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谢府的马车上,萧皎皎倚在谢暄怀里幽幽感叹:“桓五真是荒唐,王珣该不会真的收用吧,有些那么小,还没及笄呢。”
谢暄神色自若,“没那么变态,王三不缺伺候的女郎。”
“谁知道呢。”萧皎皎撇了撇嘴,想起王嫄坐在窗边憔悴失意的模样,语气讥诮地说:“看那个庶女跟了他,瘦成那样,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被他折腾呢。”
谢暄不以为然,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摸索,“能怎么折腾,还不是床上来回折腾。”
萧皎皎推他的手,轻啐了声:“色胚。”思及自身,有些委屈了,娇声忿忿:“跟了你们这些世家郎君的娘子,若是身份卑微,就没几个不受委屈的。”
“皎皎还怨我呢。”谢暄抱紧了人。
“一辈子都记着你。”萧皎皎心中仍是不平,想想作罢,转而又好奇问:“王嫄那会儿向你自荐枕席,你怎么看不上?你们郎君不都喜欢胸大腰细的。”
谢暄一脸坦然,轻言轻语、荤素不忌夸着她:“我跟你睡过了啊,皎皎人美xue紧,叫得还好听,cao起来很舒服。”
“没个正形。”萧皎皎气笑,想到王嫄丰ru肥tun的身段,轻薄衣裙下裹着沉甸甸的两团,她郁闷道:“王嫄胸好大呀,那么瘦,怎么比我的还大。”
女郎心思弯弯绕绕,谢暄不想她在意这些。摸上她丰盈的雪ru,用力地揉了揉,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是嫌我不够努力嘛。”
俯在她耳边,低声絮絮不知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听人说,怀了孕的女郎胸ru还会长得更大些,皎皎你争点气,争取早日怀上个。”
提起此事,萧皎皎蹙起了眉头,噘嘴道:“已经很努力了,每次你晚上射进去,我都第二天起来才清理。”
言外之意就是灌进去的Jing水,在体内都留了一夜了。
可谢暄装作听不懂,顶着张清风明月的脸,一本正经地提议:“皎皎,那要不要白天和晚上都含着,会不会容易些。”
含着什么?含着他,还是含着Jing。
萧皎皎羞耻捂脸,娇娇骂道:“谢如晦,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小声咕哝了句:“哎,顺其自然吧。”
谢暄抱着她就往车室内的软榻上压,说着就要往她身下探,“顺其自然哪儿能行,我们要强制受孕。”
萧皎皎并腿夹住他的手,软声求饶:“不要了,如晦,昨晚都被你cao肿了,还疼呢。”讨好地送上两片红唇,哝哝撒娇:“好哥哥,让我歇歇吧。”
——
桓五送来的一众小女郎,多是自小流离失所,如今无处可去的。
早早被父母卖掉,记不清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在秦楼楚馆浸yIn多年,得桓五之手才有幸脱离风月场所,躲过被无数嫖客欺压凌辱的命运。
风怜在院中提出可愿给二两金,放她们返还归家时,只有一两个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其他的都坚持要留在清澜院,为仆为婢甘之若饴。
此逢乱世,外面多的是吃不饱、穿不暖之人,能留在琅琊王家,也是一件生平幸事。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任由朝代变迁,皇权更迭,琅琊王氏始终都立在士族门阀的顶端,傲视天下。民间更曾有百姓笑言,宁为王谢家奴,不为天子朝臣。
纵是家奴,底层的庶民也要挤破了头来求个位置。
就这样,清澜院里又多了一批素衣婢女。
王珣御下较严,院里的婢女不准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统一着青纱、饰珠钗,仪容素雅清淡。
因不是家生子,婢女资质才华参差不齐,风怜按照以往的惯例,请来教习琴棋书画的师傅,对新来的女郎悉心教养。
婢女们做完了活计,闲暇时会在后院湖边的柳荫下素手挑弦,弄泠泠清音,或是拿几本书卷,几人一起轻咏慢yin。
春末夏初的午后,天并不是很热,柳梢上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湖中的芙蕖露出尖尖小角,有蓝色的蜻蜓歇在上头。
王嫄躲在假山石洞里纳凉,听着湖边婢女的嬉笑软语声,没由来的生起艳羡之意。
知他蓄养美婢,知他规矩甚严,却不知他对待下人婢女也是这样周全妥帖。
清澜院婢女的生活,倒比她旁支庶女的日子过得还要潇洒恣意。
王珣过来的时候,就见王嫄双手托腮,神情愣愣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近来她总是如此,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走过去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揽住女郎纤细的腰身,王珣微笑打趣:“嫄嫄,我最近又没碰你,怎么还这么累?”
郎中说他要节制身体,清心少欲,两人近来一直分房而居。
王嫄娇嗔过去一眼:“想什么呢,昨晚没睡好罢了。”
顺势而为地倒在他怀里,凝视他温润漆黑的眼睛,软着声:“王珣,我也想做你婢女,不想做你妹妹,做妹妹一点都不好。”
“怎么不好了?”王珣挑了挑眉毛,含笑道:“做我的妹妹,我天天伺候你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