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着一面墙,再一次见到令他意难平的爱人,何必再见面,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金池闭了闭眼,从曾被虞临渊细细品尝过,最是喜爱的唇缝里吐出利刃般的一句话。
“之前房间里的人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尾音上勾,传出门外的声音轻佻极了,还显出几分被破坏好事的不耐烦来。
他和主人格向来维持着体面的平衡,两人从未撕破脸,即使是那一晚至关重要的交谈,主人格依旧不急不慢,即便暗流涌动,谈话的气氛依旧平静。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主人格总该决然离开了。
然而玻璃上走到一半的人影不动了。
他不但没走,还扭头回来。
“……什么意思。”先前把星星两个字叫得从容淡定的虞临渊,此刻隐隐克制着声音问道:“你知道他会来?”
“是啊。”金池非常无所谓地说道,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气死某个人。
虞临渊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敢相信,向他确认道:“……真的?”
“不然?”金池虽然有些疑惑他的不体面,但仍是冷酷地说:“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
这话一出,外边一阵静默。
就在金池以为虞临渊被堵得不行,就要迈步离开,维持最后的尊严时,门外的人冷不丁来了句:“看来我们分手后,你审美水平下降了不少。”
金池:“?”
这是金池万万想不到的发展,他刚露出迷惑神色,就听虞临渊旁若无人地继续道:“长得寸头鼠目,行事鬼祟猥琐,你现在喜欢这种?”
“……”金池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大脑有些晕眩。
这还不止,虞临渊接下来还发出一声近乎轻蔑的总结:“你图他什么?图他个子一米七,图他用33mm小号安全套?”
金池:“…………...”
或许他太久不说话,反常得厉害,虞临渊似乎终于发现自己说话有些激进,掩饰性地咳了咳嗽,“抱歉,失态了,我是想说,他可能同你不大般配,还是算了。”
金池深吸一口气,围紧了浴巾,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门上的影子,往前走了一步,竟感到眼前直冒金星,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猛烈地跳动。
他不着痕迹地往前走,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响起,“他不行,你觉得谁行,给我介绍几个试试。”
……还介绍几个。
虞临渊很明显停顿了一下,低头理了下袖口,尽量平静地阐述事实:“不可能。”
不咸不淡的应声,听得金池心头火气,他猛地一把拉开玻璃门,看见虞临渊的一刹那,说:“出去。”
他出现的实在突然,还只围了条浴巾,虞临渊竟莫名心头一跳,下意识转身就走。
又被金池红着眼叫住。
“回来。”
虞临渊还未动,手臂就被突然抓住,那滴着水的手一碰到他,两人均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下一秒,一阵大力传来——
虞临渊被拽进了浴室。
浴室门紧闭。
……
被拖进浴室时,男人谪仙般清冷的面容飞快地闪过一丝茫然,还有没准备好,就被迫直面金池的慌乱,不等他开口,就因金池压迫性地靠近住了口。
金池什么都不问,不问他身上发什么了什么事,也不问心里头嘴不可能的那个猜测是否为真。
他只是怼着人往前走。
金池进一步,虞临渊退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洁白整齐的衬衣紧贴在shi润的墙上,很快被浸shi,变得半透明。
虞临渊道:“……星星你穿件衣服。”
金池直勾勾盯着他:“穿屁。”
虞临渊蹙眉:“不要说脏话。”
金池撇嘴:“管你屁事。”
虞临渊:“……”
将虞临渊压迫到了墙角,堵得他哑了火,好几秒,面前在灯光下半.裸,肤色白到发亮的金发美人忽的冷笑,发出灵魂质问。
“知道错了吗?”
明明高人半个头,虞临渊气势莫名短了一截,他轻声说:“知道。”
金池并未有其他反应,只问:“错哪儿?”
虞临渊双唇紧紧抿住,眼眸带着一点流转的光泽,“错在不该伤害自己,错在不该任意妄为,不与你商量,让你难受。”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格交融为一体之际,各自记忆蜂拥般涌向他,回想起星星得知他分裂出的两个极端人格各自干出的蠢事后,发了高烧,人差点都没了……
他吓得魂都快散了。
这场融合出奇的久,反反复复,直到上周才稳定下来,虞临渊却不知道怎么同星星说,只敢这样远远看着他,暗自关照。
被挤压的狭隘逼仄的墙角空间,金池微仰着脸,冷冷看着面前君子如玉般的男人,鼻梁的轮廓极为挺拔,底下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