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的光被仇恨所擦亮,在远方野蛮。】
婚后,谢廖沙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保护伞。那些醉醺醺的酒鬼,再也不敢借着酒胆来家里发疯闹事。
祖母开心的在小院子里转悠,站在苹果树前,自言自语道:今年的苹果馅饼一定很好吃。
谢廖沙和叶莲娜牵着手去森林里摘红莓。
森林里空气清新怡人,叶莲娜闭着眼睛深吸几口。男人温热的吻落下,将她微张的小嘴堵住。
叶莲娜红着脸躲避。
他,是个不知满足的人。早起的时候,还将她压在床上做了一回。
不要这样,阿廖沙,会被人看到。
谢廖沙眉眼带笑,我亲吻我的天使,有什么错吗?
叶莲娜羞涩地娇嗔他一眼。
男人不再逗弄她,伸手捏捏她的小脸,低声说:回去再收拾你。
叶莲娜心咚咚跳,他收拾人的方式太让人害羞了。
正是红莓成熟的季节,两人很快便摘满了提篮。
树荫下的草地上,两人并肩躺在一块看着天上的白云。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小猪。叶莲娜指着一朵云说。
谢廖沙枕着胳膊说:不管你说它像什么,我都会附和你。
叶莲娜扭头看他:为什么?
谢廖沙也扭头看她,笑着说:此刻我便是哈姆雷特的随从,他是为了利益讨好哈姆雷特。而我是为了爱讨好你。
叶莲娜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并不是最英俊帅气的,但他是她最喜欢的。
充满爱恋的吻,轻轻落下。
叶莲娜喘息着靠在男人怀里,小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
阿富汗是怎样的呢,阿廖沙?
谢廖沙温柔的眉眼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平静道:那里是人性绞杀机。在阿富汗没有活着的士兵,全是行尸走rou的杀人机器。
叶莲娜皱着眉头反驳,我爸爸不是。他是个善良的人,他从未和妈妈吵过架。
谢廖沙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低声说:你爸爸是个好人。
女孩似乎没有听见,咬着手指想事。
过了许久,久到谢廖沙以为她睡着了。
怀里传来温柔的询问声:阿富汗是怎样的呢?
和我们这里一样,遍地小孩与小羊。
【农夫被烧毁土地跟村庄,终于拿起枪。】
报复总是在夜晚来临。
叶莲娜快醒醒,我们要离开这里。
叶莲娜睡眼朦胧的被男人叫醒,打着哈欠问他,怎么了,阿廖沙?
亚美尼亚人来村里报复了。
什么?叶莲娜惊跪在床上。
谢廖沙将外套递给她,快穿上衣服。
厨房里,安娜用网袋装着煮熟的鸡蛋,而老人正收拾着各种各样的罐头瓶子。
安娜扫了一眼,急道:哎哟,妈妈请别带你那些该死的瓶子。
老人固执,这是最好的果酱瓶子,它装出来的红莓酱最好吃。
谢廖沙牵着叶莲娜出来时,两人正斗的不可开胶。
带上吧,祖母,车里装得下。
老人喜笑颜开,你看,阿廖沙最疼爱祖母。
而叶莲娜则是好奇,你哪来的汽车,我怎么不知道?
男人笑着摸她的头,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外面嘈杂混乱,火光冲天。
谢廖沙带着祖孙三代从后门离开。
叶莲娜算不上第一次坐汽车。但,是第一次坐汽车前排,她僵硬的挺直脊背,全神贯注的注视前方。
小道上突然蹿出几个黑影。
天啦,阿廖沙前面有东西。
男人平静回道:那是人,叶娜。
路边的人疯狂招手拦截汽车,后座的安娜探出头注视着。
是谢耶奇一家。她说。
谢廖沙问道:要带上吗?
祖母说:带上吧,去年他们还给我们送了一瓶果酱。
一路上捡捡带带,不大的皮卡车装满了逃难的村民,有的为了搭上车,丢掉打包好的行李。
变革来得迅速,曾经幅员辽阔傲视群雄的帝国,一夜间四分五裂。
贫穷不再是光荣,是可耻。
莫斯科的一座公寓里,安娜正一边收听广播,一边煮着饭。
老人歪在沙发上打盹儿,怀有身孕的叶莲娜挺着大肚子在客厅里转悠。
叮咚~
门铃声将老人吵醒,她欢快地撑起身,一定是阿廖沙回来了。
老人快步前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皮夹克牛仔裤的高大男人。
祖母,我带了香肠和啤酒。男人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哦,我亲爱的阿廖沙,你真是太棒了。
老人轻轻搂抱着他,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往厨房走去。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