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在这天下最爱的人就是你母后,自然关系是极好的。”
“那如果母后出现在父皇的面前,你会一眼就认出母后吗?”
谢望舒愣了一瞬,随即坚定道,“当然。”
平安没有再问,自己一个人离开谢望舒的腿上,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描绘宣纸上的鹿倾两个字。
“那如果母后出现在父皇的面前,你会一眼就认出母后吗?”
“那如果母后出现在父皇的面前,你会一眼就认出母后吗?”
“那如果母后出现在父皇的面前,你会一眼就认出母后吗?”
谢望舒脑海里不住回荡刚才平安问的问题,如果面前真的出现鹿倾,她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自己真的会认出来她吗?
又想到侍从们与平安对刘舒娘的印象,都觉得她变了,不是在鬼门关生死无助的悔改,而是自始至终刘舒娘的身体里的灵魂换了个人呢?
她真的回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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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倾被春桃叫醒,东倒西歪地靠在春桃身上洗漱。
眼睛紧闭着,嘴也没停着。
“为何这么早起啊?我还没睡醒呢。”
“陛下大赦天下,为表您对黎民百姓的仁德,今日需抄写经书以表诚心。”
“陛下这会儿在长生殿抄着呢。”
春桃替鹿倾梳好头发,说道。
候在一旁的陶玲没好气地提醒着,“娘娘抄不完,陛下该怪罪了。”
鹿倾不耐地啧了一声,用手撑着脸蛋,懒懒地看了一眼陶玲,命令道,“陶玲研墨,春桃去准备一下早饭。”
待春桃离开,鹿倾撑了个懒腰,拿着毛笔就往宣纸上写。
挥挥扬扬几个大字,占了一大张宣纸,陶玲在一旁看得直皱眉。
这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字也太难看了吧。
这看着好像是鹿姐姐写字的模样。
鹿姐姐?
等等……
前几日,平安一路小跑冲自己炫耀在未央宫吃到了鲜花饼,味道跟自己做的一模一样。
当时自己还不屑呢,因为这是鹿姐姐的配方,谁都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
那现在?这刘舒娘变成鹿姐姐了?
想罢,陶玲摁住鹿倾写字的手,一脸凝重地看向她。
“你是鹿姐姐?”
短短的一句话把鹿倾本来昏昏欲睡的脑袋炸了个清醒,她不想承认,只好搪塞道,“别提先皇后,瘆得慌。”
“既然不是鹿倾,你又为何写的字与她这般像?”
“我手里有先皇后前些年写过的话本,您的笔迹找春桃随便一翻就知道了。”
鹿倾没有说话,也知道瞒不过与自己朝夕相伴多年的陶玲。
“别告诉他。”
短短的一句话硬生生将陶玲本来忍住的泪水决堤而下。
她扑到鹿倾的怀里,哭的不成样子。
“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啊?”
陶玲幽怨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满,“那天平安来找我,说你做鲜花饼给他吃,我就觉得怪怪的。”
鹿倾环住陶玲的身子,自己抹了几把眼泪。
“我早晚要走的,跟你相认后,等我走了你又该哭了。”
陶玲吸吸鼻子,“怎么会呢,回来了干嘛要走啊?”
鹿倾欲言又止,蓦然摸了一把陶玲通红的鼻尖,“你瞧你,这么多岁的大姑娘了,还哭得这么难看。”
陶玲哼了一声,靠在鹿倾的身上不撒手,“怎么没想过跟陛下坦白呢?”
“你走的这么多年,陛下想你想的紧。”
鹿倾叹了一口气,“此次回来,我知道我还是会离开的。”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失而复得,得而又失,痛彻心扉。”
“早知道自己又会离开,干嘛还要打扰他,最好他一辈子都不要知道:鹿倾曾经以刘舒娘的身份陪过他一阵子。”
第42章
眼前的字娟秀可人,笔锋柔美,没有出任何差错。
谢望舒扫了几眼,便不再多看,问道,“可是她亲手写的?”
陶玲点了点头,“奴婢是在现场亲眼看娘娘写的。”
“陛下放心。”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宣纸上的经文,晦暗的目光不知道在透露出什么。
“下去罢。”
简短的几句话不带任何情感,仿佛只是在下一个平常不过的命令。
陶玲恭敬退出房门,蓦然松了口气,朝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大赦天下哪还需要皇后要去用手去亲自抄写经书呢?
只不过是谢望舒去试探的手段罢了。
鹿倾知道躲不过陶玲的眼睛,再加上好在刘舒娘嫁入宫中带上了之前写过的经书,才可以偷梁换柱瞒过谢望舒。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