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整理完成后,苏亦然和盛歌兄妹二人跪在坟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苏亦然不再同往日那般不羁的模样,他牵过盛歌的手,发誓道:“爹,娘,你们放心,日后盛歌有我,然儿定会好好保护妹妹。”
盛歌看了他一眼,细声道:“哥,有你真好!”
苏亦然欣慰的笑了笑,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哥有你,才是最好的。”
离开前,长子北暗自在坟墓周围重新设下新的结界。
苏亦然发现了,但他没说,他知道长子北很不喜欢听到感谢的话,这会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便特地跑到山下买了壶酒给他。
长子北疑惑的问:“为何突然给我买酒?”
苏亦然很不擅长撒谎,想了半天就想出三个字:“我想喝。”
长子北皱了皱眉:“你想喝买一壶就够了,咱们本来钱就不多。”
苏亦然一时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他低了低头,撒娇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一个人喝酒的。”
长子北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后买一壶就够了,一起喝。”
虽然脸上十分不乐意,但长子北还是打开了壶盖,主动碰了碰苏亦然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便往前走去,苏亦然开心得跳起,立即跟了过去。
盛歌拉着尧泽跑回木屋,正当她兴奋的想象着与师父再见时的场景时,一阵风将木屋的门吹开,看着被吊在屋里的长生道长时,二人顿时楞住了。
“师父!”
盛歌和尧泽立即狂奔过去,将早已浑身冰凉的长生道长从绳索上抬下来,身后赶来的三人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连忙上去帮忙。
盛歌极力忍着眼泪,她知道师父很爱干净,见不到身上有一点污渍,便颤抖着手将他的白袍拉整齐,尧泽也端来了干净的水,将师父脸上的血渍和灰尘清洗干净。
苏亦然发现长子北不在屋里,连忙出去找,刚来到院子里,他就看见长子北坐在石凳上,静静的望着佩剑上的平安符发呆。
苏亦然犹豫着走到他身旁坐下,沉默了很久,长子北忽然开口:“这个平安符是明生给我的,后来我给做成了吊坠,一直挂在剑上,跟着我八年了。”
苏亦然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平安符,他知道长子北一直很在意这个平安符,常常有事没事就会拿出来看看,有没有哪里坏掉,比这把剑还要宝贝呢,虽然之前有过疑问,但长子北不说,他也就没多问。
苏亦然明白此刻长子北的心情,就像三年前的他一样,离开家时他还是兰州城县令的儿子,不愁吃穿,无忧无虑,仅仅一夜之间,他便什么都没了。
如今,长家没了,父亲和弟弟都死了,长子北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苏亦然本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想了半天,他拍了拍长子北的肩膀,温声道:“没事,你还有我。”
第二十五章 夏家生辰宴
苏亦然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别说甜言蜜语了,有时候说的话还总在不经意间伤人于无形。
因为自己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性子,不喜欢被人同情,更不喜欢被人安慰,所以,他也不懂安慰的话该怎么说。
长子北明白他的好意,谁都不喜欢被同情,更不希望自己的软弱被人说破,这么多年,苏亦然是第一个能够理解他的人。
沉默了很久,长子北笑着看了他一眼,严肃的脸上露出些许温和:“谢谢。”
“谢什么,我们是兄弟嘛,来,喝酒!”苏亦然说着便从身后拿出一壶酒。
这一夜,他们就坐在院子里,喝了一晚上的酒,谈了一夜的心,从幼时的糗事谈到如今的无畏,用最坚强的话,谈到各自心底最柔软的点滴,最后一人靠着一人,酣然睡下。
第二天一早,众人将长生道长安葬在盛歌父母坟旁。
山上一片荒芜,为了不让坟墓看起来太过荒凉,叶星辞便施法让墓地周围都长出许多果树。
为了尽快赶到东淮,大伙将木屋收拾干净后便下了山,走了不远便到达了南阳城。
盛歌担心夏家人发现尧泽苏醒后,又会动什么歪心思,便将她随身携带的青面狐狸面具给他戴上。
叶星辞在距离城门最近的客栈里开了几间房,众人整顿片刻后便到一楼大堂用饭。
盛歌趁机打听了清平山上发生的事,在询问了很多人后,她Yin沉着脸走回位置上坐下。
叶星辞见她这般想要吃人的模样,心头咯噔了一下,小声问:“你问出些什么了?”
盛歌倒了杯酒一口饮下,重重的将酒杯放回桌上,咬牙道:“是夏家人杀了师父。”
长子北握着杯子的手也不由用力,他皱了皱眉,道:“方才我听人说,今夜夏伯川为夏舒橙举行生辰宴,邀请了江湖名士前来做客。”
盛歌挑眉看着他:“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长子北没说话,强装淡定的饮了口茶。
如今万念音获得心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