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的所住的屋子正好在楼梯口上,外面的一切响动当然能够清清楚楚传到屋内,此时听到忻儿惊恐的声音,自然让依依担忧不少。她快步来到窗边,轻轻将窗口用拇指扎出一个小洞,瞧着外面的情况。一瞧,竟发现门外竟然发现忻儿被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子拎着领子。再仔细一瞧,那男子……便是屡次进入恒翼庄,自己寻找未果的面具男子——支正寅!
她分明记得宇文堇曾经给他说过支正寅此人的作风向来心狠手辣,和支疏璃想比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忻儿在他手里,自然有苦果子吃!
此刻的依依,已经来不及考虑忻儿如何落入支正寅手里,她只要一想到支正寅这人为人处事的方法心里便不由得替忻儿担忧起来!
这样下去,忻儿在支正寅手里必然会吃亏,不如……她抿唇微思,忙取下现今手上的镯子,放于包袱中,将父亲曾送给自己的那只镯子戴好,随即纤指推开门。
“慢着!支公子想要的东西不是在我手上!何必为难我身边的丫鬟?”
听见这边的声音,支正寅和忻儿皆循声望去,只见柳依依一身淡绿丝绸纱衣,秀发松松朝后用丝带束起,步伐轻盈朝他们走来。
忻儿听到依依的话,使劲朝着她摇头!不!现在支正寅根本不知道依依姐在这家客栈,更何况现在这样一说完全将她们所有的底线暴露无遗!
见到依依缓步朝自己走来,支正寅眼睛微眯,眼底里波澜渐渐荡漾开来。
不是没有见过绝色超群的女子,不是没有见过惊艳妖娆的女子,可是今日独独她,却有着与众不同的美丽。仿佛炎炎夏日一席清泉,扫过心头那一丝丝浮躁,带着清新与自然,却有无时无刻让人将她所有的美好都铭记于心。于她,这世间的邪恶终究是一种亵渎,一种美的玷污。就算是他这般玩世不恭的男子,也终将渴望带着一种神圣面对她!
见到支正寅这样的神色,依依愣了一愣,嘴边绽放出娇艳如玫瑰一般的笑容,“支公子,这位姑娘是我的婢女,恕我管教不严,对您稍有得罪,望您见谅。不知者无罪,更何况现在支公子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望您不要和我身边丫鬟一般见识才好。”
不!依依姐,不能这样!支正寅这般狠绝的人,如果知道了镯子在依依姐手里他们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现在依依姐这样只会自投罗网。可是现在支正寅点了自己哑xue,自己完全无法好好说话。她只能在支正寅的魔掌下使劲挣扎着,用眼神想要阻止依依将后面的话说完。
支正寅没想到现在这样一个小小的丫鬟见到柳依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用另一只手钳制住忻儿的下颚,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忻儿瞬间没有了响动。
依依没想到支正寅这一举动,有些心疼地瞅了瞅忻儿,随即眼神变为无情看着支正寅:“支公子,方才我话已经说过两次,不知公子为何还这般绝情对待我的丫鬟。扯破脸皮这种事情,我想也不是你愿意见到的!”
支正寅替忻儿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哦?你怎知我的身份?你觉得你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筹码?”支正寅看着依依的身着打扮,已经对她身份猜出了□□。可是却没想到自己这样隐秘身份也能被她识出。
依依绕着支正寅转了圈,眼眸扫过支正寅全身,眼底里带着探寻,“公子乃神迷门庄主得意门生支正寅!你们不正要征集九百九十九只蛊虫,为了你们的庄主……”她故意没有全部将所有的话说出,停了会儿,又接着道:“至于筹码,你们能跟着我来到扬州,又怎会不知道我的筹码是什么?”她笑而不答支正寅第二个问题,只是带着胸有成竹的样子等待着支正寅的回答。
二人对视了会儿,支正寅终究无法正视她澄净的双眸,头低了下来,闷声笑了,双手轻轻拂过银白色的面具,“没想到这世间上还能对我神迷门这般了如指掌的人!你说,这是幸还是不幸呢?”这句话仿佛有些自问自答,自嘲一般地瞧了眼依依。
过了会儿,眼神猛然间凌厉起来,“你可知我最厌恶有人威胁我。”他走近依依,双手抓住依依的下颚,“像你这样姿色绝佳的女子也不例外。不过,你也太过于高估自己了!就单凭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我若想要从你身边得到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你又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依依不卑不亢,眼神里满是坚决:“你的易如反掌这个词你认为针对于还魂镯能有效吗?如若那般轻而易举,你们庄主便不会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无功而返了。呵呵,支公子,现在的事情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我想你也不希望最后落个人财皆空的下场吧!”其实依依她根本不知道这镯子到底有多大的功力,她只是在赌还魂镯对于神迷门的重要性!其他的她全然不知。
支正寅眼眸猛然间变得凶狠无比,眼底惊涛骇浪,飞沙走石。过了好一会儿,只待怒火消去,才开口:“筹码?”
“放忻儿离开!”
“这好办!”支正寅转身,解开忻儿的哑xue,“只要你能老老实实交出还魂镯,什么事情都好说!不过,在我不确定还魂镯真伪之前,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