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个小傻瓜拿出一整块将近一磅的nai酪,说用这个来跟我换玛丽的苹果派——天啊,我都快被感动哭了!你知道吗,以前老沃尔夫可只愿意用少于半磅的山羊nai酪来换整个苹果派,尽管那些nai酪足够我们一家人一顿晚餐的量,而那一块(8寸大小的)苹果派也正好可以填饱一个单身汉的肚子。”
瑞德回到家后,碰到来给面包房送蜂蜜的格兰德。作为从小一起长大、年纪相仿且两家交往密切的同乡人,瑞德与格兰德总有说不完的话。面对比自己大三岁且更加强壮的格兰德,瑞德总是用小跟班一般讨好得近乎谄媚的语气与对方说话,尽管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下意识地讨好格兰德。
“所以,你跟他换了?”红头发的格兰德,用他那对橄榄绿的眼睛促狭地睨着瑞德。
“怎么可能!”淳朴的瑞德义正辞严道,“厄贝斯的人不可以占人便宜,尤其是同村人的便宜。”
“沃尔夫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格兰德哂笑道。
瑞德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讨喜的话。他怕因此惹恼格兰德(毕竟对方现在看来也不是高兴的表情),于是竭力找补道:“沃尔……小沃尔夫与他叔父不一样,他连正眼看我都做不到。如果说老沃尔夫是长着粗壮羊角的犀利的公羊,那么小沃尔夫就是站不稳的怯懦的羔羊。”
“亲爱的,公羊在长出角之前也曾是乖巧的小羊。”玛丽走进屋,打断了男孩子们的对话,“伊丽莎白女士也是在老沃尔夫成为优雅的绅士之后才爱上他的,在此之前,她甚至不知道沃尔夫是谁。”
瑞德与格兰德面面相觑,他们没有质疑长辈的话语,但是那表情明显也是并不相信。
玛丽并不在乎他们是否相信,毕竟道听途说的事情,很难让人信服。她走到格兰德的身旁,将用于购买蜂蜜的钱塞进小伙子的手中;格兰德调笑道:“我的待遇竟然还不如小沃尔夫——连玛丽的苹果派都没有。”
“甜心,我没有那么多的苹果派可以用来和你换蜂蜜。”玛丽拍着格兰德结实的胸口,与他打趣道,“而且,用钱来买蜂蜜,甜心你绝对不吃亏的。”
瑞德低下头捂嘴偷笑。因为家里是生产蜂蜜的,所以格兰德被村里人称为“甜心格兰德”,很多人甚至直呼他为“甜心”;当然,仅限于年长者,像瑞德这样比格兰德小的男孩子,若是称呼他为“甜心”绝对会挨揍。诸如玛丽这样喜欢拥有结实肌rou的年轻小伙子的已婚妇女,更是喜欢在甜蜜的笑容中呼唤着甜蜜的昵称,顺便占一占甜心的便宜。
“玛丽的苹果派是无价之宝,”而格兰德面对年长的女性也是小嘴儿抹了蜂蜜,什么甜说什么,“哪是钱能比的?”
“主啊,我为什么要生得那么早!”玛丽手捂胸口,进行着浮夸的表演。
格兰德斜睨着瑞德,讥笑道:“因为主知道,我只想与瑞德当兄弟。”
玛丽却说:“听见了吗,瑞德,格兰德想要给你当爹地。”
瑞德并不喜欢这俩人的玩笑,他委屈道:“亨利不会同意的……”
“现在他不会同意,但是再过十年,”玛丽还在玩笑,“五十多岁的老亨利,或许就不是三十多岁小甜心的对手了。”
瑞德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玛丽见状,笑得更欢了:“宝贝,你不会当真了吧?拜托,我和亨利可是在主面前发过誓——除了死亡,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当然,甜心格兰德也不行。”
瑞德并没有因此而舒展愁眉,这样玛丽有些尴尬;她嗽了嗽嗓子,用转移话题来打破僵局:“嘿,既然有甜心陪你看店,那我也可以回工坊去陪亨利了——他一个人在准备明天的工作,实在是太辛苦了。”说完,她抬起脚尖,格兰德也弯下腰,两个人坦荡地贴了贴对方的脸颊,以此作别。
玛丽走后,弥散着麦芽和焦糖气息的面包房里便只剩瑞德与格兰德。格兰德慢慢走向瑞德:“你说小沃尔夫像羔羊?”
瑞德缩着脖子,一步步地向后退:“看、看起来……是这样的。”
“沃尔夫家的便宜你都不占?”格兰德低声质问。
瑞德被逼到墙边,后背贴着墙,侧过脸,躲着格兰德结实的胸膛:“占……应该要占的。”
格兰德贴近瑞德,伏在他耳边低语:“你说,该怎么占啊?”
“用最小的苹果派,换最大的nai酪……”瑞德慌张地看向窗外,“格兰德,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人们都在准备晚餐,谁会来买卖剩下的面包?”格兰德将手放在瑞德的胯上,又问一遍,“我问你,应该如何占小沃尔夫的便宜。”
瑞德闭紧双眼,捏紧拳头,身体却忍不住地颤抖。
“酸了吧唧的nai酪才不是便宜。”格兰德用手捏住瑞德屁股,告诉他正确答案,“这里,才是他最大的便宜。”
瑞德怯声答道:“我、我知道……”
“‘阿尔法’认为时机成熟了,可以开始狩猎了。”格兰德咬着瑞德的耳廓说,“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