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倾却觉得自己没有多大问题,每天哄着平安睡觉,无聊时吃着谢望舒Jing心挑选的糕点。
似乎跟以前没有一点区别。
总是笑着谢望舒太过紧张。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太傅Jing心挑选的黄道吉日,谢望舒马上就要登基。
少年转眼间就长大了,肩膀宽广得不成样子,宽广得可以保护一个偌大的国家。
宽广得可以照顾这个只有他们仨的小家。
鹿倾刹那间感到有些恍惚,只觉得已经到了日子。
男人身穿华丽的龙袍,神色淡然。
鹿倾笑着踮脚替谢望舒整理衣着,扶正他的玉冠。
平安也躺在床上咯咯地笑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父亲祝贺。
鹿倾摸了摸床上的平安,又站起身子看向自己的夫君,一脸满意。
谢望舒目光柔和,拥住鹿倾的身子,鼻尖在她的脖颈亲昵地蹭着。
嗅到熟悉好闻的气息,他满意地笑着。
“等我回来,爷便封你做皇后,可否?”
鹿倾闻言挑眉,指尖掐着他脖子的软rou,轻轻扭着,“都要是一国之君了,怎么说话这么轻佻?”
谢望舒立刻求饶,耷拉着眼眸,在鹿倾颈边印上一吻,“姐姐等我回来。”
鹿倾也闭眼搂住少年的腰,“知道了。”
两人腻味了一会儿,眼看吉时已到,便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谢望舒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又不放心地折回,再次转过身来看向屋里的母子俩。
鹿倾抱起平安,揪出孩子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朝他比划着。
“爹爹快走吧!娘和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鹿倾故意把声音发尖,像极了小孩子说的话。
把谢望舒逗得噗嗤一笑,他突然感到有种岁月静好的舒适,就这样,与姐姐和孩子一起生活也挺好的。
谢望舒走后,鹿倾又给平安喂了一次nai,趴在床上看着平安的睡姿。
白白嫩嫩的小脸真是太招人稀罕,她怎么也看不够。
平安边睡还边吐着小泡泡,她笑得不能自己。
桌上的苹果是远在皇陵的月桂托人拿来的。
鹿倾当年在皇陵呆着没意思,便在皇陵的空地种了几棵苹果树,到了秋收这时节便熟了。
她坐在椅子上,拿着小刀打算削一个尝尝。
也不知道不施农药的果子甜不甜。
鹿倾还没坐稳椅子,自己便开始头晕脑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手里的小刀也堪堪拿不住,就这样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平安好似感受到了什么,躺在床上还没睁眼便哇哇大哭。
守在殿外的陶玲急忙推门进了殿内,“小殿下,怎么了?”
她还未来得及走到床边抱起平安,便被倒在地上的鹿倾吓了一跳。
“来人啊!”
陶玲抱着鹿倾的身子,被吓得眼泪直流。
“鹿姐姐,你醒醒!”
“别吓我!”
闻讯赶来的侍从们顿时便忙活起来。
平安躺在床上,瘪着小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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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一切顺利,百官朝贺,百姓直呼明君圣明。
谢望舒坐在龙椅之上,准备宴请各位大臣。
可这屁股还没坐热乎,元渊便急忙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谢望舒立马站起来,霎时间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头疼欲裂,急忙甩袖离开了太和殿。
耳边:皇后娘娘没了。
这几个字一直萦绕在谢望舒的耳边。
老天怎么敢,怎么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一定是姐姐在跟自己开玩笑。
等自己到寝殿,鹿倾一定会睁开眼睛,说自己在闹着玩。
等自己到寝殿,自己一定要好好惩罚鹿倾,都是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幼稚呢!
谢望舒心里百转千回,他不会相信鹿倾出了意外,可这几日鹿倾的突然晕倒让他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少女躺在大床上,神色宁静,眼眸紧闭,脸色苍白。
谢望舒踉踉跄跄冲进寝殿,没看陶玲怀里的孩子一眼,就那样地跪在床边。
她的身子冰凉,就像上等的冷玉,冰肌玉骨,但没有一点儿生机。
谢望舒的手颤抖抚上鹿倾的脸颊,没有呼吸。
他的心瞬间凉了一大半。
“太医呢?!!给朕进来!”
霎时间,太医排成长队,屏住呼吸地进来。
“救不回来,朕要你们的命!”
太医们顿时跪在地上,急忙磕头。
领头的老太医惶恐说道,“娘娘已经失去呼吸,救不了了。”
短短的一句话就像一旨宣判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