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阳没有转过头,这个场面太熟悉也太陌生了。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要忍不住又要和她讲些什么。
贺稚夏坐在凳子上,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昨晚的记忆也全部回来了,她知道是自己打错了电话,只不过大部分内容都记不太清了。她也不知道能和崔阳说什么,“红花呢?”贺稚夏沉默了很久才想出了一个话题。
“送到我父母那边去了,今年比较忙,我怕没时间照顾他。”崔阳端了一碗粥,“你怎么恹恹的,也没有那么尴尬吧。”崔阳看着贺稚夏一脸纠结的样子,实在是没话说。
“昨晚谢谢你了。”贺稚夏也稍微有点放松了,靠在凳子上,看着崔阳炒着小菜。
“都是兄弟,还能说什么。”崔阳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吃完早饭,贺稚夏准备回家了。“我送你回去吧,顺便看看秋秋。”崔阳和贺稚夏一起出门,贺稚夏还有点奇怪。听到崔阳的话,也没有想很多,自己刚分手,也没有那么多别的心思,而且她现在头还有点疼。
贺稚夏和崔阳回到贺稚夏家里的时候,秋秋还在自己的窝里睡大觉,贺止冬已经离开了。崔阳也没有多久留,就走了。贺稚夏也随之松了口气,然后先去洗了个澡,再躺在床上发呆。
也没过多久,沈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还好么?”沈真的声音有点轻,一字一句都感觉是小心翼翼地琢磨出来的。
“怎么了?”贺稚夏也没有说些别的,她想知道沈真还打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过来搬东西,需要我来帮你么?”沈真的语气也慢慢恢复正常了,“我今天可能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下午和晚上可能没有时间。”
“我知道了,我待会过去。不用麻烦你。”“好。”两个人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沈真想说很多东西,他想和她说想她了,又或者更多的。最后还是只是从口中说出了收拾行李。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已经不可以在这里再多停留几步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回头看,以后不会了。贺稚夏不知道沈真到底想些什么,但是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这段时间都不想找男朋友了。她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了,过了一会还是爬了起来,去了沈真那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也不是很多东西。
有些东西都是她和沈真一起买的,她不准备带走,因为家里压根放不下,就和当时和崔阳一起住的地方也一样。她骑着自己的小电瓶,前面放着一个行李箱,然后回家了。很不巧,她在路上看见了崔阳,为什么世界那么小,她总能和崔阳遇见。
她现在之所以不想看到崔阳,是因为她想起来了她之前给崔阳下的药,估计药效要到了,记忆这玩意儿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贺稚夏非常担心,崔阳要给她一顿输出。这真是太糟心了,没有人回比她更糟心。
“下午出去玩么?”崔阳看着在红灯前停下来的贺稚夏,没由来地说出一句。
“干什么?”贺稚夏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总之就是很尴尬,她觉得她不应该打错电话的,现在也不会那么糟糕。
“这不是看你刚分手可怜么?我们两个性趣都一样,我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你怎么想那么多啊?不怕用脑过度,早日秃顶啊。”崔阳吹了个口哨,撩了一下贺稚夏的头发,“怎么样,宝贝。跟我出门,我闲的没事情做。”
“你怎么现在讲话这么奇怪。”贺稚夏有些不自在,但是的确崔阳的确没有什么理由能对她干什么,他们以前虽然是情侣,忽略崔阳意乱情迷一次,和她Jing虫上脑一次,他们两个的确就和兄弟一样处着,“你怎么一口一个宝贝。”
“兄弟之间不都这么称呼么?难道叫你宝宝?宝宝也太恶心了吧。”崔阳的手放在贺稚夏的电瓶车车头上,“让我上车呗,走路真的好累。”
崔阳的话,让贺稚夏之前对他感觉成熟的感觉瞬间没有了,回到了以前的感觉又开始了,就和带儿子一样。“行了,滚上来吧。麻烦死了,我要是待会被交警抓了,你就完蛋了。”
“好嘞,宝贝。”崔阳一下子就坐到了贺稚夏的身后,手搂着贺稚夏的腰。“你手放哪里啊!你这么大个人还会怕掉下去?热不热啊。”贺稚夏没好气地挤兑了一句崔阳。
崔阳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手,贺稚夏也专心在开电瓶车躲避交警,也没有在意这双手。崔阳吹着风,贺稚夏刚洗的头发都吹到了他的脸上。崔阳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皮筋把贺稚夏的头发系了起来。
“你不是以前说要剪头发么?怎么还没剪?”
“剪今天就滚去剪。我要剪狼尾。”贺稚夏咬牙切齿地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谈恋爱了,我当寡王我高兴。”
“切,你就是什么东西么?”崔阳像高压锅一样不停地发出切切的声音。“昨天晚上大半夜把我叫起来,真是糟心了,有你这么一个兄弟,我真可怜。”
“你现在滚下去。”贺稚夏渐渐放慢了速度,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嗯?翠花,下去啊。”
“别别别,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