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五天就是我们的新婚之喜,我等着你!
当王志匆匆赶回时,夜轩正在书房,远远的听见禀报声,夜轩淡淡地道:“进来!”头也不抬地继续盯着手中的兵书。
“殿下……”王志轻唤。
夜轩轻笑,“还没找到?”声音又低又沉,王志莫名地感到心颤。
“是!”有些出不准殿下此刻的意思。
“呵——你说,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夜轩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状似无意地扫过王志。
王志心中一禀,不知如何作答,惶恐地看着不远处难辨喜怒的男子。
夜轩低声喃喃,“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男人该做的!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分寸!”似自言自语,良久之后,微微正色,“传本殿命令,驻扎在固民南面和西面的豫南和东厥的驻军严正以待,联合王都的五万近卫军,由万钱复将军为总军,必须在本殿纳妃之前拿下固民之地!”
……
满目苍凉!大地上随处可见或缺手,或失腿的残缺不全的尸体,石道、杂草上到处都是模糊的血迹,让人简单地就可想到那些残忍的杀戮是如何在此洒下鲜血,房屋倒塌,衣物烂落不及遮体的流民偷偷四窜,到处都是哭声和呼痛声……
战争无情地席卷了昔日繁华富足的固民之地,固民顽强抵抗,却因事发突然,兵力和财力悬殊,节节败退……眼见着势不可挡的大宇军队形成包围之势,将固民的范围一步步缩小。
“禀殿下,万将军带领的大军已经将固民逼之岭头,等候指令!”王志大声地宣禀着战报,声音激越,岭头是固民的核心之地,只要毁了它,那么固民便真的不复存在了!
夜轩似没有听见过耳的捷报,语调漫不经心地问:“六殿下还是说没有找到卿妃娘娘吗?”
“……是!”犹豫了一下,王志才恭敬地道。有些不明白殿下会突然提起此事,殿下不是已经得到消息,卿妃娘娘在北方的一个小镇上了吗?
“告诉六殿下,固民顽固不堪,居然敢派人行刺卿妃,害得卿妃至今下落不明,本殿要在本月十七血洗岭头,以示惩戒!”夜轩面无表情的吩咐,原本就充满暴戾的瞳孔内,此刻更加染满了邪佞的嗜血之光。
王志深深心悸,本月十七不就是殿下的纳妃之日吗?为何殿下不着急将卿妃娘娘找回,反而要自己传话给六殿下呢?那话明显隐含的告诫和威胁,更仿佛是在要六殿下做出什么抉择!
一个不敢想的念头,突然蹦出脑际,难道卿妃娘娘是六殿下派人带走的?
槐花村集市。
随处可见脸上洋溢着简单笑容的人们拿着自家的农作物和rou禽类吼笑着做买卖,各类吆喝声和谈话声不绝于耳,小小的集市热闹非常……
“小卿,需要这个吗?”一身灰色,但俊气十足的男子,指着一个荷花形状的梳妆台柔声问道。
站在他身旁同样一身灰衣的黑脸大耳的矮瘦男子,无奈地摇摇头,他又忘记了自己已经男扮女装了!
“不用……”念卿故意用粗噶地声音道,却不想还未说完,那种熟悉的作呕感又涌上心口,咬着唇,强压下那份难受。
“怎么了?”寒宵急切地扶着她,语带焦急。
面前的卖家和周围的人看得一愣,世风日下啊!这个俊逸的男子居然有着断袖之譬,而且对象还是……如此丑陋的男子!这男子哪里能陪上他啊,一脸黝黑,尤其是他颊上那颗黑痣,硕大无比,丑陋不堪,仔细一看,甚至有点令人作呕。
要说可取之处,他唯一的就是那双眼睛,明亮照人,仿佛天上繁星,灿烂光耀。
丝毫不在意周围诧异的目光,寒宵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石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我们先去那坐坐!”
周围人都汗颜地看着他们,念卿有些尴尬,小声地道:“我已经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他们,他们前短时间买下了王富贵家的房子……”
“……王富贵家?那得多少钱啊!”
“啧啧……这有钱人好这口啊……哎……”
“……现在的年轻人呀……”
周遭的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不期然地传入寒宵和念卿耳里,两人都有些尴尬,现在是打算长期居住在此了,这地方的人很单纯,如果在一开始就落下什么口实,于长期居住不利。
于是,念卿轻轻推了推寒宵,“告诉他们!”语罢才在石凳坐下。
寒宵微微点头,抬首,对上依然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道:“各位乡亲,你们误会了,他是我弟弟,我们自幼便失去双亲,家弟自幼体弱多病,寻遍各地良医都没有能治好他的顽疾,现在有一个大师说此地风水甚好,有利于家弟修养,所以我才带着带有顽疾的弟弟来打搅各位!我兄弟二人做得不够的地方,希望各位以后能多多担待点!”语罢,抬手对着周围的人抱拳感谢。
一时间,周遭不屑嘲笑的目光瞬间便为怜悯和友善,这小伙子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