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更像是被那个小姑娘勾了魂儿,眼睛就跟黏住了一般。
小姑娘赌气没有再看向这边,搀着身旁的少年转过了身。
被人群挤散了的沈嘉树,江洛晗等人终于前来与谢望舒汇了合。
沈嘉树递给谢望舒一只纸兔子,“殿下,这是您吩咐的。”
谢望舒接住纸兔子,表情冰冷,面无表情地朝前面走去。
刘舒娘刚想跟上,却被元渊拦住了。
“刘姑娘,就此止步。”
简短的几句话,就把刘舒娘与殿下今日的缘分斩断至此。
刘舒娘没法,带着自己的丫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避开了人流湍急的街道,护城河附近已然是人烟稀少。
所以跟在鹿倾一行人身后的谢望舒等四人,就被宋橘徕眼尖地发现了。
又是月圆,宋橘徕觉得这是表白的最好时机,便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蹦蹦跳跳把江洛晗叫到远处。
而谢熙棠全然已经把沈嘉树作为这段时间需要对付的敌人来看待了,她气势汹汹地把沈嘉树叫走,打算彻底实施今天准备的计划。
跟在谢望舒身后的元渊眼看气氛不对劲,递给了站在鹿倾身边的陶铃一个眼神,这两人也悄悄地离开了。
鹿倾与谢望臻站在一起,瞧见谢望舒一个人孤孤零零地站在对面。
她也没有叫谢望舒过来,哼,你竟然对一个小姑娘笑。
才不理你呢!
谢望舒瞧见鹿倾跟谢望臻站在一起的和谐模样,气也不打一处来。
脸色紧绷,一句话也没有说。
谢望臻瞧见气氛不对,他就怕尴尬,所以僵硬地跟谢望舒说道,“那个,皇弟,你过……”
来字还没有说出口。
天空射来无数根箭,裹挟着冷冽的风冲鹿倾方向呼啸而过。
谢望臻立马反应过来,搂住鹿倾的腰朝隐蔽处躲去。
谢望舒也使用轻功朝鹿倾与谢望臻的方向飞过去。
他抽出腰间的银剑,击打空中呼啸而来的箭。
谢望臻那边在灌木丛与护城河水底涌上来无数的黑衣高手,一柄柄长剑刺向手无缚鸡之力的鹿倾。
谢望臻无暇顾及躲在灌木丛的鹿倾,手拿从黑衣人手里夺走的长剑步步防守。
鹿倾哪里见得这种场面,只好听着谢望臻的话躲在这里。
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身子冒着冷汗。
霎时间,一阵剑锋朝鹿倾裹挟而过,她呆愣在原地,一柄笔直的长剑就这样直直朝鹿倾的眼睛过来。
黑衣人的速度越发快了起来,鹿倾还未反应过来,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瑟缩在角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利落接住刺向鹿倾的剑。
刹那间,手上的鲜血顺着剑刃倾泻下来,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鹿倾震惊朝前看去,少年挺拔的身子挡在自己的面前,没由来的安全感。
谢望臻解决完附近的黑衣人,赶忙前来手刃被谢望舒夺住的黑衣人。
就在这时,近处巡逻的官兵发现异常急忙赶来,黑衣人们见被发现,使用轻功,一个个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鹿倾的眼泪打转在眼眶,她急忙用自己的手按住谢望舒流着血的手。
“幸川,感觉怎么样?”
“赶紧包扎!”
焦急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晃晃荡荡,谢望舒甩开鹿倾的手,拧着眉心。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呆在宫里?”
质问的话语毫无感情,把鹿倾的焦急与心痛打翻在地。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鹿倾眼眶的泪水瞬间滑了下来。
谢望舒皱眉看向鹿倾,如若刚才他没有反应过来,那么鹿倾的眼睛早已经被那柄长剑刺穿。
现在的临川早已经是风起云涌,有无数的人想把自己扳倒。
他怕他无法保护鹿倾,在宫里有些伺机而动的人总会忌惮一些。
保护鹿倾的最好办法便是让她呆在宫里。
可她偏偏就是不听话。
鹿倾看着谢望舒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突然有些怀疑前段时间谢望舒的告白。
这般冷漠,看来根本不爱自己吧?
谢望舒眼看面前的尴尬,他弱弱说了一声,“咱们要不先回宫吧,我总觉得这里不安全……”
鹿倾没有再看谢望舒,用血手摸了摸脸,跟在谢望臻的身后,没发一言地走了。
谢望舒没有追上去,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他俯下身子仔细搜查了死去黑衣人的身子,腰间的玉牌夺走了他的视线。
“赵?”
谢望舒低喃出声,眉目间是Yin鸷,赵黎书这毒妇还真是誓不罢休。
真是要把自己往死了逼吗?
那就如你所愿。
想罢,谢望舒拿出腰间的雪白玉佩,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