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林言的手指又不自觉的收紧了些,余光也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旁边的人,而身旁的人,却在看他握住的手。
她……是想松开了吧?
徐辛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可他还不想松开。
“徐律!林言!”
不知道是谁在喊他们,徐辛年看过去,只见那个叫席卓的律师正拿着手电与一群人站在山脚下。
“徐辛年……”
徐辛年听见旁边的人小声的叫了句他的名字,他才如梦初醒般,将林言的手松开。
林言张了张嘴,她看着自己手腕上消失的桎梏,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了一股子别扭的劲。
虽然她也是想让徐辛年松开,但徐辛年真松开了,她却有点不开心。
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开心,于是在心里面默默的唾弃了自己一句。
真是矫情。
因为已经走到了最后的路段,他们打着的手电把路照的发亮,根本不用担忧安全问题,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下去,只不过走到最后一截路时便有些犯难了。
这离地面大概七八十米的距离,但其实是最陡的,还有些泥水不断的从山上往下面淌,就这样走下去,肯定会直接摔倒在地。
徐辛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相比这泥泞的路,旁边的野草丛倒是要更好走一些。
他微微侧身对着林言道:“你把背包给我。”
林言不解,不过看着徐辛年已经朝她伸出了手,她还是将自己的背包从背上放下,提着肩带递给了徐辛年。
徐辛年踮了一下,沉声道:“在这里站一会儿,我先下去。”
现在这个情况一人一人下是最保险的,林言点了下头:“你慢点。”
徐辛年便提着她的背包踩上了野草丛,果然如他所料,野草丛的摩擦和阻力要更大一些。
他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用力,硬生生在野草丛里踩出了一条明显的路来,他走到野草丛的今天,才发现还得往下跳,才能真的到下面的路上。
好在这高度并不是很高,徐辛年微微弯腰将手里的背包递给下面接应的人,转过身冲着林言扬声道:“过来。”
后者才举着伞和手电,快步的朝着他走来。
徐辛年看着她走来的样子眯了下眼,他好像看见了以前的林言,也是这样,无数次的朝着他走来。
“徐律,这还是有点距离,你们能跳吗?”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直接将徐辛年换回了神,他往下看了一眼,又是那个叫席卓的实习生。
这是林言也走到了他的身边,她也跟着看了一眼高度。
其实说高也不高,平日倒是能跳,只不过下面路已经被雨水搅和成泥路了,她有些犹豫。
不过身旁的人冷静道:“我先下去。”
随后又冲着下面的人道:“你们走远一些。”
几个人便微微散开,以防等会溅起的泥落在自己身上。
徐辛年将他们散开了,连个给人做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眼睛眨也不眨的直接跳了下去。
林言下意识地想要提醒一句,但徐辛年已经稳稳落地了。
她松了口气。
徐辛年直起了身,抬起头看着还在上面的她,席卓此时也走了过来,担忧道:“姐姐,你小心一点。”
林言嗯了声,目光却看着徐辛年,她将伞收了起来询问道:“我跳了?”
徐辛年朝她伸出手:“伞给我。”
林言蹲下身,将伞递给了他,徐辛年接到之后便将伞递给了旁边站的的人。
林言又问道:“跳了?”
席卓道:“姐姐,你往我这边跳吧,我接着你,你可别受伤了。”
林言的目光往席卓身上看了一眼,下一秒便听见熟悉的清冷嗓音道:“跳吧。”
席卓伸出了自己的手,还没做好要接住她的准备,便看见林言干脆利落的往下跳,下一秒,便被徐辛年稳稳的接住了。
但因为林言向下跳有个冲力,还带着他往后面退了一步,不过他很快便稳住了身形,双手紧紧搂着林言的腰,直接将她抱进了怀里,连脚都未曾让她碰地。
林言搂着徐辛年的肩,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长吁一口气。
她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放松二字,她下山了,她和徐辛年彻底安全了。
接住她的人似乎腾出了一只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背部,温声在她耳边道:“没事了,安全了。”
林言下意识的就想收紧自己的手,但仅存的理智还是牵制了住了她的神经,她现在才惊觉此时他们的姿势有多么不妥。
她与徐辛年拥抱着,她的腿都不知道何时还攀住了徐辛年的一条腿,向只八爪鱼一样紧贴在徐辛年的身上。
徐辛年的呼吸声就在她耳朵边上,她现在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清淡的香水味。
虽然事出有因,但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理智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