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传,李家姑娘凭借倾国倾城的容颜得到丞相独子的青睐。
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算是九域近几年最盛大的事了。
十里红妆,遍地是红色。
做工Jing致的轿子平平稳稳绕了临川城一圈。
喜气奏乐的声音穿过薄薄的锦缎浅浅传到李予初的耳朵里。
她妆容Jing致,纤手紧紧抓住另一只手上的红镯子。
满脸紧张。
各位尊贵的宾客们随着爆竹声消失后,跟着丞相府的侍从们来到前厅。
站在大门口的赵丞相与赵夫人满脸笑意,与每一位宾客寒暄。
今日的谢望舒依旧一袭玄袍淡然入内。
赵夫人还算热情,毕恭毕敬地收下谢望舒带来的厚礼。
赵拓则温润地笑着,似乎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他。
谢望舒毫不在意地跟随侍从进入大厅,好似并没有把赵拓对他的无礼放在眼里。
因为赵贵妃的提携,赵拓这脉在九域算是一家独大。
基本家族里的所有子弟都在朝廷里担任重任。
宋遇与刘铮在朝廷里根基深厚,也没动得赵拓家族一根手指。
更何况赵拓的父亲,在沧州驻守的太守赵文德更是三朝元老。
所以更要谨慎,使用手段来谋得成功。
不过这赵拓越发狂了许多,扳倒他似乎还有些机会。
成亲的流程十分顺利。
在临川所有百姓的见证下,赵敬迎娶得娇妻。
李予初被送入洞房,赵敬来到大厅给各位宾客敬酒。
谢望舒没有吃桌子上的任何食物,只抿了一口酒桌上的酒水。
周围的宾客来来往往,奉承的话语在他的耳边飘来飘去。
谢望舒暗自嗤笑一声,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多谢殿下赏光。”
赵敬一袭喜袍,笑着端着酒杯站在谢望舒面前。
谢望舒掀开眼眸,站起身子,同样回以一笑。
“大人言重。”
过于礼貌的问候在大厅内掀起波澜,其他桌的宾客们也停下了手头的事,往他们那边看去。
赵敬愣了神,似乎没有想到谢望舒的表情那般和煦。
曾经他与赵拓的思想一致,认为谢望舒只是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孩罢了。
这余生也只能依仗他手握兵权的姑丈宋遇罢了。
可谁又能想到,那日在校场谢望舒对他的威胁令他恍惚。
颇有陛下当年的风采。
可李予初的安慰更是说的有道理,就算是个皇子,可手里没权没势,谁还会支持他呢?
在一旁招待宾客的赵拓朝赵敬身旁的侍从使了眼色。
侍从垂首给谢望舒的酒杯里倒下一杯酒水,又给赵敬倒了一杯。
赵敬拿着酒杯再次一饮而下,笑着看向谢望舒。
谢望舒笑了一声,敛眸嗅了一口杯里的酒水。
“大人家的酒水怎么不是一个味道啊?”
淡淡的话语在大厅里轰然炸开。
赵拓温润的脸色锋芒毕露。
赵夫人一阵恐慌,急忙来到谢望舒面前。
“殿下,这怎么可能,老身可是买的好酒啊。”
谢望舒没有回答,瞅了一眼身后的元渊。
元渊拿出银针,在酒杯探了探。
大厅内鸦雀无声,众人无法理解在这大喜的日子竟会出现这种事情。
银针静置了一会儿,霎时间变成黑色。
众人哗然。
谢望舒本来淡然的神色变得冰冷,目光锐利地盯着现在已满脸冒冷汗的赵敬。
“看来大人很恨吾嘛。”
“恨不得在大喜日子要将吾干掉。”
赵夫人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殿下,敬儿肯定是被冤枉的!”
赵拓不满地看了一眼赵夫人,暗恨赵夫人没见过什么世面,随便就拜。
他朝谢望舒鞠了一躬,悠然道,“殿下息怒,给臣几个胆子,也不敢在这种场合来谋害殿下啊。”
“一定是事有蹊跷!”
赵拓辩驳的话在大厅上引起赞同之声,也是,又何必在大喜之日来害人呢?
更何况又是要谋害皇子。
谢望舒还未说话,从大门内走进数十位官兵。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官员们走在最前面。
沈嘉树朝谢望舒恭敬行了礼,又抬头朝赵拓等人说道,“赵大人,您涉嫌通敌卖国,请赵大人随下官走一趟。”
此言一出,满场震惊,赵拓的脸色更是难看。
“沈大人,莫不是说错了?”
“本官怎可能会卖国?”
江洛晗笑着回应道,“大理寺已掌握确凿的证据,请大人前去审核。”
赵拓一口牙都要被咬碎,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