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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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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没在遮掩什么,这就是明明白白的脆弱,“我背不动它们了。”

    “我替你拿着。有多少都替你拿着。”

    “替不了我,小家伙。”他勉强地笑了,“但我需要你允许让我放开它们,就当为了我。”

    我有什么理由不允许呢?他是我的梅斯罗斯殿下,是我口口声声想要效忠的领主,是这些书信的所有者。所以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书信丢到火里,不再是一封一封地烧,而是一次性付诸所有。它们像雪融化成灰、像白鸽消失在秘火。

    我一阵失落,可梅斯罗斯殿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一切。然后他牵起了我的手,问我想不想在夜间去一次小森林?

    我愣愣地点头了。然后看着梅斯罗斯殿下熄灭了壁炉的火。他把灰烬拢了起来,仔细包好,放进了长袍里侧。

    这不是我第一次夜间来小森林,但是我没有告诉他。他深入林中路线是我之前走过的,我开始还不敢完全确定,因为他步子迈得异样轻快,简直像是要赶赴约会,后面我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他。今夜的月色是混浊的,我不再能看清枝叶的纹理和做过的记号,只能看到斑驳的光影——直到我重新看到那棵带洞的树。

    梅斯罗斯殿下捧着那堆信件烧成的灰,小心翼翼地撒进了树洞里。然后他闭上眼睛长久地亲吻了树皮上多尔露明旁边的那颗心,好像它真的是柔软的、温热的、在跳动着的,而不仅仅是一段粗糙的植物皮肤。我的心同样跳到无以复加,我担心他发现那颗心旁边的“希姆凛”被重新雕刻过。好在他什么都没说。

    “永诀吾爱。”他说出口了吗?还是只是他的神色看起来像在这样说呢?月光下什么都变得糊涂了。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剐蹭起树皮上的“希姆凛”,手法并不暴力,只是反反复复,坚决地反反复复。于是“希姆凛”再一次消失了,或者说被新的痕迹掩盖了。他用刀尖轻轻滑过旁边的文字和图案,终究没有下手,像是只想打个招呼。他把刀收鞘,额头紧紧地靠在刻痕上,久到我快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直到他拍了拍手上的余烬,转头笑着看向我,他说:“放心吧我的小家伙。你所担忧的信件会回到自己的家的。”他重新牵起我的手,掌心的纹路上似乎仍嵌着燃烧后的颗粒,沙沙地磨着我们俩的手。

    我点了点头,和他走上回要塞城堡的路。

    “我们一定要离开希姆凛吗?梅斯罗斯殿下。”

    “是啊,小家伙。你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很多......”

    我开始习惯自己不能理解他在做什么了。我只是感到他在承受悲伤,而当精灵在承受悲伤的时候是应该被允许做任何事的,只要这能让他感觉好一点,旁人理解与否并不重要。他们向来就是这样对我的。当我感到不舒服时,玛格洛尔殿下会承诺等我起来就可以吃任何想吃的东西,不管是可疑的雪还是过量的糖,尽管他并不明白那有什么好吃的;当我因练习进展无果而真正陷入深深懊丧时,梅斯罗斯殿下会果断地告诉我那并不重要、那太晦涩,尽管他成长的过程里很可能丝毫没感受到它的难点在哪里,但他从不会把原因归为我不够好。

    他们给了我成为荒唐的小精灵的自由,那我必然要回赠给他们成为难以理解的大精灵的自由,尤其当他们伤心的时候。

    我重新能够和内心嘈杂的声音相处了。夏天,当我对着卡兰希尔殿下的宝石珠久久发呆,为美丽所困惑时,梅斯罗斯殿下曾告诉过我也许它们本就是为了让我们喜爱,而不是想明白。也许悲伤也是同样无解的事物。你可以缓释它,但怎么才能真正弄明白何以会这样悲伤呢?我不要弄明白了。他有多纵容我就让我多纵容他吧。我连一百颗蓝莓都数不对的时候难道他就不困惑吗?

    然而,即使不能理解他的悲伤,我仍不愿缺席他的悲伤。我依旧隐隐约约地相信如果你足够近地靠在一个精灵的身边是可以分享他的痛苦的。

    那夜之后,我再一次深夜去找梅斯罗斯殿下,我想看看他好不好,可是他的门锁着,一丝光都没有透出来。于是我抱来被子和小面包,我想贴着他的墙睡觉。这样即使我们看上去并不在同一个小空间里,但其实还是离得很近很近的。事实上这样我反而容易入睡。如果你的身体在自己的卧室里,灵魂在另一个地方,反而会比较难睡着。

    我预备在大家都醒来之前就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好像一切还是太晚了。我不知道总是被谁抱回自己的房间,睁开眼看到的还是自己熟悉的摆设;有时我也会在玛格洛尔殿下的床上醒来,我的黑发和他柔顺的棕发已经缠到了一起。“你知道你总是可以找我来的,对吗?”发现我睁开眼后他会亲吻我的额头。“我知道。”我总是这样说。我不需要向他解释我为什么会靠着梅斯罗斯殿下的墙睡着,他一直都明白我。

    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要塞城堡越来越空。我熟悉的一切,它们都去哪里了?

    我依旧固执地去梅斯罗斯殿下的门口,那是我唯一能入睡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大床上醒来,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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