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缓过来?不相信这是真的,是吗?”
她眨了眨眼,点头,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呆。
“我也不信,但这是真的,我在,雪。”
他对她的称呼,如此自然,随意,专情,又透着认真。
而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从网上那些流言蜚语中获得。
“雪,你可以用一生的时间慢慢了解我,我等你了解我,只要你愿意,我不会再对你若即若离,不会再让你找我,我不愿意,也舍不得。”
“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每个决定都达到你对自己人生规划的要求,包括领证的日子,这个日子很重要,如果你不愿意今天去领,明天……”
“我愿意。”
她不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两人到了早餐店门口,她握住他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尹暮雪浑然不觉角落里有人的摄像机已经对准了他们,厉霆枭眼角余光已经扫到了,他懒得理会。
拍就拍吧,他牵着他爱的人,无所谓谁拍,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他在此时此刻松开她的手。
“所以,如果我不愿意今天去领证,你也听我的?”
尹暮雪喝着豆浆,厉霆枭坐在她身边,把当年的那场车祸,以及从那以后,他就开始关注着她,五年,十年间的点点滴滴大概说给她听。
尹暮雪认真的听着,毫不怀疑他所说的话,像是彼此之间的信任是天生的一般。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信。
她没有任何理由不信他的虔诚。
一个愿意把命都交给她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她可以想象和感受在每个黑夜,他的守护,每次,她都在暮色中看到戴着黑色口罩,混在保镖队伍里的他。
如果换成是她,她不能做到他这样的程度,从相遇开始,就此十年,耗尽青春,从未说过喜欢。
他真是块木头,如果她喜欢别人了呢?
厉霆枭点了点头:“余生都听你的。”
“木头鸟。”尹暮雪眼中尽是笑意。
对这个称呼,厉霆枭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名字里的枭字。
“雪,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专属称呼,我只是你的木头鸟。我……很木吗?”
“很纯。”她低笑着呢喃了两个字,厉霆枭听错了,以为她说他很蠢。
“那……我的蠢,伤害到你了吗?我从不会猜女孩子的心事,也猜不到你的心事,也许我真的挺蠢的,你对我有任何不满,你尽管说,我一定改。”
“我只知道,我喜欢一个人,就尽量对她好,哪怕豁出命,我也愿意,我怕你不喜欢我,而我说出口,你就会讨厌我,或者我的喜欢会成为你的负担。”
厉霆枭这么小心翼翼的说着这些,尹暮雪觉得他和昨天所见的那个厉霆枭判若两人,昨天,他给她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而现在,他就像个小媳妇一样,他很纯。
“厉霆枭,我想打劫你,劫财,劫色,劫你的后半生,以后,我宠你。”
厉霆枭的脸竟然渐渐泛红,尹暮雪看着他这副模样,虽然她很感动,觉得在煽情的时候不该笑的,但她忍不住,还是笑出声来。
“厉霆枭,你还是昨天那个厉霆枭吗?我记得,是有人说过,前几天睡了个女人……”
“没有,哄你的,真的,我没有。”
厉霆枭有些慌,就差把自己清清白白洁身自好,为她守身如玉二十八年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哦?你耍我?”
“我……”他最怕自己惹她不开心,瞬间不知道怎么辩解,此生,从未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笨嘴笨舌的,话都不会说了。
“我想劫你的后半生,木头鸟,你怎么这么不自信,是对你的颜值有什么误解吗?不对呀,你刚好长成了我喜欢的样子,怎么这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怕出错,从而没有自信,她懂的。
他用十年的暗恋对她表态,证明着他喜欢她,而她,回馈他的,是对他的确定。
这就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能让他暖心的答案。
“木头鸟,你真好。”
他什么都为她考虑,考虑她的心情,考虑她的感受,考虑她的安危,事无巨细,一切都想得周到。脑海中想着厉霆枭最近这五年在巴西和她一起患难与共的画面,尹暮雪心里早已被感动和愧疚填满,紧接着是无以复加的确幸。
她喜欢了多年的人,从前若即若离,现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缘分不浅的人,终会苦尽甘来。
他真的很好。
“暮雪,我知道了,一开始你是想看我身上有没有疤痕,所以才说要和我结婚的吧?何必那么辛苦的计划,只要你说一声,我让你看。”
“就……就算我没说要和你结婚,没说看上你之类的话,我们还没相互坦白,你也会给我看?”
好气哦,难道他真的这么随便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