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没说话,眼泪突然涌出来。
棠音苑。
岳安愉坐在窗前,翻着一本典籍,沉思着。
都应验了。
Yin邪作祟,虽有故人相助,不利家中男丁,大凶。
她莫名心烦,把手边的三个大钱,从窗户狠命扔出去。
不会吧,不会吧。她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二哥和明哥哥,解无可解的死局。倘若明哥哥真的出了事,二哥又怎么会心安理得呢!
乐明正好从窗边经过,差点被铜钱砸到,习武之人反应快,顺手就把三枚铜钱都接在手里。
“小姐?你钱掉了。”乐明从窗户把钱递给她。岳安愉一见他,哭得更加厉害,不伸手接。
乐明干脆进屋,把钱放在她身边。
“哭什么,钱掉了捡起来就好。”乐明挠挠头。
“不是,明哥哥。”岳安愉哭着,扑到他身上。
“怎么啦。我看着像是为我哭呢。”乐明笑着,摸摸她的头,“你快哭,别等我死了看不见。”
岳安愉被他这么一说,反而破涕为笑:“你怎么和二哥学坏了,说话这么讨厌。”
“真的。人死了还有什么可哭的,本人又听不见。”乐明说道。
“明哥哥,你说,人能不能逆天改命呢。”
“天意难违。何必呢。”
“可是,我不想要看身边的人出事。”
“命苦的人多了,你也可怜不过来啊。”乐明轻叹,看向她桌子上的卦书,拿起来,用火折子点燃油灯,居然就着灯,把书给点着了。
“你干什么!”岳安愉要抢下来,没想到根本抢不过乐明,这书又薄又旧,烧的格外快,很快就被乐明扔在地上,烧成了一团黑乎乎的灰。
乐明看着她震惊的眼神,笑着说:“倘若这东西,让你为了没发生的事犯愁,忘了现在安定时候的快乐,那就不该有。你是活在现在,不是活在以后。”
岳安愉看看他,突然抱紧他,放声痛哭。
“既然拼尽全力也不能逆天改命,那就别再想了。”乐明笑着,“今天天气这么好,我陪你玩吧。”
岳安愉小声说:“我哪还有心情。”
“连我都有心情。你有什么的。”乐明笑了起来,“倘若我不能让你高兴,你也没有必要为我哭。”
“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我不知道。”乐明有些迷茫地摇摇头,“我们出去玩吧。”
岳安愉恍然看着他,握紧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是啊,毕竟他还没出事。如果不能保住他,起码在现在,让他觉得高兴吧。
“二哥。”岳安愉喊他。
“嗯?”乐明笑着看她。
“原来你们是同一个人,我才明白。”
“你明白什么,反正我不明白。”乐明笑着摇摇头,“明白反而是不明白,不明白才是明白。”
“说的对,难得糊涂。”岳安愉也笑起来,抹抹眼泪,“我就是,太明白了。反而糊涂。”
花坛边。
岳宁星笑着,呆立在那里。岳安婉从后面拍他,岳宁星忙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岳安婉看到,原来是乐明在推着岳安愉玩秋千。秋高气爽,少女欢快的笑声,格外明媚。
“难得见安愉这么开心。最近她都不爱出门了。天天神叨叨的看那些神书。”岳宁星小声说。
“但是安愉算卦看相都很准。”
“越准越不能瞎说,这叫泄露天机,折寿还败福气。”岳宁星轻叹。
“嗯,说的也对。”岳安婉轻叹。
“找我有事吗。”岳宁星问道。
“没啊,我闲逛就看到你,还不能跟你打个招呼吗。”
“一起闲逛,怎么样。”岳宁星笑着看她。
“走啊。”岳安婉也笑了起来。
“我和二哥就是入冬的时候生的,十月初十,过了这个生辰,就十八岁了。”
“你们真是很有缘分,居然同天出生。”
“其实几乎同时。”岳宁星笑着答道。
“但是你们两个,就像两个极端。”岳安婉轻叹。
“没错。搞得我们都很痛苦。”
“我觉得是你痛苦,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岳安婉说道。
“可能是我替他痛苦了,两份的。”岳宁星苦笑着摇摇头。
“真是很奇怪,莫非,真有命运这回事么。”
“有的,但并不是不能改这样子。安愉小时候,不知从哪里弄了本相面书,我陪着她看。后来有一节,说人的面相会变,心怀仁善,坏的面相也会变好。心怀恶意,好的面相也会变坏。”
“你也爱看?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像神算哪。”
岳宁星被问笑了:“我可不爱看,看着都头疼。不过我直觉很准,第一眼看一个人,基本上就分出好坏了。就是不管美丑,人自带一种气场,一下子就能被感觉到。”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