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酒楼包厢里,苏玉的手机再一次传来短信提示音的声音,他只能对同桌的人报以假笑:“抱歉,实在是有事,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您先去忙吧。”张威说着客套话,那双微眯的的眼睛却让人觉得无形的的寒意。
“那大家吃好喝好,我先走了。”
在苏玉离开后,本来面色就不怎么好的张宇直接啐了一声,借着酒气嚣张地说道:“还真以为自己是主人了?神气什么?!”
原本笑盈盈的张威在苏玉离开后,神情也变得放松,听着自己弟弟的浑话,也没有过多制止。
周围有狗腿的小弟下意识的拍马屁,说道:“强哥说得对,那小子就是不知好歹,不过......”
张宇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更何况是喝了酒,脾气更是糟糕:“有屁快放!娘了吧唧的!”
“是是是,”怕马屁的小弟立刻陪笑,“...既然我们能从他手里拿到这一笔钱,那以后岂不是可以一直......”
张宇听着这些话只是冷笑一声,用轻蔑的眼神看向那个说着大话的家伙:“你觉得他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或者...你把我们都当傻子了?”
小弟听着这些话,脸色立马刷得白下去,身体都在发抖:“没有没有,强哥,我怎么敢?”
“没有就好,”张宇也不屑再和蠢货交谈下去,开始吃起了桌上的水果拼盘,想要缓解自己的醉意。
而坐在角落里的张威抽着烟,面色平静,烟雾的渲染让他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酒楼的车库里,苏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方向盘上点着,却迟迟没有发动。
第19章
如果说苏玉对自己的父母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利欲熏心去碰那些东西,那现在,自己也不会被这些恶心的家伙威胁,举步维艰。毕竟有些东西沾了就是沾了,一辈子,都洗不掉......
想着这些,苏玉紧皱的眉头迟迟不能舒缓,不知不觉,原本棕色的眸子带上了一丝墨色,他深知,与那些家伙的交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有时候,只有死人,才能......
突然苏玉握紧手里的方向盘,气喘吁吁,对于刚才自己所想的感到不可置信,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清醒一些,即使自己所做的事再怎么错,但是如此强烈的想要去杀害一个人的想法,怎么可能会轻易掌握自己的情绪,像在做梦一样。
虽然有着一丝疑心,但还是没有过多在意,准备发车离开。
另一边,已经被送到自家楼下的苏明月依依不舍的对宋霏道了别,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还在想着把宋霏带回家,结果被一股坚定的力量推出了车门,然后话都没说,便消失在了车流中,徒留苏明月在冷风中懵圈。
车里,在前面开车的宋逸努力憋着笑意,通过后视镜也可以看见宋霏跟个炸毛的小猫一样,即使那些炸毛的头发是被人为弄出来的。
宋霏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脸颊,想不通为什么每次见到苏家兄妹自己总会遭殃,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有些郁闷,突然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辆:“嗯?”
“怎么了?”开车的宋逸听见这一声有些好奇。
“没事,我应该是看错了。”即使是这么说着,宋霏还是觉得有些诡异,刚刚一晃而过的,好似撕裂了空间的裂缝......
——医院顶楼——
依靠着玻璃外微弱的月光,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醒了,厚重的纱布裹住了大半张脸,即使是最亲近的人恐怕也很难分辨出这人到底是谁。
因为是VIP病房,关了灯后出奇的安静,男人掀开了被褥,宽松的病号服遮住了瘦弱的身体,但即便如此,手腕上的绷带,手上细密的伤口也无法被遮住。像是有所感,男人走到了玻璃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嘴里蹦出了一句没有任何逻辑的话:“...一年...不对......三,一个月以内......”
说完,男人又回到床上睡了过去。
——警局——
瘫在座椅上的沈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些罪犯太过谨慎,至今为止,他们的人也只是捣毁了几个“黄”和“赌”的窝点,但是对于“毒”,却实在是一筹莫展,突然桌边递来一杯茶,沈毅有些惊讶的看着千雪:“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千雪听见这句话,只能好气又好笑的问他:“如果我回去了,你是不是又打算在局里熬夜了?”
沈毅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将茶杯放在嘴边,结果被滚烫的茶水烫红了舌头,惹来千雪的轻笑:“慢点喝,还有呢。”
“嘶——”,沈毅直接红了脸,懊恼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但不得不说,千雪给他泡的茶每次总能起到安神的效果,看着水面漂浮着几种他也不认识的花叶,沈毅想着,下回自己也试试。
渐渐地,沈毅感到有一丝困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指针不偏不倚指到了零点,看着马路上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