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子轩,还没有人这么吻过我!
巨大的震惊过后,三魂六魄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内,我在他嘴唇上奋力一咬,拼命推开了他。
两人在不断地喘着气,我抚胸瞪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情绪,段御龙脸色灰败至极,懊恼地垂下了头去,低声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
“接到王弟的飞鸽传书,我恨不得立时生了翅膀飞回京城,是我错了,不该把你置身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向我坦露心曲,放下了帝王的身份与尊严,我如何还能对他生气?我低声谓叹说道:“所以你就抛下了十万兵将,自己一个人巴巴地跑了回来!你可真是疯了!”
段御龙轻轻一笑,笑容里有无尽沧桑疲惫,“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这般疯狂?”
我心中一凛,双目直视着他,缓缓说道:“你如今大权在握,江山皆在你手中,那份契约已然失去了效用,请你遵守自己的诺言,还我以自由。”
段御龙的目光慢慢清朗宁定,深深的失望让他抿紧了嘴唇,眼神里的灼热迅速化为一地灰烬。
“我以为,你会等着我回来,想不到你竟是这般期待与我划清界限!”
我不敢看他,泪意在我眼前汹涌,却又被我生生咽下,对他,我不是没有心动过,可孟子轩在我心底烙下了最深的印,旁人再好,终不过水流风逝,瞬间的波澜过后,依旧沉淀成静静的一池春水。
两人无言对立,树林里忽然发出一阵冷笑,走出了七八个蒙面人,手中的利刃映着日光,寒芒如电。
段御龙脸色一变,本能地将我护到了身后。
为首的一人哈哈笑道:“听闻天佑王朝出了件稀奇事,当朝皇后与情郎私逃出宫,想不到竟然是实情。”
他一双鹰样锐利的眼在我们周身扫来扫去,段御龙眼中怒火一闪,沉声道:“请你说话客气些,莫要胡言乱语。”
那人抱拳而立,眼中满是不屑的神情。语气中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
“段御龙灭我昭月,实乃我国奇耻大辱,想不到他自家倒是后院起火,被自己最爱的皇后送上这样一顶天大绿帽,安先生-”他话锋一转,问向了身边一直沉默的另一个人,“你可看清了,此人确是天佑皇后无缝?”
沉默的人点了点头,眼神与我接触的刹那便移开,我心中一震,他的眼神夹杂着些许怜悯不安,复杂难辨,分明是我熟识之人。
脑中如电光石火一闪,我失声叫道:“安若古,是你,原来你是昭月国的jian细!”
那人凝视着我,缓缓揭下了面纱,儒雅中透着几分落魄与穷酸,正是天桥上的说书者安若古,他朝我点了点头,说道:“小姑娘,别来无恙!”
我心中一寒,不由转头望向了段御龙,安若古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也自然知道段御龙的身份,他是天子,此刻又是孤身一人,如果落入敌人手中,天佑国将是大难一场。
段御龙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饶是他一向镇定,额头上却也沁出了细密的一层汗珠。
却听得先前那人冷笑道:“段御龙此刻正在回京途中,我们拿住了他的女人,在天下人面前揭露他的皇后与人私通的jian情,管教他颜面无存英名尽丧,也算是报了我昭月国灭国之仇。”
此计确是毒辣,让皇上在天下人面前失了威信,比杀了他还要耻辱万分,我的背后冷汗直冒,心乱如麻无计可施,我并不怕死,但我不愿意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打击段御龙。
但唯一可堪告慰的是,听他的语气,并不知眼前所站的这人,正是天佑国当朝皇上段御龙,然而我庆幸了没多久,那人却脸一沉,眼中杀机涌现,喝道:“安先生,杀了这小子,带她走!”
我大惊失色,一把冲到了段御龙的身前,双手张开护着他,叫道:“不,你们不能杀他。”
那人一皱眉,喝道:“他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这般回护于他?”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却听得段御龙缓缓说道:“属下不过是一名小小侍卫,娘娘不值得为属下安危挂心”
那人显然并不相信段御龙所说的话,目光转向了安若古,问道:“此人是谁?”
我心中捏了一把汗,无奈地望着安若古,眼中全是绝望害怕之色,如果安若古说出他是皇帝,那么天佑国将有一场风云巨变,但如果安若古证实他是一名侍卫,那么段御龙眼前便难逃一死。
四周静得可怕,安若古忽然大笑道:“娘娘果然对自己的情郎情深意重,自己都大难临头了,却还记挂着情郎的安危。”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安若古,谢谢你,谢谢你暂时没有披露段御龙的身份。
他的同伴闻言一怔,随即也扬眉笑道:“好!正好。此人不忙着杀,咱们将他二人剥得赤条条地,当众扔在段御龙面前,叫他亲眼看看这一对jian夫yIn妇的无耻模样,瞧他还有什么颜面做这一国之君!”
此计更为Yin险毒辣,我的心直沉入了谷底,如果是这样,不如此时死了干脆,我悄悄伸手入袖中,抽出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