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悲闻打量着手中刀,目光却注意着上官怜,突然吃惊道,“莫非!这是大小姐的都不成?”
他其实知道下面藏着一把刀,一直都知道,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富贵小姐就是天真,他一个刀尖上舔血混上的土匪头子,岂能栽在她这种小把戏上?
祁悲闻狠狠盯着上官怜,一边走过去,一边道:“用来干嘛的?我猜猜。”这还用猜吗?
“杀我的?”
“好啊!”祁悲闻凑过去把小刀递到上官怜的手中,不停说道,“想杀我是吗?想报仇是吧?”
“来啊,我就站在你面前。”
“怎么?”
“不敢了?”
祁悲闻步步紧逼,上官怜拿在手上的刀不停地颤抖着,惊慌失措的只往后退去,直到抵到帷幕上,一股力量推动着她,用力刺出了刀刃。
刀停住了,被祁悲闻的手牢牢抓住,一切都静了下来,营帐内就只剩下了一上一下的喘息声。
明明本该如此,祁悲闻神情却变了又变,血从刀刃溢了出来,一滴很快接着一滴落下来,将地上染红一片。
上官怜知道这不可能,腿顿时软了下来,没了气力地坐在了地上,结束了,事情败露祁悲闻会杀她吗?
她等待着,甚至期待祁悲闻一怒之下,快点杀了自己。
她不怕死,甚至渴求,只是不甘心。
祁悲闻看了看她,微闭上了双目,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在脸上都松开不见,转而代之的是轻快,他含笑道:
“大小姐,可听说过营ji?”
士兵连年征战,生活中难免压抑着情绪,营ji说到底就是供士兵消遣的□□罢了,甚至更没有尊严可讲。
上官怜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她是真的害怕,咬着发颤着的下唇撑着不要再哭出来,泪水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祁悲闻看着她这般模样,突然一怔,又道:“你要是再敢,可就别怪我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当家的,庆功宴已经准备好了。”
看着在地上颤动的上官怜,祁悲闻也没了一开始要带她去的心思。
他蹲了下去,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兢悸面容,察觉到欲伸了出去的手,又给止住了。
“瞧瞧。”祁悲闻轻轻地笑笑,继续道,“我就吓吓你。”
他站了起来,目光在上官怜身上多停留片刻,接着声音平淡又说出一道狠话:“你可要小心点,下次可别给我逮到了!”
说完,祁悲闻便转身要离开。
他好奇怪?
上官怜疑惑却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知道祁悲闻要走了,突然起身心急地拉住了他,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能不能把布绫还给我?”
她肯定就是祁悲闻给扔了,他之前就说过她带着个破布带子干嘛,当时只觉得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发火,现在想想,或许可能就是他给随手扔了。
祁悲闻被她这突然的举动,也是给惊到了,她怎么还敢的?
刚刚要杀他的凶器都败露了,她竟然还敢问?
祁悲闻面色一下冷了下来,都已经这样了,她竟然还想着那条破布带子?
祁悲闻呵呵一笑,冷声道:“这偌大的军营,你找去呀?”
那条破布带子被他扔在了战场上,她想是别想了,刚才的话他渗着一丝怒气,也只是随口一说。
祁悲闻用力抽回了手,睨了上官怜一眼,没好气的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头。
却不知上官怜把他刚才的说的话当真了,以为他真是随手扔在了军营的某个地方。
突然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上官怜带着阿过离开了营帐,寻找。
……
异族人突然来袭,还好有惊无险,为了犒劳军队高洋也是破例让士兵们能喝庆功酒,但不得贪杯,每人只许两碗,让士兵们尽兴。
军营里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
上官怜莫说是看不见,就算是看得见,在这偌大的军营里要去找一条就那么点长短的布带子,也是难如登天。
但只要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她又怎肯放弃?
上官怜看不见,只能去问问别人有没有见到过,一人一狗游荡在军营里,到处问:
“你有见过一条绣着花纹的布带子吗?那么长……”
她会向着声音多的地方。
“有人见过吗?就两尺那么长!”
“一条绣着花纹的布带子!”
……
在军营里是没有女人的,上官怜肤如凝脂,容貌更是上佳,一身白衣飘飘若仙,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她所吸引。
她的声音娇嫩如同娟娟泉水般美妙,沁入他们的心扉。
此时上官怜的出现,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如同是仙女下了凡间。
他们眼神直勾勾贪婪地怔怔看着,却不敢上前,有的也只傻愣的回一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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