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照顾好坤叔,我会尽快给你回电话的。”
舒野悄悄伸出手指,戳了戳卢瑟的耳根。
舒野似懂非懂的,但他明白了卢瑟的顾虑,“他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对吧?而且,他生病的时间跟我的生
而右边……
当夜,吃完晚饭后,卢瑟抱着舒野,窝在露台的藤椅里乘凉,舒野手里捧着switch戴着耳机打游戏。
“纳瓦医生说,手机辐射会干扰心肺机的信号,不准我用。”poy带着哭腔问,“怎么办?颂帕怀疑是夫人找人干的,除了你我都不知道该信任谁……”
卢瑟的下巴搁在他的头顶上,静静地看着他玩。
温泽西没什么耐心,继续加码道:“只要卢瑟回去,我立刻给你转两百万,听说你最近跟一个人妖皇后打得火热,以至于混到借钱买珠宝的地步?”
温泽西推开门,双手抱胸斜倚着门框,歪着头看他:
卢瑟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缓缓说道:“比那更重要一点……更像是义父,而我就像,……他的门徒。”
“这个嘛,世间万物皆可用经济学来分析,你兄弟家眷的安危,和你的十分之九条命,哪边更重,你自己琢磨去吧。”
poy嗫嚅难言。
“小朋友正找你呢。偏心的小鬼,抱一下都不行,抬头一看换人了,就闹得起劲儿。……”
见卢瑟神情不对,他眯起眼睛,“怎么了,有事?”
然后,poy早已排练了几十遍,毫无卡顿地说:“我们在纳瓦医生家的地堡里,里面收不到信号。”
“昨天下午,坤叔在自家场子里做按摩,一个腰上绑着炸弹的家伙突然闯进来……碎弹片炸进了昆叔的肺和右心室,医生说……”
他缓缓靠在椅子里,吐了一口气,静静地盯着电脑屏幕,目光沉静而幽邃,似乎深不见底的海洋。
舒野转过身,卢瑟哥哥今晚没有抱着他睡,而是侧着头,深幽的目光盯着窗外的潇潇清夜,似乎有不少心事。
“卢瑟先生,坤叔出事了!”
poy脸色涨红,想了一会儿,只觉前后无路,遂狠下了心:“行吧!什么时候行动?”
卢瑟揉了揉眉心,沉声道:
卢瑟挂了电话,沉思片刻,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他走进书房,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搜索了一下最近泰国发生的爆炸事件。
舒野眨了眨眼,“什么病?你去看他了吗?”又问:“什么样的老师,类似大学教授的那种吗?”
凌晨一点。
卢瑟薄唇紧抿,眉间皱出一道深深的竖印。
被子里空空的,温泽西不知道去哪儿了。
温泽西微微侧头,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不是。”舒野蠕动着爬到卢瑟的身上,胸贴着胸,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跳的共鸣。“出什么事了吗?”
-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卢瑟接起来,电话里传来poy惊慌失措的声音:
他伸手摸了摸左边的被子。
温泽西漫不经心地盯着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慢吞吞道:
卢瑟抿了抿唇,温暖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后脑,半晌,才轻声说:“我的老师生病了。”
说完,他直接从温泽西身旁擦肩走过。
“放心交给我吧,温先生。”
少年的眼睛如同琉璃珠,在黑暗中闪着灼灼的光华。
坤叔苍老而矍铄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但即使在这个时刻,他依然保持着机警与敏锐:
舒野被一阵失重感惊醒,他睁开眼睛,夜色深沉,身边却有种空荡荡的异样感。
卢瑟回头,见他醒了,重新将他揽进怀里,唇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怎么起夜了,哥哥让你睡得太早了?”
他的声音哽咽,仿佛天快塌下来了,“……医生说,先联系家人吧,还来得及立遗嘱……坤叔说想要见他一面,还有事要嘱咐你。”
“把手机给医生,我要跟他通话。”
“卢瑟先生,请您一定要尽快给我答复,坤叔现在全靠机器续命,医生说他坚持不了几天了,而且这边也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在密密麻麻的镇压与反镇压暴力活动中,有一条关于炸弹客的新闻,爆炸地点果然涉及到了昆叔名下的桑拿店,时间正是昨天下午。
“今晚,把谎话编得严实点,务必要让他在6月1日以前赶回去,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
卢瑟抬起眼,舔了舔腮帮,“没有。”顿了顿,站起身,“今晚早点哄小野睡觉,明天上午还要打黄热病疫苗。”
卢瑟眉心一拧:“怎么回事?”他垂眸看了舒野一眼,舒野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他悄悄松开舒野,起身走进了客厅。
“知道了。”
“那你拍一段坤叔的视频,把病历和仪器也拍进去,出了地堡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