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笑道:“几位能来我们家,我们真是开心极啦,几位想吃什么,我们立刻去做。”
陈墨笑道:“不必劳烦,有什么吃点儿什么就好。”
魏宣道:“那怎么能行?既然吃就要吃好,对付着来可不成。”
男子笑着应和:“这位小哥说的对。”
妇人说道:“我们家里养有老母鸡,还有今天中午才买的一条鲤鱼,我给各位炖鸡汤鱼汤吧。”
魏宣高兴道:“做红烧鱼吧,鸡炖了吃。”
妇人连声应着。
陈墨知魏宣贪吃,笑着摇了摇头。
眼下三人也饿了,就和中年男子围坐在一起先喝小米粥,吃馍馍和酱黄瓜,妇人自去杀鸡宰鱼,给他们炖鸡做红烧鱼。
吃得半饱时,鸡汤红烧鱼被妇人端上了桌,魏宣一见美食就两眼放光芒,他率先夹了一块鱼吃了起来,然后就去扯鸡腿,一只放自己碗中,一只给了陈墨,陈墨把鸡腿又给了蓝嘉若。蓝嘉若对陈墨微微一笑道:“多谢陈公子。”
陈墨也笑道:“别客气,趁热吃。”
陈墨和魏宣一道抓起鸡腿就啃,蓝嘉若却把鸡腿放在一只空碗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吃,陈墨见她吃得如此斯文,更确信她是大家闺秀无疑。
过了一阵儿,蓝嘉若吃完了碗里的饭,却左手托着碗,看了看陈墨,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出声,陈墨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接过她的碗就去给盛了一碗小米粥,知他会意,蓝嘉若羞赧而欣喜的笑了。
“蓝姑娘,你的饭。”陈墨笑着把小米粥奉给她。
蓝嘉若仔细接过,对陈墨道:“多谢陈公子。”
陈墨道:“快吃吧。”
看她吃的喷香,陈墨也高兴,但他不明白,让他盛饭就直说,干嘛不好意思呢?这不是多难为情的事儿啊。他已基本吃饱,对桌上的汤汤菜菜不再多加理会,就专心看起了蓝嘉若,见她香腮胜雪眉目含春,宛如仙子降临人间,心旌不由阵阵摇荡,又想起和她的春风一度,脸颊登时也变得火辣辣的,又想,他固然想和她相守一生,但她会情愿么?
蓝嘉若感觉到陈墨热烈的目光,斜斜望他一眼后,就侧过脸,害羞的不敢再望他,实则心里如小鹿乱撞,始终不平静。
等到晚饭结束该就寝的时候,妇人对陈墨等人道:“咱们院子里有三间卧房,我和老头住一间,余下的这位小哥儿单独住一间,那位小哥儿和那位姑娘住一间,如何?”
“这位小哥儿”指的是魏宣,“那位小哥儿和那位姑娘”指的是陈墨和蓝嘉若。
不等陈蓝二人回答,魏宣便应道:“好极啦,就这么办。”
蓝嘉若道:“可是这……”
魏宣笑道:“可是什么?表哥是你老头,你不和他住一间,谁和他住一间?”
蓝嘉若微微忖了忖,才明白过来“老头”应是夫君、丈夫的意思,刹那脸羞红的堪比红霞。
妇人早就把房间给三人收拾好了,只等吃过晚饭后他们去住,中年男子带魏宣去了东面的卧房,妇人带陈墨和蓝嘉若去了西面的卧房。房舍简陋但干净,炕上铺着两床厚被,她对二人道:“你们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喊我。”
陈墨道:“谢谢婶婶了。”
妇人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了陈墨和蓝嘉若二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有些不好意思。
陈墨挠头嘿嘿笑了笑,对蓝嘉若道:“蓝姑娘,你困么?”
蓝嘉若含羞且笑:“不困。”
陈墨道:“那正好,蓝姑娘,咱们说说话吧。”
蓝嘉若道:“好啊。”
陈墨坦然道:“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实乃事急从权,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姑娘,但事情既已发生,我愿对姑娘负责。”
蓝嘉若先是一愣,然后羞赧道:“当真?”
陈墨道:“千真万确,毕竟我们已有夫妻之实,我不会不管姑娘的。”
蓝嘉若道:“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愿意和我成亲?”
陈墨道:“正是。你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实实际际已是夫妻了。我会对姑娘负责的。”
蓝嘉若中媚药之时,身上难受的紧,急于想找个人发泄,也没顾及那么多,现今陈墨说要娶她,倒让她有些惊讶,他们不过露水姻缘,且事出紧急,他纵然对她不管不顾,她也是半句都说不得的。
见她不说话,陈墨又道:“当然,如果姑娘不愿意,在下也不勉强。”
蓝嘉若连忙道:“不是的,我只是……”
一句话没说完,房门便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陈墨和蓝嘉若吓了一跳,齐齐往门边看去,但见门口立着一个穿绛紫长衫、手握宝剑的男子,他年纪大约十七八岁,长得挺俊秀,但眼神中却满是倨傲和轻蔑,望向蓝嘉若时,还有一种难言又让人难受的神情,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的神情。他的身后还跟了几个穿紫衣的人。
蓝嘉若见了他,讶然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