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与自己无关,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且又是如此聪慧的奇女子,就更加不可留!为了整个月朗,自己必须小心再小心,步步为营,一步错就步步错,不能留下一个有可能害及自己,危及父皇生命,甚至有可能殃及月朗复国大计的人!想到这,杀意又起。
“虽然无奈,但是却也不能回头了!” 耶律烈齐敛眉,似有叹息之意,不过只一瞬。
虽然只是一瞬,念卿还是感到他似乎有些松动,“其实,我说我并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我只是一个误打误撞的可怜人,你相信吗?”
不知为何,听她这样说,耶律烈齐竟然在心里相信了她,但是理智告诉自己,说不定这又是她的一个脱身手段,自己上次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眼神转冷,“都无关紧要了!”
“是啊!”念卿惨淡的一笑,“都无关紧要了!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开始有希望弄清自己的身份,就``````”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迷始终是迷也好,在黄泉路上也不用喝孟婆汤!”
那样无辜的表情,那样淡淡的笑容,没有了她那惯有的自信与狡黠,有的只是几分有气无力,仿佛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她的眼睛望向前方的床帏,毫无神采,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伤心的神态,但是耶律烈齐却感受到了莫大的悲哀从她身上泛开,万般惹人心怜。
“你这话什么意思?” 耶律烈齐真真切切地听了她的话,结果却同没有听到一般,她什么意思?什么身份?她不是韩念卿?
“算了,不说也罢!反正将死之人,多言无意。”念卿淡淡一笑,看着耶律烈齐继续说道:“你打算给我一个如何的死法?”
那样轻松的语气,那样淡定的神态,仿佛她说的不是生与死的问题,不是与她有关的生与死的问题,而是最简单并且是与她无关的蒜皮小事。
“既然是将死之人,那何不妨把一切整理清楚。”耶律烈齐双眼一眯,有些探究地看着念卿。
念卿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以退为进似乎可以助自己脱险,看他一脸探究,似乎不知道自己失忆的事,念卿决定赌,赌他和韩孟秋不是同盟。
她长长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醒来以后就成了韩家二小姐,但是我却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对什么都一无所知,我也就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韩家二小姐,直到一次偶然,无意间听到家里的仆人说,他们的二小姐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只是大小姐从苗疆带回来的陌生人,而我那天去天香楼,就是为了找在那里讲法的苗疆大师,希望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些事。却不想,路过你们房间时,被你们发现,将我当做别有用心之人。”
听她这么说,耶律烈齐突然记起,当时在天香楼,身着白衣的她却不知道大宇国的等级制度,看着她一脸认真,不像是作假,但是如果又是她在演戏,那么她的心计也太重了。
念卿见他还是眯起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似乎并不打算做答,于是又继续说道:“那天你问我,是否愿意与你到漠北一展才华,我怎么能去呢!我连自己的身份都还没有弄明白``````”突然,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轻轻地摇摇头,似乎是要将刚才说出的话甩走,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可以不相信,反正都如你所说,一切‘都无关紧要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死法吗?”
耶律烈齐一直看着她,看得念卿都有些发麻,但是他却并不答话,只是紧紧看着她,不遗漏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听着她的话,耶律烈齐竟不忍心杀她,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也会心软了!不过,看她那神色不像是作假,她也确实是一个奇女子,我月朗此时不正是用人之际吗?如果能为我所用,那也不错,就饶她一命也罢。心里做好了打算,耶律烈齐这才淡淡道:“姑且就再相信你一次!既然你也有心到漠北一展才华,那不如我们一起回漠北,可好?”
他展开眯着的双眼,冷冷地看着念卿,虽然他的话是带着询问,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他的神色却没有半分询问,那上面分明写着他的坚决,念卿知道,不杀她,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她,必须同意!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再说,此去漠北,路途遥远,他不可能一直毫不松懈地防备自己,那么在途中也可以寻着机会逃离啊!于是,念卿看着他,一脸真诚,“公子两次相邀,我再推托,实在是有负公子的不杀之恩!”
“呵!”果然聪明,“好,早晚都要走,晚走不如早走,现在就离开,姑娘意下如何?” 耶律烈齐柔声询问。
念卿心下冷笑,我有选择吗?“好!不过,烦请公子给我点时间。” 耶律烈齐微微挑眉,面露疑惑,念卿继续道:“我只是打算换一身衣裳,这”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装扮,“此去漠北,这身装扮很是欠妥,请公子给我点时间,容许我换件衣裳。”
她本就绝代佳人,再加上一身华服,此去必定麻烦不断,遂点点头。
看着他虽然点头同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