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曲终似是很累的样子,睡觉时眉宇微皱,放佛充斥着焦郁,连姜离惊醒时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发现。
这倒是让姜离得了空,好细细端详这个看似瘦弱的白面书生了。王曲终着起衣来看似弱不禁风,瘦弱得很,实则身板很是挺拔坚实,鼻峰高度与嘴唇均如刀刻般Jing致,浓浓剑眉斜斜插入额前碎发,若不是面颊看着青涩,年纪上姜离实在嫌小,这样的男人看上她,她倒是也想试试。
王曲终动弹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对上了姜离的眼睛,两人四目相接,眸光在暗暗的烛光下滋生出众多说不出的情愫。王曲终盯着她一刻不眨,像似要将她生吞活剥的那种,可当他睫毛轻轻扇动,眼中**的光又不得不暗淡下来,变得绵延收敛起来。
“你醒了?”姜离问道。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王曲终挠了挠头,压下心中要迸发的情愫“口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
姜离点头,又问“我睡了多久?”
“两日了,你有些高热。”
姜离伸手要接过杯子,却因为伤口疼得“嘶”了一声,惹得王曲终注意到了手肘上裂开的伤口,他将杯子放在一边,拉过那纤细的手腕,“这伤口是刚绽开的?”
姜离有些无措地点着头,“起身时没注意力道。”
王曲终拿来药包,解着她手上的纱布,“要重新包扎上药,有点疼你忍着,身后的......等明日让无宁给你换。”
“好”姜离莫名的脸红起来,“这几日你一直在这儿?”
王曲终认真清理着伤口,应承了这句话。
屋中一时有些安静,两人均是没有说话,因为上药和包扎的原因,王曲终温热的手掌不免在姜离的手肘处来回摩擦接触,孤男寡女,两人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姜离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他几日可曾有来找过我?”
王曲终突然顿住手中动作,抬起眸。两人心照不宣,他知道姜离说的人指的是谁,二人现在这种身份同处一室,传出去都是要被唾星子淹死的。
在这种时候姜离问出这话,不免让王曲终心升猜忌两人的情感,他忍不住揣测的同时,心中亦是难掩的悲哀。
半晌,他回答道“......大哥没空来”
姜离心下早就了然,她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那王文烨时常半月不来也常事,怎么可能那么巧,她受了伤又正好来瞧她了。
王曲终心中有些不甘,道,“他知道你受伤了......”说完,他又有些后悔自己讲的这么直白,怕伤了眼前这个心爱的小娘子的心,又不情不愿地解释着“他近日有些忙,可能不太顾得上你,忙完得空了,估计会来看你的。”
王曲终不太擅长表情管理,那解释在姜离看来都很是勉强,一脸的不愿,还带些委屈。
姜离没憋忍住,不再像平时那样淑婉的笑,而是直接笑出了声,那样子没得半点南方姑娘的样子。
她捏起王文烨的下巴,心中忍不住升起逗弄,她不在那般小心翼翼地端着,笑着调戏道“王公子这般不愿,又为何给我强行解释呢,不是正和了你的意。”
说完她见王曲终面色忽绛忽皓,更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果真是不经世事,姐姐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不必如此拘谨。”
王曲终气的涨红着脸,他攥住姜离手腕往前一带拽向自己,两人间的距离顿时近到了暧昧的地步,鼻尖碰着鼻尖,气息紊乱交错。
王曲终沉声道“姜姑娘一早便知我的心意,你不肯应允我,又肆意嘲笑,诚如你所说,我不经世事还小,又怎可如此忍心取笑我?”
王曲终的话语久久萦绕在姜离耳边,热气喷洒,神志恍惚。
他刚刚那番话好像是试探一番,下一刻王曲终便吻落在了姜离的唇上,男人的本性让他由起初的小心辗转变为疯狂。
姜离猛然清醒,心如擂鼓,她推开王曲终粗鲁地抹了把嘴,“你疯了?!干什么!”
王曲终不再似平日里那般文雅,他伸手摸着眼前人的脸蛋,满是怜惜,又低头看向那裂开了的伤口,神情异常伤心,“我看得心痛,时常在想他是给了你什么,能让你如此跟着他,你真的就想着,这一辈子躲在这后山中度过?”
他笑了笑后接着道,“你若是想离开,我可以带你去往青州,找个热闹的小镇开个当铺,忙时你经我营,闲时游历四方。我平日里起身早,等你醒时,定会摆好一桌子热乎的饭菜。你若是欢喜孩子,咱们可以要一个,若是不喜,就我们两个。你老说我小,可我已是弱冠,只是和你对比显得小罢了,寻常同我大的早就娶妻生子了。”
王曲终说的无比虔诚,眼神透彻,就连混迹花街柳陌多年的她也是看不出半分破绽。
姜离一时语塞,王曲终这后半句说得正中她的心窝,她回首自己过往,似乎辗转的几个地方,都没能让她正经的安稳的过上日子,干这一行,免不了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大概是如此的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