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是一片漆黑,我从来没见过那么黑的颜色,一丝光亮都没有,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世界里,如果用个更恰当的比喻,就像是那个质量无限大,体积无限趋近于零的黑洞。
如果不是因为身边还有这么多人陪着,我一定会头也不回直接原路返回,然而经过关卡的分流之后,我发现自己身边竟然只剩下一同走来的严丞。
那双眼睛洞察万物,像明亮的探照灯。
可能是过于紧张,刚才根本没听见严丞小声对后面说的话:“你们先去2号房间,找到线索之后在3号会和。”
密室的平面地图就像是一块并联电路板,狭长的走廊之后,一号房间和二号房间并肩而立,只有二者的线索都完成,才能打开三号房间的大门。已经是退无可退,中央空调的冷风吹过,把背后被汗ye沾shi的我从恍惚中唤醒,一个激灵。
我打了个哆嗦,严丞依旧在环视四周,不动声色对阵墙上密密麻麻的符咒分析,在手机的灯光晃到我的时候,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陡然凌厉起来。
如果智商做不了什么贡献,那就当个能喘气的吉祥物吧。我深知对自己的要求实在不算高,索性站在旁边,观察起商机来。
这密室逃脱的老板真是聪明,虽说定价相比其他店面高的有些离谱,但也没什么可挑剔。
来这里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刚刚中考高考完,出来放松的兄弟姐妹们,学生的钱最好赚,根本不会有还价的余地。还有一种就是情侣,只要讨个好气氛,能彰显他的男子气概,出多少钱他都愿意。
于是,老板轻而易举将那些锱铢必较,没理也要搅三分的老抠剔除在外。
我正盘算着自己回头有钱了,也要大展宏图开个店玩玩,就看见严丞突然停下,眼神有些犹豫地看着我,郑重其事叫道:“良玉。”
“嗯?”
当时那个状态,用傻白甜形容丝毫不为过。
他眉头一皱,轻轻将我拉在身旁。
只这一个动作,就足以把我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恐惧感全部唤醒。那一瞬间,我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汗毛骤然站立,背后像是游泳之前没有进行热身运动,直接跳到水池子里一样,冰冷的上下牙打颤。
我拉住他的衣服,哆嗦问道::“怎……怎么了?”
他面色有些紧张,双眼直直看着后面开口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六个人吧。”
我点头,丝毫不敢转身看。
他接着说:“那奇怪了,为什么现在身后又多了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鸡皮疙瘩像是得了瘟病一般,疯狂蔓延生长。尖叫一声,那声音响遏行云,痛彻心扉,比用古代最痛苦的刑具鞭笞还要凄凉几分,颇有女鬼回魂之势。
本来被拥抱的我转为主动,紧紧攀上严丞的脖颈,耳朵贴在他的胸膛,进的能听见心跳。
那一瞬间我想了太多种可能性,最现实的一种就是:可能有人借着这样Yin暗的条件,真的进行了杀人案,但由于Yin暗的环境并没有把人彻底打死,留了一口气也未可知。
结果现在那被塞在机关中的人猛然惊醒,看着眼前依旧Yin暗的环境,以为我们就是夺他性命未遂的人,索性前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报仇。
只能说我的大脑想象力过于丰富,《张震讲故事》现在完全可以改成《季良玉讲故事》,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全身爬到了严丞身上,双腿勾住他的细腰,整个人偏离地面。
我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头发快要摆脱牛顿的管辖,根根树立起来,终于,抱着他哭出声来:“严丞,我不玩了我要出去!”
严丞用手托着我的后颈,像是怕抱的不紧跌落下来,将我整个人牢牢固定在他身上。眼角的泪痕出卖心中的恐慌,隐约间觉得他面带微笑,我心想:完了,不会被鬼附身了吧!结果哭得更心痛,都忘了从他身上不动声色地再爬下来。
他轻轻拍拍我的后背,任由哭声蔓延了一两分钟。那声音温柔而低沉:“良玉,没事的,我在。刚刚是骗你玩的。”
由于共情能力过于强悍,我哭的十分投入,直接忽略他那句暖心的安慰。
他继续拍着我的后背,辅助我进行深呼吸,轻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这样不禁吓啊,刚才还嚷嚷着挑最难的关卡。”
见我哭声稍弱,他一只手换上我的腰,用那双让女人看了都愧疚几分的玉手轻轻擦拭脸颊的汗泪交织的ye体,那张优越到超脱人类骨相的面容轻轻贴上我的脸颊,覆上一个轻柔的吻。
那滋味实在难以描述,就像是一颗诱人的樱桃贴近嘴唇,上面还粘着些晶莹剔透的水珠。
第三十章 暧昧灯光下的吻
话音未落,我一下被他拽进怀里,喉结上下滚动,就像是看见自己费尽心思部下的天罗地网终于让猎物无处可逃一般原形毕露。
鼻腔中有一种清新的薄荷味道,我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头脑中一片发昏,一个声音不断响起:“别怕,别怕。”
那种感觉像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