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心里愈发不爽,奈何姜渊就像被姜晚迷了心智。
她一直觉得像姜渊这样坚定得有些执拗的人,定然嫉恶如仇,然而姜晚就是她的意料之外,对方可是他的杀母仇人,他都能跨越恨意去爱她?
像上一世一样,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如果怎样都得不到他的心意,那也不能白白浪费重生这个机会,除了情爱,这一世她要自己登基做自己的王,得不到的,那就通通毁了好了。
江月偷溜出宫去见荣世子,打算和他说明自己的心意,在姜晚的推波助澜后将他彻底地拉到自己这一方,谁想她竟在这里看见了另一个人,是齐世子。
在去见楚荣之前,她先绕了道,假装巧合犹豫,惊喜又胆怯地朝齐世子请安。
自齐王被斩首示众后,齐家一脉相当于废了,虽说不至于泯然众人,但各大世家对他再没之前那种喜爱,下人也没那种尊崇,大多都是看身份下菜。
以楚荣为例,出事前就数他俩的关系最好,校场上未能挺身相救只当他有难言的苦衷,但这次来找他不过是希望楚王能够帮衬一二,没想到他竟拒绝的那般果断。
甚至还反过来好心劝他:“齐兄,别折腾了,反抗也没有用,不如休闲享乐,好好度过余生。不该你插手的,从此再也别过问。”
齐世子听了愤怒不已,当初与他撕破脸而后甩袖离去。
真烦恼愤懑之时突然有个人叫住他,齐世子脸上的怒气还没来得完全掩去,对方见了不赶紧避开甚至主动朝他请安,齐世子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倒给了江月机会。
“我本是明月殿的婢女,是公主的贴身丫鬟,奴婢之前见过世子的,望世子能从节哀,早日从悲恸中走出来。”
齐世子本来想不起她,但说是姜晚的丫鬟,难免多问了几句,“怎么样,晚儿最近还好吗?听说她最近时时犯病备受折磨,可惜我被禁足,目前不能去探望她。”
江月遗憾道:“这奴婢就不清楚了,毕竟之前公主寿辰时曾将奴婢赐给了六皇子。”
齐世子略显遗憾,眼看着没话可说转身要走之际,江月又喊住了他:“世子,等等,能不能听奴婢一言。”
因着这次事件,小齐也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如今他哪里还有什么架子,“但说无妨。”
江月犹犹豫豫,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又遮遮掩掩,似乎这事儿非同小可,是秘密中的秘密。
“奴婢之前偶然撞见公主与皇上的谈话,公主不想嫁给荣世子这你是知道的,但皇帝不肯。经过公主的苦苦哀求后皇帝又提了要求,以齐家作为靶子,只要能够灭掉齐王便同意。”
齐世子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愤怒道:“但婚约并未取消,你这贱婢,挑拨离间!”
齐世子再不听她的胡言乱语,掉头就走,倒是江月一直追着赶着跑上前去,嘴里不停灌输着。
“校场那天公主救世子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他们想让你对公主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经历了灭满门的痛楚,齐世子的性情也逐渐多疑,但表面上还是据理力争,“空口无凭,你且说是谁拍你来此的?挑拨离间可还行?”
江月看在眼里,挺直腰背,语气也较之前有底气了几分。
“你若是不信,且看日后,公主肯定不会和荣世子结婚,而且公主最近从六皇子那里讨得了北蛮人的药材,相信很快就能康复。”
第24章 病情好转
对江月的话齐世子将信将疑,但他相信姜晚不会骗他的概率占大比分,江月也没把话说死,信还是不信看他自己。
撂下这句话后,江月怕齐世子同样对她起疑,又匆匆请安告别。
转过身的方向看似原路返回,实际上等齐世子彻底消失后,她又折回去到了荣世子的府上。
躺卧在病床上的姜晚可没有江月这番体力和闲心,要不怎么说江月是女主呢,光是一天天忙这忙那上下不带喘气的来回奔波,她这个病秧子是做不到的。
药膳房里王嬷嬷正在亲自替她煎药,将一瓢水浓缩成一小瓷碗,清白水变成浓墨重彩的深褐色,等室温后端至姜晚面前。
喝药已经是姜晚的日常生活,如果哪天不喝才觉得奇怪,只是今天的药好像比往常都苦,姜晚用鼻子嗅了嗅,好半晌没再下去嘴。
“这药怎么那么苦啊,你加了什么吗?”她问王嬷嬷。
“公主鼻子可真灵,老奴将药方上缺的那味药材加了进去,是公主从未喝过的味道,可能是有些苦。”
“不是有些,是真的太苦了。”反驳完她的姜晚惊觉道:“缺的那味药材你找到了?怎么找到的?”
王嬷嬷没想过隐瞒,只是打算看看这药对公主病情的效果,如今她问起便也如实说了。
“是六皇子给老奴的,看来他依旧关心公主,也不枉公主您当初给他送吃的穿的。”
这次轮到姜晚诧异了,不过她短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