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诡异的心满意足。
要知道完整的虞临渊,性格更近于两个人格的融合体,既有主人格的端正矜贵,又有副人格的鲜活。如同气质卓绝、独立尘外的修道者,被他金池拉入了尘间,被□□灌溉,染上俗色。
大清早,金池硬是忍着痛,餍足地抽完了一整根烟,庆祝阶段性的这一夜。
痛是真的痛,爽也是真的爽。
——赚翻!
“你再睡会儿,我去买点东西。”虞临渊语气很温柔,他想出去买点消炎的药,这种东西他不想借他人之手。
结果话没说完,就看见金池把烟头一灭,起来直接开始穿衣服,看行动,似乎没有感到不适。
虞临渊一愣,问道:“去哪?”
金池说:“回家。”
虞临渊脸色有些变了,面上适才的稳重之色全无,他毕竟第一次遭遇这种事,心里一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只能干巴巴道:“……为什么?”
金池疼得汗都出来了,裤子下两条腿都在打颤,妈的,还问我什么,再呆下去,恐怕就掩饰不住了,他才不要当菜鸡。
于是他冷着脸睨了虞临渊一眼,嗓子干疼地扔下一句:“技术太烂,不想再呆了。”
虞临渊:“…….”
看着金池扭头就走,用完就扔的无情背影,虞临渊表情有些茫然,等反应过来,心里头瞬间涌上股气来——别管平时多淡然的人,只要是个男人,就忍不了这种话!
他还有些委屈。
他那么卖力,怎么会不行呢?
明明昨晚星星叫那么大声,枕头上全是他流的汗和泪水,好几次在怀里抖个不行,好像快厥过去了,哭的呜呜咽咽的,看上去可惨了。
每当虞临渊觉得他受不住了,不舍得再继续,星星就八爪鱼似的缠上来,非要往他身上坐,自己稍作犹豫,星星就大声嘲讽他:“你是不是不行?”
行,当然行。
不行也得行。
于是一夜来了七八次。
到了最后,两人基本上都是硬着头皮上,跟较劲似的,谁也没说撤。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双双睡过去了。
穿好衣服的虞临渊下了床,看着一夜过后,床边镜子里犹如被妖Jing吸了Jing气,越发苍白的脸。
“……”
虞临渊抿紧了唇。
他的表现……真的很烂吗?
在这样挫败的反省中,虞临渊身躯忽然晃了晃,单手抵在墙上支撑着,眼皮下眼珠子不停地滚动,等再睁开眼,眼神与先前大不同了。
先是讥讽的。
“垃圾,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如换我来。”虞临渊跟换了个人似的,表情看上去糟心透了。
只要想起昨晚自己被小骗子使唤的团团转,让进就进,让退则退,就深感脸上无光。
若是换了他来,他一定让那小骗子趴在床上哭着叫爸爸,给他点颜色看看,哪至于被嫌弃至此?
呵,丢人。
一声冷哼过后,他的表情又变了,紧拧的眉头松开,表情是极致的冷静。
“他”道,“你敢在他面前出现?”
虞临渊大怒,“怎么不敢?要不是融合过后,除非‘我’心情低落,我俩才会临时分裂开,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个伪君子同享记忆?”
每当处于融合状态时,体内再不存在两个人格,你即是我,我就是你,本就是同一份记忆。
“他”低垂下眼睑,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融合是你我共同的决定,不可逆转,这是星星最想要的结果。”
虞临渊衣着整齐坐在床上,脸上怒火瞬间消失,他失望又无聊地掀着被子,“可惜啊,可惜我觉醒得太晚,否则我就能轻易吞噬你了,你说是不是——”
“他”没说话。
虞临渊舔了舔唇,语出惊人,“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由我分裂而出,真正的副人格?”
“我承认,你足够了解我,且比我卑鄙。”
“你刻意找到他的日记本,刺激我,让我误会,以为自己只是个悲哀的替代者,进而失去生存的欲望,主动选择消失。”
“他”依旧沉默。
虞临渊眸光沉沉,嗅着空气里似乎还停留的玫瑰香气,他侧头看向镜子,突然笑了,“你却没想到,濒死之际,我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当年我以为星星死在那场大火里,如何心如死灰陷入了沉睡,依靠本能剥离除了本我以外——具有所有才华智慧,在外人面前近乎完美的你。”
“而你,从那以后占据了我的人生。”
他脸色说变就变,骤然变得Yin沉,“谁能想到呢,Yin差阳错下,一个没有情绪、根本不懂情感的人格,竟也能染指我的小玫瑰。”
“不。”
一直未说话的“他”,此刻打断了虞临渊。
“我感觉到了,情感。”
“他”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