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
“我刚刚把一块表落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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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当许晏回到酒店时,房门被人不轻不重地敲响,他打开门一看,是一位陌生的英国人。
“您有什么事吗?”许晏用英文问道。
“嗝……”来者明显有点醉了,眯着眼瞟了门牌号一眼,满嘴的酒味:“我,我看错了,我在你隔壁的……隔壁……嗝……”
许晏点点头,那人朝他脱帽致了歉,七荤八素地往隔壁走去。
他看着那人回到了房间,刚想关门,门却在外面一股力道抵住。许晏抬头一看,松开了门把手:“你还来得挺快。”
付司行轻轻“嗯”了一声,关上了门:“刚回来?”
“隔壁敲错我门,刚打开门你就来了。”许晏走到门口置物台上,顺手拿起两个杯子:“我这里有饮料,你要红酒还是果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男人突然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部,叹息似的缓了一口气。
“怎么了?”
付司行沉默不语。
“我怎么发觉你今天特别爱撒娇?”许晏调侃道:“真不像付总平时的作风。”
付司行轻笑一声:“跟你撒娇也不错。”
许晏不知道付司行为什么这么反常,安抚地拍了拍付司行环在他腰间的手。见付司行没打算放开他,只能无奈拖着身后的大挂件去泡蜂蜜,蜂蜜搅拌棒在高处橱柜里,付司行边搂着许晏,边伸手将搅拌棒递给了他。
许晏特地给付司行多加了蜂蜜,冲了温水,将杯子递给男人,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你身上老有股马鞭草香,夏家洗衣ye是这味?”
付司行抿了一口蜂蜜水:“是香薰。”
“贵族品味。”许晏靠在橱柜上评价道。
“嗯。”付司行不做评价:“你身上味道更好闻。”
许晏刚出浴,用的是酒店的洗发水沐浴露,他怀疑付司行在嘲讽他。
“你今晚来……”
“小晏。”付司行打断他,眼眸低垂,黑色的瞳孔认真盯着许晏:“你是认真的吗?”
许晏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
“戒指,真的愿意戴吗?”
真的愿意和我相互扶持地走接下来的路吗?
许晏听出了付司行弦外之音,他似乎总是能知道男人未宣之于口的话,这是默契的养成,许晏不得不承认,没有人会比他更能揣摩付司行的心思。
他将左手伸到了付司行的面前给他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套得牢固,还带着shi漉漉的触感,似乎连洗澡也未摘下来。
付司行向上握住了许晏的手,翻转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伤疤还是狰狞的盘踞在上面。
爱和伤疤,竟然都在同一处。
许晏有些羞赧,想抽回手,付司行忽然攥紧他的手,将手腕送到唇边,落下了一吻。
许晏一缩,敏感地手指都蜷缩了起来。
“别怕。”付司行又吻了一下,明明没有喝酒,男人却像个微醺的人,一遍又一遍着迷般吻着他泛白的伤疤,声音又低又哑:“别怕我,小晏。”
许晏颤栗地咬着下唇,被付司行捏着松开牙齿,探进了两根手指。
“付司……”
付司行按着他柔软的舌头,很快让许晏吚吚呜呜说不出话来。他跟猫咪似的眯着眼舔弄着付司行的手指,顺从地仰起头,跟着他的动作走。
“叫什么。”
付司行缩起手指,许晏仿佛意犹未尽地用大拇指抹过嘴角,痞痞笑道:“你也会在意称呼吗?”
男人眼眸一暗,沾shi的手指撩起他的衣服,惩罚性地轻轻拧了一下他的ru尖。
许晏瑟缩了一下。
“腿张开。”男人低声命令道。
怀中的人闭眼搂住了他的脖子。
扩张时候是用许晏舔过的两根手指,许晏埋首在付司行怀里,男人耐心地亲吻他的耳畔,问他痛不痛,几近温柔地动作着。
许晏觉得付司行不太对劲,他今晚对自己太温柔了。
温柔到……有些诡异。
可这股诡异没持续多久,当付司行进入的时候,之前温柔的假象变了味。男人抱着他边cao边走到了床边,将他压在床上凶狠又沉重地撞击着,一波波快感涌上脑海,许晏意识涣散,宛如汪洋中漂流的小船——快被巨浪掀翻了。
“司行……”他漫无目的地抓着付司行的手臂,付司行安抚地吻了吻他汗涔涔的额角,遮住了他的眼睛,让许晏陷入了黑暗之中。
“司行……?”
“我在。”
男人按着他的腰顶撞了一下。
“小晏,你能感受到。”
许晏呜咽地红了眼。
确实感受得很清晰,滚烫得吓人,仿佛要把人灼伤。
快死了。
“司行……”许晏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