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空无一人,被打乱了生物钟,她连白天和黑夜都无法分辨。
沈惜撑着身体坐起来,猜测距离那晚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有力气爬起和呼吸呢。
身上的鞭伤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就像是在告诉她,她之前的疼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最后她试探般的抬手,想揉一揉自己的花xue,那里红rou外翻,糜烂不堪的不自然肿起,稍微触碰一下,就有ye体从中流出,是腥臭的气味,沿着大腿内侧流下。
她脆弱的双腿抱膝,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眼中没有一滴眼泪,却呆滞着如同深潭的无光无色,负能量罕见的在她身上爆发,撕扯着理智。
总感觉,自己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明明,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自己为什么要骗他呢,怎么可以骗他呢。
如果一早就没有撒谎的话,是不是她就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很显然,并不会。
过了许久,她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明白了似的,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再次睁开眼,那双好看的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如同装进了璀璨星河,远胜月光的柔和。
她扯着嘶哑的嗓子,对着空气呼叫着,“徒徒!徒徒!”
这座宫殿没有唐免辞的刻意要求,是不会留人待着的,所以在她出声的时候,只有隔壁的他能听见。
他推开门,眼底闪过一分喜悦,很快又被压下,转而冷冰冰的开口,“有事?”
沈惜坐在床上,被锁链扣着颈脖无法移动,就张开了双臂,满脸笑嘻嘻的样子,“徒徒,抱~”
那副依赖的样子,像极了刚睡醒的小孩在寻找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让唐免辞的脸上不自觉挂着浅笑,大步走上前,拥她入怀,“怎么这么乖?”
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没成想张嘴又是一句实话冒出来,“想讨好你,让你开心,这样你就会对我温柔一点。”
不愧是无情道啊,绝对的利己主义。
唐免辞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着那张嘴能说出喜欢自己吗?
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而刚振作好情绪展开大作战的沈惜人都快萎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嘴巴在讲什么,根本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唐免辞压下怒气,松开她,坐在床沿,戏谑的看着她,“怎么?我对你不好?”
沈惜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已经打算自暴自弃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会说出个啥玩意出来。
“其实还行吧,但是我想要你对我更好一些。”
确实,和原主的下场相比,她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和以前相比又悲惨了些,大概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上不下的,吊在空中。
“我说过的,”唐免辞一下下拍着她的脸颊,不疼却侮辱性十足,“想要我对你好,就得爱我。”
结果症结还是在这个爱字身上,真是执着。
可是有奴契存在,她根本没有办法口花花的表白。
不过,说起来禁制需要的是实话,只要是实话,她说的内容还是可以掌控的吧?
沈惜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夹杂着不为人知的用意,“我会爱你的,给我点时间嘛。”
视线中,那枚镶嵌着血红色宝石的ru钉突兀的存在,像是在上品灵石中出现的一丝杂质,不再完美。
她抬起头,和唐免辞对视,喜色轻染了眉梢。
既然一开始就错了,那么就一错再错吧。
思来想去,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想要骗过男主,就得先骗过自己。
简而言之,只要她心底认为了这句话是实话,那么再虚假,也能脱口而出。
她需要时间构建一切,所以[我会爱你的,给我点时间嘛。]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是实话。
我会爱你的,这五个字在唐免辞的耳边不断回放,差一点就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跳起来了。
他抬手轻咳了两声,用手遮盖了翘起的嘴角,“师尊,我可以给你个奖赏。”
沈惜有些懵懂的抬起头,好奇是什么。
唐免辞弯下腰,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向我许愿吧。”
看吧看吧,她选的路果然没错,她真的是个小机灵鬼。
获取的这个愿望,提大了就是她的不识趣。
这样的话,即使得说出实话,也得周全的引导思维。
想要温柔→想要不痛→想要活着→想要安全→想要安全感→想要……
脑海中的等式成立,沈惜俏皮的发丝被拨到耳后,一脸的纯真无邪,“想要亲吻徒徒的脚尖~”
唐免辞有些惊讶,“为什么?”
脚尖=安心=安全=温柔,那么如果得到了温柔,“就会很开心。”
唐免辞知道,在奴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