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做人还是应该特别聪明特别狠。
这么想来,王导只能老老实实耐耐心心为川页爪答疑解惑:“到目前为止,微信对话的截图中都只提到了顾岛这个名字,但是全中国叫顾岛的人那么多,你怎么能确定他就是你们家大大呢。”
“我确定啊……”
王导顿时觉得自己血压血糖血脂登顶喜马拉雅山:“你是确定,别人不确定啊!”
见川页爪慢慢把嘴张成一个O型,王导才无奈地解释道:“所以,只要李医生不确认这个顾岛的真实身份,媒体说来说去,都只是瞎猜,没有实证。而且身体状况属于个人隐私,美国证监会也没有权利要求顾岛出示身体健康的证明。”
最后一句是王导作为一个投行人士的本能加上的,其实川页爪压根没听懂,但前面的解释已经完全满足了他的需求,于是他暂且放过王导,对着左口鱼的后脑勺骂了一句:“啊呀,你能不能不要碰那个骷髅头!”
被骂的那人朝天翻了个白眼,竟乖乖听了话,把戒指塞回手上,再也没碰过。
王导看着自己的男神就这么被收拾了,不禁感慨,特别无赖特别笨,也是可以的。
被打断的对话重回正轨。
蒋黎沉思片刻后,打开空白的Word文档:“我来写辟谣声明。”
“你。”左口鱼头也不回,只是用大拇指戳了戳川页爪的方向,“偷拍一些你们大大的照片,最好是和女的。”
“啥意思?”川页爪鼻孔里的两团纸顺势喷了出来,他一边塞回去,一边问。
这次王导彻底放弃了挣扎和思考,生无可恋地说道:“他的意思是,要营造一个生龙活虎的顾岛的形象,这样谣言就能不攻自破。但是又不能通过官方渠道,不然会给人做贼心虚的感觉,所以最不动声色的做法,就是搞点桃色新闻出来,然后把素材扔给犄角旮旯的小媒体,由他们去放大,你说,吃瓜群众是更喜欢看霸道总裁爱上我,还是看死啊活啊的。”
其实关于这个玩法,卤意思一开始也没听懂,于是听了王导的解释后,他和川页爪两人同时惊呼:“我脚着可以!”
王导瞥了眼卤意思,一脸可惜可恨的样子,你好端端字正腔圆的中文,怎么竟堕落成如此肤浅如此粗俗如此不堪。
但无论这几个人闹成哪般模样,蒋黎始终一副冷冷的表情,此时,她又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来协调媒体。”
“好。”左口鱼乖顺地应道。
可是刚说完,他就忍不住挑起眉,今天不对啊,怎么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跟着蒋黎的节奏走,这还没正式入伙,就拽成这样,那以后还了得。
于是,心中不爽的左口鱼再次仔细过了遍方案,然后煞有介事地缓缓说道:“还有个大问题。”
“啥?”这次连王导也加入了异口同声的队伍。
“他三个月后挂了,怎么办?”
大家突然安静下来,这才意识到,整个晚上出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消息,再加上每个人都极度缺乏睡眠,竟忘了还有这么个“王炸”。刚才的方案的确可以瞒得了一时,可然后呢。
此时,田一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已经决定接受治疗。”
所有人都抬头望向田一默,田一默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淡淡笑着。
十分钟前,她起草完浪迹内部的邮件,在点击发送键之前,把顾岛叫进房间:“把手机给我。”
“那是我的私事。”顾岛知道,新闻上的截图这边一坨那边一坨,她肯定想要看他和李医生的全部对话。
“它原本是你的私事,可现在不是了。既然它已经影响到浪迹,我就必须要管。”
顾岛扔去手机。
这个女人,不抠到最后一点细节,是不会罢休的。
在田一默坚定的眼神里,大家知道,她没有说谎。
川页爪狠狠消化了几秒钟,突然冲向顾岛房间:“你死不了了啊!”却被顾岛一把关在门外,门缝里飘出一串白眼。
左口鱼不被察觉地翘了翘嘴角,然后当着大家的面,却只是耸耸肩,轻飘飘地说:“那稍微多了点时间。”
“什么叫稍微多了点时间!”川页爪连滚带跳跑下楼梯。
“万一治不好,还是得死啊。”川页爪刚要揍上去,左口鱼继续说,“但是,早死和晚死,是有区别滴。”
王导和卤意思一人扣着川页爪的手,一人抓着他的腿,才让左口鱼舒舒服服地把话说完:“接受治疗后,至少能延缓疾病的发作,这样就有时间培养接班人。等到接班人比他更牛逼,他就死而无憾了。”
卤意思顿时从川页爪的两腿之间探出脑袋:“此乃何人?”
左口鱼努嘴瞅向川页爪:“喏,比如这个没有鼻孔的人。”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川页爪用力思考是不是有什么自己都没看出来的才华,王导觉得男神绝对是被逼疯了才口不择言,卤意思因为冒犯了未来的大大而后悔不已。
就在三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