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酆都五宫
从纣绝到武城,各宫最先感知的,是黑白红三色。而在七非宫里,最先被薛煊和周澄察觉的,是袭人的热度和皮肉烧焦的气味。
这一个个百姓官吏,莫论是高是矮,均是枯瘦身材。官服、青色节使服、百姓粗布服,都是空荡荡的如同架在包了皮的骷髅身上般宽大。面皮上同样的麻木,没有丝毫的神情,连同从县衙入门处走到县令书案处的步伐数次都不曾变过。若不是见到众人皆有呼吸,当真以为是操线木偶。
2051年,在北欧空旷野外孤零零木屋里度假的童书作家沈檀,被要去北极不知意欲何为的三名杀手发现,并被三人胁迫至北极曾用来居住科考队员的恐怖冰室,充当杀手黑豚的替死鬼。
“大帝”在第三宫设了这样一出,丝毫无碍于世事。那么,意图究竟为何?叫第三宫这些人悔不当初?实现他在世间所不能满足的沉冤昭雪的愿望?要求□□下县衙明镜高悬、清正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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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惊骇的是,县衙内仍旧照常运转——有人击鼓鸣冤,皂吏呈递了鸣冤状。县令当即审了,将那有罪的发落了,无罪的还他清白。
在沈檀被黑豚搜寻到并按压住的同时,一个黑色头颅无声无息的从木屋外荒湖湖水中冒了出来。他不声不响的潜伏在水旁,面无表情看着岸上四人。
这官司再分明不过:小吏认罪,诉冤人的族中耆老里长皆为其作保,邻里皆为其作证。县令丝毫不畏权势:扔下签子来将这伙恶人捉拿,将小吏连同恶人都判了斩立行。
眼见两刻倏然而过,薛煊同周澄潜回了戏台,在转场的纷乱咿呀声里等候第七日的到来。
当真去县衙里,为着定纷止争,诉冤的先打杀威棒这些且不论。小吏缘何能轻易认罪?邻里耆老里长当真能作证作保?既能作证,事发之时为何不救,那时这些人全然不知吗?不畏惧权势,“以下犯上”的七品县令,当真有吗?扔下签子便能捉来人?斩立行……简直无一处无弊病。
沈檀在内的四人,对水中窥视他们的季九容毫无察觉,因而也并未发现诡异之处……不曾发现湖水中,季九容的头颅向下,从脖颈至腰身四肢,全都并不存在,只有孤零零的黑色头颅飘在水面之上……
第四宫名七非宫。
酆都中处处所见,许多与常理相违背之处。这些反常之处,定然是“大帝”精心安排,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为何梁祝改了比翼双飞之举?十二都的百姓连同定海县衙究竟有何过错?甚至于,为何是酆都?
从这场官司来看,这“大帝”绝不是官场中人。不通之处实在太多。眼下这定海县衙里被摆布操练的,举止倒有几分可能当真是定海县衙中人。
这四户人家里,有老叟老妪,也有夫妻孩童。这些人如同武城宫定海县衙中人,面上一样的麻木,瞧不出半点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七非宫中并非挖凿的山牢,而是几处带着院落的民居。薛煊与周澄将身影隐藏在漆黑的百鬼中,端详着这五处民居。薛煊蓦地觉察到有些许熟悉,那当中的一间与其他四处不同。并未烧的通红,而且相比其他四间称得上干净精致。
县令审完了这出官司,全部的人便到各自休憩之所,面上并无丝毫表情,呆呆的过得了一时片刻,便诉冤的再来诉冤,递状的仍旧递状,该升堂的不敢有任何怠慢,当即升堂审这一模一样的官司。照旧如同方才那般,有罪的发落,无罪的还他清白。而后各回各所,留的片刻喘息。
因而薛煊留神听着那诉冤的百姓哭嚎着讲诉:那递了状子的本是再无过错的良民百姓,自诉宏武一年六月间,他外出跑船,定海捕班小吏无德,为着钱财与仕途引着一伙恶人冲进了他家中。这伙恶人调戏□□其妻,因其妻子拼死反抗,事毕后放了大火,其妻连同一岁又一月的儿子一同被烧死在火里。
可瞧得片刻,便瞧出诡异之处。
入后见到的,赫然是一座县衙!
五户人家外有高
织布机,婉香花……这是秀山乡十二都薛煊与周澄曾经踏进去过的那处院落!也是在此地,他们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白底浪花纹带走,送入了酆都。
县衙因场地所限,比较薛煊南下所遇见的,大小上小了些。但从县衙的匾额,到大堂内种种摆设,到一县之长交椅所在,均与真正的定海县衙并无差别。像是比照着定海县衙惟妙惟肖堆凿出的一般。
第三宫瞧上去虽只是重复的举止,并无鞭打用刑之举。可是又是经历了怎样的逼迫与折磨,才能让活人当真活的如同僵尸般?这样活着,倒比第二宫痛苦的多。
2051年发生的多个恐怖世界求生的故事,叫《我在恐怖世界靠童书苟活》,大概今年十月份能开始更。在专栏里放了文案,求收藏!
瞧着其他四间的排列布局,是这处院落的邻里了。
瞧着这县衙,仿佛当真是明镜高悬、爱民如子的清官能吏办事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