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吮着下嘴唇憋气,眼神既是胆怯,又是孟浪。和段争对视不过几秒,他壮着胆子再次爬去他胸口。这回聪明许多,他撩高了裙摆,慢慢蒙到段争头上去,再往上坐一些,好叫段争的脑袋刚巧遮在自己腹前。
待他呼吸均匀,本该熟睡的段争却睁了眼。他望着天花板,那儿有一块近圆形的光斑,中央有一个奇形怪状的黑影,姿势张牙舞爪的,好像他幼时听说的獠牙鬼怪。孩子都爱听些志怪传奇,唯独一个人对这些始终嗤之以鼻。
从没有比现在这刻更会看人眼色,小九俯下身吻段争的嘴,舌头往他嘴里探,搅着他的上颚吃他的口水,阴茎挨着胸膛一颠一颠,两瓣屁股蛋高翘着,还强拉了段争的手往臀尖上放,哭喘里的请求更是不知羞耻:“要摸——要摸的。”
是谁,段争。
快感尚存余韵,濡湿的手指按着喉结,小九双眼半睁,突然又被握着腿根翻过来。他依靠手肘力量,吃力地撑起身体,随即后臀一疼,是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是略略皱起眉头。
段争任他往自己身上毫无章法地寻求快活。然而他不作为,小九再说舒服,实际仍像抓不到后背蚊子包那样痛苦。他不断地扭动身体,先是在段争的胸口摩擦,再是翻滚去身旁的竹席磨蹭会阴。用的劲大了,会阴磨得充血通红,手指碰一下都疼得厉害,何况被段争用整只手掌盖着。手心的温度好烫,小九腿根发颤,张开了嘴想往上逃。结果脑袋一下撞上床杆,他呜咽一声,翻过后背抱住头,却是把屁股撅得更高。随他臀部翘起的弧度,吊带裙裙摆顺着往上滑,露出遮掩的后臀,波浪似的晃荡,两只手都没法托稳。
段争钻出脸来,语气沉沉:“说过不许射床上。”
他张大嘴准备将整根吞进,段争先一步捏住他的下巴。两人对视许久,久到小九的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段争终于收回冷肃的目光,松了手,转而将阴茎从内裤里掏出来,要小九为他手淫。
小九神色恍惚,跪着趴下上半身,用胸前的乳粒蹭去那滩黏糊糊的精液。他小心翼翼的:“太多了呀。擦不干净了。”
那天他问段争和以前的朋友还是否有联系,段争觉得他可怜,要说的心里话竟然这样匮乏,兜来转去,能说的只有从前。他这麽回答,毫不留情,刘昊却是腼腆地笑了笑,粗大的手指关节揉着眉尾,仿佛没话找话,望着段争,聊起他右眼上的断眉。段争都快忘了,刘昊还记得清楚,说是他当年随人拜码头,谁想码头没拜成,赶上帮派纷争,他一个小角色吓得到处跑,危
事实上,每天忙碌且枯燥的工作和生活,没有留给他一点时间去思索过往的所有,比如人,比如事。
段争一次的时间太长,小九累得手酸,趁他闭眼沉沉喘气的时候,趴下身试图为他口交。阴茎刚进口腔,段争倏地睁眼,俯视小九被撑圆的嘴,他眉关紧锁,下一秒,拉着小九的头发将他拽远,同时精液喷射,多半都射在小九张开的嘴边。
他把段争罩住了,就用那件白色吊带裙。隔着裙子抚摸,小九神情渐渐迷醉,会阴蹭在段争的嘴边,偶尔有湿意,像是段争正用嘴舔弄他的下身——不是像,就是段争的嘴。
段争瞧他,难得出了声,语气听不出喜恶:“不许射床上。”
小九愣愣的,反应一会儿才想起揩嘴,笑着小声说:“山山,也好多呀。”
互相抚慰的次数多了,小九慢慢开始习惯阴茎被揉捏撸动的滋味,总归跟前的是段争,他光是和他亲嘴都能哆哆嗦嗦地射上一回,更别说被他握着阴茎。他们上面胶合得密不可分,下面蹭这蹭那,小九阴茎的顶头被捏一捏,都要嘶着嗓子叫声好舒服。
刘昊的突然造访是意料之外,他在外头过得久了,预备回家去。回家的路太远,他趁空转道来津市,照着两年前的地址辗转找来,段争居然还住在这地方,倒是方便了他。刘昊这人不善言辞,性格看似憨厚,其实老实得可憎。在他跟前,没有一件事是过去的。他嘴里不提孙光柏,眼里在说;手上捻着段争给的烟,他偏偏要说自己戒了这东西。
仿佛研究实验,段争用三指沿着小九的下臀线滑弄,微微向上一顶,小九惊喘,红着脸别过头,扑通一下跌回床里。
后来小九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浑身汗腻腻的,是他趴在段争胸口,挨到电扇风的只有一层后背。他睡意尚浓,习惯性在段争嘴边亲了亲,又用舌头舔一舔他的眼皮,便闭了眼再次昏睡。
骤然间,姿势转变,小九由上位转去下位,段争却仍旧爬在他的裙摆底下。小九不自觉地屈起双腿,低陷的腿间隆起一颗脑袋的高度,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隐隐的呵气,都叫小九情不自禁地咬住手指细细呻吟。短时间内,他小腹抽搐,仰高了头,脖颈几乎拉成一道平面,是生生被段争舔射的。
小九将他的阴茎握着,热烘烘的一根,隔着内裤又舔又咬,他表情迷茫,说话时舌头甚至碰着濡湿的龟头,结巴道:“吃的。”
“别动。”段争握着他脚踝将人拉去床脚,正要扯了床单,下身忽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