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掌声雷动,叶承予瞬间苍白了面色,下意识地认为是王溯在故意折磨他,缓缓地将目光调转,却发觉对方也一脸愤怒,想了一会,突然有点释然了。
是啊,他为什么会觉得是王溯呢?想报复他的人多了去了,林锐不也算一个么?
叶承予自嘲地笑笑,他这算是自食恶果了吧。
舞台上的帷幕落下,再拉开时,正中央赫然立着一个人形铁笼,四壁挂满金色铃铛,顶端垂着两只吊环,底部连接着电线。
望见那些纵横交错的电线,叶承予已经隐隐猜到他们想要做什么,却只是疲惫地眨了眨眼,眼底死寂一片。
很快有两名侍应上前来请叶承予,叶承予没有反抗,平静地和他们走了,临走前,他刻意在人群中搜索林锐的身影,可惜没有找到。
王溯心中压着怒火,可又碍于集团的利益不能当场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叶承予给带走,一张脸臭得如同吞下了一百只苍蝇。
叶承予被“请”上舞台,刺眼的光束从四面八方聚拢到他身上,酒红色的身影在强光的照射下更显曼妙婀娜。
台下顿时发出一片惊艳的呼声,无数窃窃私语将叶承予团团包围,他垂眸望着台下神色各异的观众,明知他们也即将参与到这场yIn乱的派对中,面色仍然如水般平静。
周鸿熙故意将叶承予一个人晾在台上足足五分钟,之后才不紧不慢地拾阶而上,缓步走到叶承予身边,站定了。
作为这场派对的发起人兼主持人,周鸿熙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叶承予默默地看他一眼,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恐惧和哀求,好像接下来要承受巨大凌辱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周鸿熙对他的表现感到意外,明明王溯看起来对他还挺温柔的,一只被金主豢养在黄金鸟笼中的金丝雀,本不该这样临危不惧才是。
不过这并不是周鸿熙关注的重点,叶承予不过是一个筹码,是他送给王溯的下马威,也是他兑现给林锐的承诺,和宴会厅里那些桌椅板凳没什么区别。
周鸿熙清了清嗓,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向台下期待万分的宾客们朗声道:“接下来要表演的这个节目,名叫‘笼中美人舞’。”
随着他话音落下,舞台中央的笼子自动打开了,犹如凶恶的巨兽张开黑洞洞的大口,等待着将走入其中的人吞噬。
叶承予回头望了一眼,不等周鸿熙发话,便自己主动走向笼子,在体内肆虐的肛塞让他的步伐变得缓慢,但刻意挺直的腰背却在华贵长裙衬托下,令他看起来坚定又不失优雅,不像是上刑场,倒像是在赴一场盛大的宴会。
在笼子里站定之后,叶承予默默地将双手举起,立刻有侍应上前来把吊环锁在他的手腕上。
吊环高度略高,一旦锁上,叶承予不得不踮起脚尖,方才勉强能够保持平衡。
削痩的身形被拉至颀长,优美的肌rou线条一览无遗,此刻的叶承予有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感,在场的观众无不看得眼睛发直,就连周鸿熙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叶承予闭上双目,不去看场下投来的yIn邪目光,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这个环节还需要一位互动嘉宾,在座哪位愿意自告奋勇,上台一试?”周鸿熙压下体内躁动,清了清嗓,才继续主持。
王溯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发酸,气得浑身发抖,一双鹰目死死盯视着台上毫不反抗,任人揉捏的叶承予,只觉得上涌的血气都快把脑壳给掀了。
他既不能冲上台去把人给拖回来,又不能当场发飙,只能恶狠狠地怒哼一声,转身离开了会场。
当王溯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之后,终于有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声跳脱出来:“我来!”
叶承予倏然睁眼,这声音他从小听到大,实在太熟悉,刚刚宴会开始前还听过。
钟鸣。
叶承予面色刷地惨白,不敢置信地望向那个朝着舞台徐徐走来的身影,心中好似有什么崩塌了,即便身处灯火通明的宴会厅,也像坠进地狱一般黑暗。
钟鸣脸上仍挂着温和的微笑,一如叶承予在电视上看见的那样,从前他是那样尊敬这位演艺圈的老前辈,而现在,只剩下透心彻骨的寒凉。
控制器很快被交到了钟鸣手里,这时候,钟鸣眼底才透出一丝诡异的光亮,他翻来覆去地查看了一会遥控器,不禁赞叹道:“现在这花样是越来越多了,和我们那时候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说着他按住一个按钮,试着往上拨了拨,笼子里立刻传来金属碰撞声。
钟鸣抬头去看,只见叶承予身子绷得笔直,双手牢牢抓住铁链,头部夸张地向后仰起,手臂上青筋暴起,似乎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
钟鸣啧啧称奇,眼中的光芒一瞬间更亮了,如同脱去了人皮的野兽,他又尝试着拨弄了几个按钮,叶承予便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扭动跳跃。
高频的电流通过脚下的铁板钻进血rou之中,rou体凡胎又如何经受得住这一波高过一波的电击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