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成功了的话,异族人下一个的目标一定会是高洋他们,与反贼两败俱伤,异族人再趁虚而入,他们一定会全军覆没,断了粮草的供应,拖也能拖死他们。
上官怜的内心是复杂的,她只一心盼着祁悲闻死,可也不想异族得逞,毕竟她也是国人,兄长更是个将军,但她连自己都管不了,这种事也只能听天由命。
小卒让她呆在里面,安慰她也也是在安慰自己,说一定不会有事的。
坐了不知多久,上官怜隐约有听见外面的砍杀声。
她越加的惶恐不安,若是异族人攻了进来,女子下场一般都会很凄惨。
她是上官家的嫡女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兄长又是朝廷重臣,她岂能沦为异族人的玩物,床榻上还有一把刀,她会自尽。
可她不甘心,她还没有听到祁悲闻的死讯。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蒙骗过关,还当上了将领,想到那天宴上高洋说过的话,她就一头雾水,杀了她兄长还有功了不成?明明是祁悲闻陷害了兄长还勾结了反贼……
思来想去,上官怜还是决定得逃出去,若是祁悲闻没有死掉她也能去报官揭发他,虽然出去很危险,她还看不见,但总也比坐着等死强。
暗暗下定决心,上官怜叫来了阿过,它很聪明,能听得懂人语,带着它也能为她指路。
还没走出营帐的门,上官怜就停住了,她撞到了个人,很结实,她后退几步,恐惧起来,是异族人?
第35章 第35章
上官怜不再犹豫,转身就想往后折返回去,她想拿那把刀。
但她还是没有对方的动作快,她手被抓住了,一股她反抗不了的力道将她牵引了过去。
“阿怜。”
上官怜被人给抱住了,她听到那声音也都怔了一下,是祁悲闻?
他不是出征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祁悲闻浑身染着血色,左肩有一个深红的窟窿,微闭的左眼渗出一道血印在脸上,都是新鲜的。
还是深夜,祁悲闻伤的很重,左肩的伤口上涂了药粉,上官怜在旁边用抹布帮他缠上包裹住伤口。
外面没人吗?
怎么让她一个瞎子给他包扎?遗憾他没死掉?
祁悲闻被刺到了左肩,差点就伤到心脏了!
祁悲闻一直盯着她,看着她那张布绫下露出有些Yin沉的面孔,复杂的神情变化,他苦笑一声,开口道:“怎么?很可惜我没死掉?”
要是听到一个“嗯”字,他会很不高兴的。
上官怜默不作声。
这是默认了?
即使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表面就不能委婉一下?
估计她恨不得朝他心脏那再掏出个窟窿吧。
真是可惜呀!她什么也做不了,还不敢说一句让他不高兴的话,还给他当暖床丫鬟,伺候他,直到现在她的仇人受伤了都要亲自给他上药包扎,这样的煎熬,屈辱的活着。
他应该是一直这样以为的才是,可心中却不知怎的也没有一丝好过起来。
一定是打仗太累了,加之因为高洋的事,让他好久没这么不快活。
祁悲闻的目光一直放在上官怜的身上,黑亮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片湖水,借着烛光在里面发光荡漾。
她的鼻子小巧Jing致,下面的嘴也小,红润润的,明明是同一个人,许久没见了,再看见时,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他也是男人啊,打仗果真是个劳累活,他竟然同那些恶心的汉子一样想女人了!
看着看着,他面上的一丝愉悦又少了几分,怎么带着那一条破布带子?
遮住了大半。
那条破布带子绣有花纹,他熟悉的很,他扮成牧鸣枫的时候还做了一条一模一样。
祁悲闻打趣道:“我要还是那个扮成他的模样,你不得心疼死?”
上官怜一顿,回想起不堪,神情闪过厌恶,将他左肩的伤口很快的缠好。
要是那时候,她再醒来发现昏迷不倒的他,就把他拖去扔河里该多好。
随后,上官怜默默地蹲下去,给他腰上抹了药的伤口继续包扎。
这下,祁悲闻能看到的除了发丝就全是那条破布带子了。
莫名不悦。
他没好气的用手捏起上官怜的下巴,语气渗着一丝不悦:“你带着这条破布干嘛?”
“眼睛瞎了,不好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上官怜只好扯下了布绫,随口应付道。
难道是刚才没理会他,惹他不高兴了?
她实在没心情回答他的嘲弄。
祁悲闻看了看上官怜露出来的那双灰白白,黯淡无神的眸子,收回了手,便没再言语了。
沉默了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声音:“当家的。”
祁悲闻:“进来。”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