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眼色一亮,“儿臣遵旨。”
门外突然想起步伐的声音康熙帝抬起头问道“是十四来了吗?进来吧。”
十四胤祯进来向皇上和两位哥哥请安后落座,眼睛扫过三阿哥的时候略有犹豫的开口,“听说三哥已经开始教小侄子弘易骑马了,不知他学的怎么样?”
“孩子倒是愿意学,摔了多少次也不哭,只是他娘护的紧,说太小了。男孩子不摔打怎么能成将才。”
“她也是一心在儿子身上,三哥还是不要跟她置气了。”四阿哥的眉毛蹙了一下很快就分开,眉梢挑了两下淡淡的看过十四,“那些都是三哥的家事,教导孩子三哥有自己的计划。十四你还是放心在军营的事情上吧。”
康熙帝咳嗽一声把眼光放在十四身上,“前段时间跟你提过西藏的事情,要你想好了策略来给朕说说。这下可好,给你放了长假,不去军营更不上早朝,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听你府上的奴才们说你昨个晚上才回来的。”
“回皇阿玛的话,儿子就是想着皇阿玛的嘱咐所以才出去放开脑筋想一想,去与一位朋友叙叙旧,喝了些酒问问她的想法。顺便陪了她几天。”
“说得轻松,你这位朋友是何方神圣,这么重要的军国大事还要你去三顾茅庐的问询他的意见,他府上既是住得远你怎么还能放心住下。”康熙的样子看似很生气平时很有主见的十四怎么突然优柔起来。
“她曾经也住在京里。三年前搬去了关外,五天前是她离开整整三年,儿子思念故友就去关外看她,谁知道到了关外剩下的只有孤独与风沙陪着她,坟头都已经让大风给吹平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自然要去为她修葺一下,可怜她为了某个人甘心赴死,却落得个人走茶凉。”十四的话像是一把钝刀磨着胤祉的心,他只知道带着弘易上山眺望关外,却丝毫鼓不起勇气去看她一次,自己是懦弱的,凭什么要求弘易坚强。
康熙帝无力的摆摆手“十四留下说说你的策略,你们两个跪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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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不在我才能和弘易好好聚聚,抱着他柔软的小身板我只能默默垂泪,他才是个三岁大的孩子,怎么能经得起马匹的颠簸,小小的手掌上已经磨出了老茧,这是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手上的吗?
我正抱着弘易掉眼泪,田氏进来了,“妹妹,你跟我去十四府上走一趟。”
“十四府”我错愕,自从上次若琳被恩准守孝是我最后一次去十四府,还没进门就被舒舒觉罗氏和弘春给轰回来了,如今若琳……我还有什么脸再去十四府!
“你是嫡福晋的本家妹妹现在侧福晋病了于咱们爷还是十四爷咱们都应该去看看,本来福晋说是要去的,但是身子又不爽,正为二丫头嫁到蒙古的事情伤神呢,我想来想去还是让你随了我去,即便是为了若琳,咱们也应该去看看她姐姐不是。”
“十四爷的侧福晋病了?她那么硬朗的人怎么会……”
“还不是因为伤心,听说十四爷去了关外,祭拜了若琳,前几天又刚赶上若琳的三年祭,听十四爷回来说了关外的情形伤心之下就病倒了。”
侧福晋说的对,就算是为了若琳与我之间的情分我也应该来看看她姐姐。
“姐姐!”露儿看见我飞奔过来“你好不好?自从你入了宫,咱们就再也没见过,听说你嫁给了三爷,还生了小公子,福晋也为你高兴呢,只是叹息没有成为自家姐妹。”我看看露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但是看她的着装想必十四还没有要她。我对着田氏说,“姐姐先进去吧,我得先去和自家姐姐见见。”田氏体谅的点点头进到侧福晋屋里。
“福晋在吗?我想看看她。”
露儿摇摇头,“福晋在家里待不住,到庙里住些日子。自从若琳格格走后,侧福晋就来砸了福晋的屋子,说福晋□□出来的好奴才把格格给害死了。本是消停了些日子,但是爷昨个回来不知说了些什么,侧福晋哭的死去活来非要拉着福晋偿命,爷无奈就把福晋先送到庙里去了。姐姐,不是你对不对,格格不是你害死的,三爷的妻妾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为什么偏偏说是你给害死的。若琳格格是自杀人人都知道哪能和你有关系。”
我无言以对,不是我害死的吗?真的不是我?
“宁儿!”我回过神,看见了走进院子一身月白色的降龙袍的十四,他那样望着我那眼神仿佛又回到了我做小主时的畅春园,如果当初我不和若琳赌气,如果我当初在那个晚上就答应了他的求婚,这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才应该是我最适合共度今生的另一半,因为一直一直只有他真心的爱我。那么我们都幸运了,各得其所。但是历史是容不得假设的就像是如今若琳孤独的躺在荒凉的关外,已经成为不可改变的事实。
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下了,只有我和十四这样对望着,他一把抓过我的腕子拉我走进完颜氏的屋子转手把门关上,“策旺阿拉布坦遣将侵扰西藏,杀拉藏汗,囚其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