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和国内差了7个小时呢……”陈方一怔,就算是他每天下午5点半准时走,国内那时候也已经是凌晨12点了,“你这样隔天上班会没有Jing神的。”
“可是你一个人在国外,我不放心。”
陈方靠在薛麟的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莫名地从这话中听出了委屈的意味,心里一软,就忍不住拿脸去蹭着对方脖子。“我每天到家,都会给你发信息的。你如果还没睡,就和我打视频,这样好不好?”
薛麟没有出声,侧过脸就去亲他。陈方知道他这是不想答应,却也不愿意拒绝他的意思,没有躲开他的亲吻,只是在他嘴唇离开时悄声劝着:“可是你如果天天熬夜,生病了怎么办?”
“我往常项目期内应酬加班,也是要到那个时候才休息的,算不上熬夜。”
陈方听到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对啊,我出国以后,就没有人监督你晚上早点睡觉了……”薛麟年级轻轻便坐上这个职位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陈方曾见识过一次他在项目期内的连轴转,在疯狂加班一周后,薛麟回到家时整个人身形都显得有些摇摇欲坠,把陈方吓得不轻。
也是自从两个人住在一起以后,陈方才发现薛麟虽然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商业Jing英的模样,但实际上他的生活习惯并不算太好。不忙时还能勉强说是规律,但真要忙起来,根本就不会注意时间。要不是现在有了对象,知道要定个闹钟提醒自己下班,薛麟有时候连饭都会忘记吃。
薛麟应了一声,两人躺在床上谁都没有说话。
陈方还在担心自己走了之后的日子,就听到薛麟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外国人体味都很重的。”
他愣了愣,以为薛麟要给他科普什么外国社交礼仪的常识,应声道:“啊,是嘛?”
“对,所以他们才特别喜欢喷香水,”薛麟说着,“而且国外渣男特别多。说什么邀请你去酒吧派对的,都没什么好心思的,所以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陈方反应过来薛麟的意思,忍不住憋着笑,“嗯,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了下班以后不要乱逛,少去不正经的爬梯和酒吧……”陈方知道他又在吃飞醋,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我是去国外参加培训的,哪有那个玩的时间?”
薛麟听见他的笑声,脸上有些挂不住险些就要恼羞成怒,却在想到接下来长达一年的分别时又没了闹腾他的心思,只是把人用力地抱在怀里,嘟嘟囔囔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男朋友,当然要看紧一点了……”
陈方听清了他的话,脸上的笑也慢慢收敛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薛麟放心,但因为愧疚,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可能地去满足对方提出来的所有要求了。
眼下,他见着薛麟的情绪有些不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耳朵:“要做吗?”
薛麟捏了捏他腰上的软rou,果不其然听到怀里人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笑道:“不怕疼了?”
陈方把脸埋在他脖子里不肯说话,却态度几近纵容地任由他将手顺着衣摆伸进去,在腰侧的肌肤上来回摩挲,抽气颤抖着,却始终没吐出半个“不”字。
薛麟揉了揉他的腰,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明天要坐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我怕你难受。”
陈方软着腰哼哼唧唧:“我没关系的……”
薛麟见他一副乖顺听话任君宰割的模样,逮着他嘴角边的小痣亲吻着没有应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陈方的心思?这几天在床上,即便是他提的要求有多无理取闹,陈方就是再感到羞耻也半推半就地顺从了,没有半点反抗,只带着讨好的意味尽力地去配合他。
薛麟爱极了他这样难得的坦诚,却也知道这是因为陈方心中还有愧意,张嘴轻咬着陈方的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让我亲一亲就好。”
“唔……”
黏糊的亲吻,却没有半点情色的暗示,只有珍视。
隔日清晨,薛麟硬生生翘班请假将人亲自送去了机场。
在安检口,陈方情绪低落,根本不再顾忌着什么公众场合,与薛麟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薛麟领了机票回来,把人牵到一旁说着:“我给你办了升舱,坐长途也会舒服一些。”
他说着,见陈方低头看脚尖不说话,也知道他因为要分别心情不好。他自己心里也难受,却不敢表现出来,轻声哄着他:“别一直低着头了,快抬头让我看看,嗯?”
陈方抬脸,双眼蓄着亮晶晶的泪水欲掉不掉,让薛麟险些鼻头一酸,手掌抚上他的脸颊,陈方眼睛微闭时泪水便顺势落下,滴在了薛麟手掌的虎口处。
好歹还记得现在是在公共场合,陈方有意想去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在听到他轻哄着喊他“乖宝”时泪如雨下,想别过头去不看他让情绪冷静一下,却又舍不得与眼前人最后面对面相处的时光。
“我,我不想去了……”陈方抽着鼻子,把内心真实想法说出口后,泪水更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