不免引来嫉妒和忌惮。
这也是盘阳老人命冷清风辅助锦太子的原因。
“二叔,”常瀚回到老府的第一件事,便是求见盘阳老人,但被拒绝了,“这事真的很急。我……”
常栋打断了侄子的话,说:“此事,清风已来信告知。你不必如此着急。”
“清风汇报的是太子被陷害失宠一事吧。”
常栋点点头,听常瀚的意思,似乎还另有隐情。
“此事我不着急,”常瀚卸下长刀,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有清风在,不会有问题。我着急的是孟老太婆。”
“孟婆?”常栋有些疑惑,“这个孟婆婆,近段时间行动频频,杀了不少朝臣。我们也研究过,因为她的行为没有规律,而且也不针对哪国哪朝,故而并没有太在意。你又为何如此着急?”
“我与孟婆交过手。”常瀚停住了,没往下说。
“然后呢?”常瀚的异样,让常栋越发觉着事有蹊跷。常瀚性格急躁,说话从不会吞吞吐吐。
“她的手下武功路数太奇怪,还会失传的轻功,而她本人,”常瀚又停住了,看了看常栋,说道,“二叔,你还记得小月生前在研究的武功吗?”
常栋心头一颤,他已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自从小月去世后,大家都小心翼翼,避而不谈,担心惹盘阳老人伤心,当然这也是大家的伤心事。
“小月生前研究过很多武功。这与孟婆有何关系?”
“是,小月研究过很多。但只有一种,是绝不可能流传在世的。”
“你是指……”
“太极。”常瀚说,“这是小月自创的,虽然她说不是,但太极是任何史书传说都未曾有过的武功。只有小月知道。”
“你是指孟婆会太极?”
常瀚点点头,没有错,自己与孟婆对战时,被击的那一掌,毋庸置疑正是太极中的招数。
“小月的手稿与文书,不是藏在盘阳老府书阁内,便是放在太子府里。是否有可能……”
“不可能,”常瀚摇摇头,否定了常栋的猜测,“若是其他的,倒还能说是被偷了去。只这太极的资料,小月是秘密保管的,未曾告诉任何人。她走了之后,就无人知晓东西在哪里了。”
“常瀚,”常栋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叔,”常瀚顿了顿,大胆地猜想说,“会不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