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潇醒过来的时候,被悬在头顶的孟远的硕大脑袋吓了个激灵。
“宝贝儿!你醒啦?”趴在床边支着下巴的男人一脸餍足,见爱人睁眼,立刻眯起眼绽开个大大的笑容,手掌覆在苏潇发顶轻轻抚了抚。
“你干嘛……唔……看看你干的好事……”苏潇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喉咙紧涩,立刻想起昨晚被这坏人翻来覆去的Cao,没完没了的干,越求他不要了,他还越来劲,不由得鼓起腮帮子,凶巴巴地瞪他。
孟远瞧着他直想笑,被窝里探出的漂亮脸蛋粉嫩嫩的,乌黑的软发乱趴趴搭在额上,还有几根呆呆地翘在空中,红润润的嘴唇被亲得有点肿,鼓嘟嘟的腮帮子和瞪得圆溜溜的墨玉般的大瞳仁让他看起来像只可爱的松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惹人怜爱的人啊!
孟远倏地捂住嘴巴,免得真笑出来惹恼这位被折腾了半宿的可怜宝儿,把准备好的果汁献上来,里面插的吸管一头塞进苏潇嘴里,讨好地说:“宝贝儿你嗓子哑啦?先喝点果汁润润嗓子!”
苏潇撅着嘴嘬了几口,感觉喉咙清爽多了,才哼了一声,撑着胳膊准备起身,没想到后背刚抬起几寸,腰背和大腿的皮rou下就窜起一股又酸又痛的感觉,屁股那里更是涨麻得不像话,活像被人从头到脚殴打了一顿。
他抿紧嘴,眼珠慢慢转动,最后钉到孟远脸上。
孟远赶紧乖觉地扶老婆起床,把人拽进怀里大力揉腰,好声好气说了一箩筐道歉的话,诸如“这三年憋狠了,突然开荤没控制好,以后绝对会注意分寸”、“宝贝实在太性感了,是个男人就把握不住,今后我一定努力提高自制力”、“其实我忍得也很辛苦,怕宝贝累着只做了一次”云云,才哄得老婆赏了个笑脸。
苏潇拒绝了孟远扶他去洗漱的提议,自己蹒跚着进了浴室,没几分钟就快步走出来,焦急地问:“孟远,你看见我手表了吗?就是仿法国那谁的设计的那块玫瑰和蝴蝶。”
“仿?”孟远眸光闪了闪,而后一脸无辜地说,“没见着,你放哪儿了?”
“我一直戴着的,没放哪儿啊……”苏潇走到床边,掀开枕头和被褥检查。
“没就没了吧,你要它干嘛,仿的嘛,又不值钱。”
“它是我生日那天你送的……嗯,就算是我自己扣下来了,也算你送的!而且如果不是为了要回它,你也不会去片场,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怎么说它也算半个定情信物……”苏潇小声嘟囔着自言自语,又去翻行李箱。
孟远怕他找到垃圾桶,忙拉他坐回床沿,和他并肩而坐,说道:“别找了,我再送你一只新的手表,你喜欢什么花?我让人定做一个。”
“淘宝上还能定做手表?”
孟远噎了一下:“……嗯,能。”
“好啊,我喜欢……”苏潇两只手撑在膝盖上,低下头,手指抠了抠裤子,不好意思地说,“我喜欢喇叭花,不许笑我!因为喇叭花特别容易种活,它们的种子圆圆的,像黑色小珍珠,随便撒到土里就能生出一大片绿色叶子和五颜六色的花,一看就很红火。”
孟远一下子就联想到一个清瘦孤独的小少年,独自蹲在一片开得极为热烈和喧闹的喇叭花丛间的情形,唇角含起温柔的笑意,握住他的手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喇叭花的学名叫牵牛花,它的种子还是一味中药,可以杀虫消肿,对人们很有好处,我也喜欢!如果宝宝喜欢喇叭花,最好用蜜蜂来配,那就定做一只蜜蜂和喇叭花的腕表,怎么样?”
“嗯,好,谢谢你,孟远。”苏潇仍旧垂着头,小声答了句,玉白的耳垂泛起一抹娇俏的嫣粉。
孟远望着他羞赧的侧颜,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疼惜,他的苏苏总是这样又乖又容易满足,让他想付出一切来宠着哄着。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起身去行李箱翻了翻,拿回来一枚小小的玉坠,送到苏潇眼前:“宝儿,这是我出生的时候妈妈让人做的,戴了好多年,后来也都随身带着,送给你,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定情信物。”
苏潇眼睛一亮,接过来举在窗户的亮光处仔细观察,这枚玉坠长不到三公分,宽大约一公分,莹润通透,触手温软,没有一丝杂质,一看就是用极品羊脂玉髓打磨而成,正面雕的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背面刻了两个隶书字体:福远,看起来是专门为孟远量身定做的护身符。
“真的送给我吗?”他把玉坠攥在手心,放到胸口处,满脸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比真金还要真!”孟远笑微微地望着他,“来,我给你戴上。”
孟远郑重地将玉坠挂在苏潇脖子上时,苏潇一直眼巴巴瞧着他,刚戴好,就凑上去吧唧亲了孟远一口。
孟远趁机捏住他的下巴,来了个法式激吻。
苏潇一时忘了昨晚被折腾的惨状,双臂挂在男人的脖颈上,热情地同对方唇齿厮磨,直到男人呼吸也粗重了,眼眸也黯沉了,手不老实地往他衣服里钻,他才猛然清醒,呜呜嗯嗯地使劲往外推。
结果自然是推不开的,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