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半夜惊醒时,他的鸡巴还插在怀特黑德体内。骑士惊魂未定地抱着怀特黑德喘气,额头全是冷汗。
他又做那个梦了。
火灾后的村子化为残垣败瓦,裸露的木头残留着火星,烧焦的肢体发出难闻的臭味,少年跪在村口,不哭不笑地发呆,仿佛被眼前惨状彻底吓疯。
怀特黑德的扭了扭身子,嘴巴喃喃着听不清的胡话,把彼得的思绪从噩梦中唤回现实。
彼得悄悄放开他,掖好被子后下床喝水。
他回到骑士的副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被烧过的铜制吊坠。
彼得摩挲着沉甸甸的项链垂下眼帘,心脏被揪紧,默默将吊坠放回原位收好。
“你又在看这条项链了。”
彼得蓦然回头,怀特黑德倚着门,好整以暇地朝他笑道:“该不会是你的初恋情人的东西吧,我要吃醋了哦。”
彼得郑重地说道:“在遇见您之前,没有人令我心动过哪怕一次。”
怀特黑德高兴地笑了,他知道的,彼得只爱他一个,他有这个自信,但主教就是喜欢看彼得郑重其事地澄清。
他们回到床上相拥而眠,怀特黑德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这是他的领地,没有烦人的教廷钟声,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起。
今天的工作是接见领地内的五位镇长,在领地大小事报告书上签名。
怀特黑德在教廷时经常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在领地内则换了一副模样。
“小麦收获数对不上。”怀特黑德冷冷道。
被点名的镇长心脏咯噔了一下,扯起笑脸道:“没错啊,您瞧。”
怀特黑德抬起脸:“你的数字做得很漂亮,但啤酒酿造这里出了问题。你说收获不好小麦减产一半,那你们哪来的小麦酿造217桶啤酒运往帝国?”
镇长手指颤抖地扶起眼镜,整个人缩起来。
怀特黑德冷笑:“你以为我怀孕产子后智商也跟着下降了吗?”
五位镇长知道他受了刑还生了孩子,来之前确实存了几分轻蔑。岂料主教大人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一点都不介意,反倒把他们的小心思衬得十分可笑。
主教居高临下地睨着五位镇长,端庄的威严自上而下地把人压得不敢大声呼吸,室内一片寂静。
每逢此时,彼得都会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感叹怀特黑德不愧是教皇的弟弟。
接下来的事务进展顺利,怀特黑德敲定了需要前往现场的地点,在上面签了名。
彼得从身后看了一眼,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浮现在眼前,顿时手脚冰凉,脸色苍白。
晚上,彼得没有cao怀特黑德,洗刷后心事重重地抱着他入睡。
虽然两人之间经常由怀特黑德主动,但彼得的欲望并不比其他骑士少,他知道怀特黑德喜欢掌握主动,才把主动权交让自己的主人,实际上这个内敛寡言的男人恨不得每天都插在怀特黑德的体内。
彼得的异常被怀特黑德看在眼中,他闭眼假寐,耐心地等待着。
果然,彼得根本睡不着,他见怀特黑德好像睡着了便偷偷回到自己房间,再次翻出那枚吊坠细看。
怀特黑德偷偷跟过去,只见骑士低着头,指腹摩挲着吊坠凹凹凸凸的表层,表情非常痛苦纠结,仿佛在做一个相当艰难的决定。
怀特黑德静立了一会儿,低声道:“你有事要告诉我,对吗?”
彼得冷静地回过头,眼眶一片通红,他俯身跪在地上,虔诚地亲吻着怀特黑德的脚:“我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你,我的主人。”
吊坠递到怀特黑德手里,打开后里面有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照片。一位浓妆艳抹的妇女抱着一个2岁左右的小孩,他有一头浅色的头发,碧绿色的眼睛,穿着带有家纹的小衣服——正是怀特黑德本人。
“这是您的母亲,”彼得的嘴唇贴在脚趾上,悲痛地说道,“我害死了您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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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的故事很简单。
多年前,彼得是村里的孤儿,靠着修道院的剩饭过活。修行的神官叮嘱过村民,进入森林时,如果遇到衣着华贵的人询问村子位置,一定不要回答。
这个禁忌大家铭记于心,但小孩子们却把这当成一个恐吓小孩的故事,不以为然。
某天,彼得和孩子们帮修士前往森林边缘采摘蘑菇和山菜,明明走过无数次,彼得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大雾中迷路了。他在森林里靠露水活下来,迷路了足足2天,饿得头晕眼花,怎么也走不出森林的恐惧令人绝望,小孩体力不支晕倒了。
正在此时,“她们”出现了。
衣着华贵的夫人带着两位女儿叫醒了晕倒的彼得。
“您好,请问这里最近的村落在哪呢?”夫人指了指身后残破的马车,“马迷路受惊了,车撞在树上……”
她拿着一块蓬松的面包,香气四溢,孩子饿得没了思考能力。
两位小姐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