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金?
别问我。都什么年代了,还聘金。要不是为了让他心安,要不是为了有个“未婚妻”的名号,要不是两家长辈的压迫——咱连订婚都想省了。真麻烦啊!
这次回来经过了安然的婚礼,自己的订婚。我得出一个结论——婚姻,这是相当的麻烦。
于是和子辰商量要不我俩结婚的时候直接领个证拉倒得了!
他一脸我没意见的样子,然后徐徐地问我:那教堂就不去了吧?
不去,那怎么行!绝对不可以!暴跳着看见他贼贼地笑。
我发现,徐子辰,你真的变了,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了呢?你怎么就不学好呢?
戴着戒指的两只手握在一起,哈哈,被俺套住了。
走进街边的安德鲁森买了一块提拉米苏,两个人分着吃。
把爱情吃进去,把牵挂吃进去。TIRAMISU,带我走,以后只跟着你走。
爷爷nainai打来电话要我把他们未来的孙女婿带回去,我支吾着偷偷看向坐在沙发上和老爸聊天的人。爷爷应该会很喜欢子辰的。聪明优秀温文尔雅的子辰,呵呵,爷爷肯定挑不出刺来!
“雨姗,我妈说让咱们晚上过去吃。叔叔阿姨也一起过去。”
“嗯,好。子辰,还有件事。”
“什么事?”
“我爷爷说让咱们回趟大连,我爷爷nainai要见见你。”
看着那小子紧张地样子,我终于笑出声来。
我爷爷曾经参加过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受过伤,拿过勋章。后来一直在军区里当司令。退休以后和nainai一起回到老家大连居住。
我爷爷说了,就搁那疙瘩儿住着得劲儿,哪好儿都不如在自己老家好。所以我爷爷和我外公那时候就老爱抬杠。他鄙视我外公崇洋媚外去别的国家住。我外公家世代经商,我外公就笑话我爷爷是古董。
我觉得吧这俩老头贼可爱!话说,那时候我们家搬到墨尔本的时候我爷爷把我爸骂了个半死。我爸那人吃软不吃硬,特别坚决的就移民了。我爷爷说我爸被我外公蛊惑了,哈哈!
不过我爸爸和我外公的个性还是真的很合得来,我外公为人随性,交游甚广,喜欢天马流星,但是却是商业奇才,在墨尔本创下了一番事业。而我爷爷为人态度严谨一丝不苟,大概是多年从军磨砺的吧。我爸爸的性格其实更像我外公,但是从政期间还是严格奉行我爷爷的原则和态度的。呵呵,所以我爷爷总觉得我外公抢了他儿子,把他儿子拐打的不像话。不过我nainai倒是不介意自己的儿子随和一些。
和子辰一起回大连。老家就在这里。来到这个城市总有很亲切的感觉,虽然并不是在这个城市成长的,可是每当别人提起这个城市,就会像爷爷一样自豪地说那是我老家!
人都是这样的,自己的根,自己的家总是最好的。你无论在哪里漂泊,心里总有一个地方是最能让你温暖,最想停留的,就是家。
槐树的叶子长得很繁盛,槐花都已经过了季节了。
爷爷nainai住在市郊,空气很好,附近也不是很喧闹,爷爷喜欢清净,在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的。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和邻居家的老爷爷下象棋。早上的时候还喜欢去公园里练太极。我nainai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周三和周五晚上都回去教堂作祷告,周末去做弥撒。老两口的生活平静惬意。
我站在院子里欣赏爷爷种的花,nainai走到我旁边,看着我慈祥地笑,“我们家宝宝的眼光不错嘛!小伙子长的真帅。”呵呵,我nainai是个比较时尚的老人家,喜欢看偶像剧,喜欢好吃的小零食,永远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那时候堂妹和nainai站在一起,她说每次她要看偶像剧nainai都会督促她去学习,结果督促着督促着就和她一起看了。这个演员很帅啊,那个女的我很喜欢啊一类的话就会不绝于耳。
可惜时光不等人,nainai也已是满头白发了。我记得七年前的时候,nainai的头发其实也已经花白了,只是那时候nainai还是喜欢用染发剂的,喜欢JingJing神神地站在人前。“nainai,您的头发都白了。”
岁月留下沧桑的痕迹,“傻瓜,你们都长这么大了,nainai怎么可能不老呢?那不成老妖怪了。你看你爸你妈不也有白头发了吗?”
心猛地一阵抽痛。依稀在爸爸妈妈的鬓角看见几丝白发,虽然一直不想承认,可是爸爸的背已经不再挺拔,妈妈的眼角也有了皱纹。曾几何时他们是我的天,给我生命的全部。现在他们老了,那么就让我为给他们撑起一方天空。
“你爷爷很喜欢那孩子呢。呵呵,你别看他啥都不说,他要是看不顺眼早就要撵人了。这死老头子,越老越倔啊。”
客厅里一老一少聊得正欢,看见我们进去也没停顿。看样子,爷爷nainai这关是过去了啊。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其乐融融,我想这就是天lun之乐吧。
夹一筷子菜放到爷爷碗里,爷爷抬头,看着我,终于缓缓笑了起来。子辰,你,过关了!
吃完晚饭和爷爷在院子里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