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想见她,可我已经恨透了自己的优柔寡断和鲁莽行事,冒失带给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吗?如果我再冒冒然的闯进去见她,说不准皇阿玛又会怎么罚她。”
“不见面也是可以说话呀!你跟我来。”说着十六拉着三阿哥跑到了辛哲库院外的一面矮墙下,从矮墙里面生长出一棵大槐树,最起码也有一百多年的时光,树干粗壮枝腾繁茂,如果是在夏天肯定是郁郁葱葱,如今叶子掉光了看着似乎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怪兽尤其生长在辛哲库这种地方更有一股Yin森之气令人毛骨悚然。
“来这做什么?还是隔着矮墙跟她说话?那在前面关着门就行。”
“三哥也不看清楚了,这墙中间还有个碗口粗的洞口,若是有个鸿雁传书的,也好传出来。”三阿哥细看之下墙角的墙中间却是有一处破损,因为槐树太粗,竟硬生生的把围墙挤出了个洞来。
“你在这等着,我在里面把她拉到这树下来。”
不大会听见里面有脚步的声音,料想是十六带着若琳过来。三阿哥把眼睛贴向洞口,此时的若琳已经重新换了件衣服,脸色十分的不好已然没了往日的生气。三阿哥忍住了心中的哽咽,轻声的唤着,“若琳,过来些。”
若琳向前走了两步看见树干下面的洞口眼泪悬在眼眶中,十六向前推了推她,自己却向后退去。若琳伸手进入洞中,胤祉看见后在洞里一把握住若琳的手,冷冰冰,比悬在蒙养斋窗外的冰溜子还刺骨,三阿哥把手紧了紧想为她暖暖,“我自己今日才觉出自己的无能来,马术、弓箭、诗词、科学、军功都无法把你从辛哲库里面救出来,看着你受那些奴才的欺负我甚至与你连面都见不得。”
“别这样说,还记得柳永的那首《尾犯》吗?中间的‘佳人应怪我,别后寡信轻诺。记得当初,翦香云为约。甚时向、幽闺深处,按新词、流霞共酌。再同欢笑,肯把金玉珠珍博。’现在是我对不起你,今日的局面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不知惜福,你即便是皇太子也不能怎样?还不是皇上下旨你听命?”
“右贤王已经去见皇阿玛。”三阿哥明显感到了手心里若琳的手有轻微的颤抖,继续说道,“你不要担心,我也会去找皇阿玛,这次我可以不要爵位、不要地位,只要你。”
若琳把手从三阿哥的手中抽出来,“回去吧,不用去见皇上了,今日苍嘉一见,没有主意也定下了主意,多说只会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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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贤王等待了许久康熙帝都没有说话,他忍不住再一次的跪下,“皇上,我会待若琳好的,我只要若琳这一个王妃绝不再娶,更不会让她受委屈,现在她在辛哲库……”
“犯了错就应该受罚,右贤王犯错了你的父汗也会惩罚你吧。朕视若琳为女儿一般,这次罚她用的是家法。”
苍嘉点点头,“父亲的胸怀也会像草原一样包容万物原谅他的子女犯的错误,皇上的胸怀能够装载天下,为什么不能原谅一个女儿呢?”
康熙帝转过身,“朕不只会原谅女儿,还会为这个女儿选一个好夫婿。苍嘉,朕同意把若琳只给你,回去等着听旨吧,但是你答应了朕今生只娶若琳一个王妃,朕就一定会给你一个配得上你的王妃。”
“谢皇上,臣一定遵守承诺终生效忠大清皇上吩咐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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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批完手中的折子才抬头看跪在地上已经半个时辰的胤祉,“你的速度倒是够快,朕还没有让九功去传你,你到是先来了,来了就好,很多事情咱们父子说明白的更好。但是跪了这半个时辰可想通了什么?”梁九功屏退左右大殿之中只有父子二人。
“皇阿玛儿,臣想要若琳请皇阿玛下旨。”
“朕不信你是当真看不明白!淳熙已经向朕说明了苍嘉当日在草原上对若琳的表白,你不会不知道吧。装糊涂!苍嘉今后就是蒙古王,若琳就是名正言顺的蒙古王妃。朕曾经很偏私想把若琳给你,但是你们两个就这么吊着,世事无常苍天怎会一直眷顾你们?如今苍嘉后面有蒙古,你的后面有什么?”
“儿臣愿意带着若琳做一个闲散宗室,放弃王爵。只要若琳儿子的一切都可以去换。”
“说得轻松,你的一切都可以去换,你还有什么可以换的!孟光祖的案子如今还没有了,大臣们上书说要彻查,朕一直给你压着,如果这件事情彻查起来你脱不了干系。想换先换回你的命再说。
你带着若琳去做闲散宗室,你肯她可肯?一面是蒙古王妃,一面是闲散氏族,若琳虽是个女子但是在政治上的抱负不输给男人,即便是现在为了那一丝丝的儿女私情你们山盟海誓的一时冲动,但是日子久了呢?当甜蜜柔情被生活琐事岁月腐蚀掉的时候,她还剩下什么?剩下的只有与你那一院子的妻妾斗气、说是非的时候她会后悔,会想念她能够谈古论今颐指气使的日子。到那时候她会厌恶你。
蒙古王妃,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