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依插嘴:“那你们这位秦姨nainai很漂亮咯?”
言放扫了眼谭依,谭依哼唧一声,继续吃自己的糖葫芦。
对于谭依的话,李管家只是笑了笑,又说:“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谁又不爱美人呢?”
这话倒不假。
几人继续往前走,言放又问了些荆府的其他情况。
荆府目前掌事的是太太,连生意也是她管的。
至于为何是她,李管家叹了口气,说:“咱们老爷前年中风离了世,少爷去年不慎落了水也走了,所以啊,只能是太太掌管府中一切事宜了。最近生意不光景,太太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啊。”
言放几人不禁唏嘘。
不过,既然秦小梅只是一个小妾,为何生了病会如此兴师动众。刚刚李管家可说了,光请大夫就请了四五个了,大夫没辙,荆府又一路打听,总算是找到了言放他们。
来寻的人可是和言放说了,只要救了秦姨nainai,荆府可是会给五十个大洋呢。
这出手可真是阔绰啊,阖府上下这么珍视一位姨nainai,可是很少见的。
言放问:“李管家,之前来的人说了,我们要是事成,会给五十个大洋,可有假?”
保险起见,还是得问问,免得之后闹出矛盾。他们三人之前在别的地方,就遇到过东家不给钱的情况。何况,他也着实好奇,怎的荆府这么看中这位姨nainai。
李管家说:“是是是,定会给五十个大洋。你们放心,荆府这些钱可还是给的起的。还请各位尽力而为啊。”
赵树与言放对视一眼,明白言放心中所想,便问李管家:“这五十个大洋可不是少数目,实不相瞒,我们仨儿走南闯北,可没见哪位府上如同荆府这般,这么重视一位姨nainai。”
李管家老脸露出一抹笑,他也知道常人都有个好奇心,于是小声说明缘由:“秦姨nainai虽然是少爷的妾,在府中的地位可是很高的。荆府只有少爷一根独苗苗,而秦姨nainai给少爷生了一个儿子,这可是荆府唯一的一个孙子。如今少爷又走了,他的儿子宝哥儿就成了荆府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啊,太太很看中宝哥儿的生母,她一出事,太太就叫了很多医生来瞧了。”
母凭子贵,言放很理解。
说话间,四人已经到了秦小梅的院子。
院子很干净,种着秦小梅最爱的梅花树。已到三月,梅花早就谢了,梅树抽了新芽,但压不住那么多枯萎衰败的花,看着倒有些萧条。
走到秦小梅的卧房门口,言放看得清楚,一道红色的恶咒就落在门槛外边,秦小梅进出来往,中恶咒是迟早的事情。
那恶咒没有散发红光,所以屋内的秦小梅仅仅只是昏迷,暂时很安静。等恶咒散发出红光,只怕秦小梅就不能昏睡得这么安逸了。
李管家瞧言放几人都不说话了,便问:“不知足下可否能帮姨nainai啊?”
谭依已经吃完了糖葫芦,嘴巴寂寞,立刻回道:“李管家,你放心,这是小意思。最多三日,你们姨nainai就会好起来。”
李管家连连拱手,“如此,就有劳了。”
又问:“要不要进去瞧一眼?”
言放点头,碍着男女之妨,便让谭依跟李管家进了屋。
正对门是一扇绣着泰山的屏风,往左走,便是秦小梅的卧房。
床榻的藕粉色纱帘开了一边,谭依可以看见枕在淡紫色枕头上的秦小梅。
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唇还有些乌青,想必很是难受。
哪怕到了三月,但屋里依旧烧着炭火,以免秦小梅冻着。谭依也注意到屋里凉,想必是那孤魂怨气重。
谭依不再多待,和李管家走了出去。她把情况简单告知言放,又小声说:“那孤魂只怕和秦小梅结了不小的仇,是奔着取她的命来的。”
言放双目微沉,轻哼了声。
李管家命人弄来了茶水和点心,就放在秦小梅院子的石桌上。为了不影响三人施法,除了在偏房留两个丫鬟随时照看秦小梅,其余的人都撤了。
谭依坐在石凳上,吃着点心,抬眸远望,三月的天就像蓝色的织锦那般,而远处的飞鸟,低空盘旋,呢喃私语。
有风从后方吹来,吹动了地上残留的发黄的梅花瓣,满院飘香。
言放也坐在石凳上,身边放着已经打开的木箱。索性也无事,他手握毛笔,小心翼翼的画着渡灭。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身后,依稀可见光影中的灰尘随风起舞。
赵树就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像是乖巧懂事的书童。
言放画完了渡灭,也已经到了午时。李管家亲自带人送来了饭菜,言放三人吃午饭,李管家就在院子里转。
都说驱鬼之人会在屋里贴符咒,可都过去了一个时辰,这三人除了在这儿吃吃喝喝,怎么不见他们贴符咒啊?
李管家瞧了眼谭依,她一直吃个不停,看上去就像是个来混饭吃的,不像是来驱鬼的。
又看着言放,此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