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旦这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层云,洒落在孟氏庄园布置得一派隆重喜庆的偌大草坪上时,不远处主楼的书房里,庄园的主人却坐在Yin影之中,脸上毫无即将召开百年庆典的喜悦,而是布满着暴风雨即将到来的Yin云。
孟海天见他最信任的管家一脸颓色地走进来后,便从座椅上缓缓起身,待看到对方眼神中的恐惧和失措,他慢慢抬起手,不让孟仲恺说话,而是将腰间的皮带抽出,照着书桌凶狠地猛抽起来。
沉重的嘭嘭抽打声,桌子摇晃的轰隆声,桌面东西被抽碎、甩飞、凌乱四落的声音交混起来,狂暴而狠戾,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就连孟仲恺这种一直跟着家主的老人,都忍不住眼皮子直抖。
一通发泄之后,孟海天丢了皮带,解开被汗水浸透的衬衫的领口纽扣,冷淡又平静的声音里隐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寒意:“传下去,就说语心和远儿的舅舅病重,两个孩子孝顺,回华国探望去了。至于那两个守门的,既然他们那么怕死,那就送他们永享安乐,其他人每人留个身体零件。”
孟仲恺躬下身唯唯应诺,孟海天又问起他二房太太孙雅和大儿子孟啸是否已经准备好了,知道他们已经起身开始打点,才顺了点气,轻蔑地嗤了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叶清这个死女人,活该她家的基业败得一塌糊涂,现在只能跑到非洲苟延残喘!”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苏潇才起床,昨晚上山、做爱、下山,他的屁股被颠了三次,现在还隐隐作痛,只能趴在床上背剧本,认真揣摩晚上演出的表情、动作、节奏,希望能送给孟远一场完美的表演。
急迫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是伍博伟在微信上问到苏潇已经起床,迅速杀了过来——他原本是高高兴兴地来旅游、休假的,谁成想老板突然给自己丢了个深水炸弹,炸得他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一晚上没睡好,脑仁儿生疼。
苏潇已经没了昨天夜里那股子冲(显)动(摆)的劲头,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摆着手不肯老实交代,只说回到京城再跟他详聊。
伍博伟絮叨半晌,不停地叮嘱苏潇要做好保密工作,苏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至于听进去多少就只有老天知道了。
最后,伍博伟只能捂着心口叹了口气,他家潇儿以前太乖,不挑剧本,不挑代言,让站台就站台,让路演就路演,不论多辛苦都没有怨言,从来不耍大牌,对粉丝还和善关心……堪称圈内最省心艺人。
现在好了,他终于知道人家也是有个性的,会谈恋爱,会为了在微博上发恋人的礼物而拒绝几千万的广告,还会为了和恋人约会而逃家。
他有种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开始进入叛逆期的唏嘘感,摇着头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苏潇的房间。
下午时分,苏潇带着即将为孟远表演的雀跃心情,和同伴们齐聚凯斯特大剧院蔷薇厅,为晚上七点钟开始的正式演出做最后的准备。
罗斯的那棵猴面包树也连夜修好,重新摆回舞台一角。
只是一直到演出快开始,都没有收到孟远到了的消息,苏潇有些坐不住,悄咪咪地走到舞台幕布后面,拉开一道小缝向台下张望。
台下已经陆陆续续坐了好些观众,大部分是肖恩、朱莉安、盖文的朋友,有的还参加过昨晚的跨年party,其余的则是旧金山的一些名望之士,大都互相认识,所以不拘位子在哪里,三三五五聚成一堆,谈笑宴宴。
秋乐乐虽然不在场,不过安排了专业的摄像师,在后面架着摄像机准备全程录像。
苏潇用他的钛合金卡姿兰大眼睛来回扫了几圈,正要悻悻而归,忽见入口处走来一个一头金黄色大波浪长发、身穿紧身吊带亮片超短裙、腿裹渔网黑丝长筒袜、脚蹬十五厘米镶钻恨天高的……女人?
如果忽略他踩上高跟鞋后比大多数人都要威猛的身材,以及刚硬Jing健的斜方肌和肱二头肌的话……
“噗!”苏潇一手捂嘴,另一手死死捏住幕布一角,看着那个用“袅娜多姿”的体态缓缓走近的大块头,用全部的自控力来压制爆笑的冲动,以至于肩膀都在拼命地发抖。
离得近了,能看到那家伙化着妈都不认的浓妆,也亏得他高眉深眼挺鼻,看不出东方人的面孔,不然真的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苏潇眼睁睁看着他旁若无人地走到无人的第一排中间位置,将手臂上挽的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皮草大衣随意地丢在旁边位子上,又往上扔了一个blingbling的小包包,然后用自认为妩媚的动作撩了撩波浪卷发,妖娆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挡住腿间的风光。
苏潇被他一连串矫揉造作的动作惊得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不住地催眠自己我不认识这家伙,我不认识这家伙,而后好像被对方发现了他在偷看,给他抛了个死亡眼影环绕的媚眼。
苏潇顿时连退三步,满腔惊恐地背对幕布给自己顺气——老公太会玩,总是能给自己搞出新花样怎么办?在线等,急!
等他额角直抽地转身再去看时,发现竟然有好几个人上去搭讪,不禁瞠目结舌,他是知道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