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衣正纳闷间,房门已经被重新推开了。凌涵清鬼鬼祟祟地钻了进来,环视一周:“咦,小东西不在?”
任素衣看着好笑,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在。你想他了?菡香,去叫ru母把小东西带过来!”
“不要不要!”凌涵清慌忙拦住菡香,狠狠地摇了摇头:“他不在才好,那个,菡香啊——”
菡香被他拉长声音的怪腔调喊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抱着双臂往后退了两步。
任素衣挑眉:“怎么,寂寞太久,忽然发现我的丫头很漂亮?菡香你别后退啊,大大方方的,上前两步给你家公子瞅瞅,咱家的姑娘岂是不能见人的!”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菡香更加害怕了,缩着脖子继续往后退,平日里从任素衣这里听到的俏皮话下意识地就冒了出来:“没必要看吧?公子确实寂寞太久了,这会儿看见母猪只怕都觉得眉清目秀的!”
任素衣还好,虽然觉得古人冒出这么句话来实在好笑,努努力却还掌得住,凌涵清就不行了。他只当这是菡香有感而发,不由得脸色涨得红一阵白一阵,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嘴快的小丫头才好。
什么叫看见母猪也觉得眉清目秀的?他有那么……那啥么?
虽然……好像确实有点……
在凌涵清发愣的当儿,菡香已退到任素衣身边,往她怀里一扑,哇哇地叫了起来,任素衣拍着她的后背,抿嘴笑。
凌涵清看着主仆二人没大没小地胡闹,心里多日的郁积终于散开了些。
这两天任素衣的笑容多了些,是不是表示她的心结正在解开?
青儿总劝他不用急,可他如何能不急?
菡香笑得岔了气,任素衣替她揉着,得空向凌涵清笑道:“看来这头眉清目秀的母猪是不肯好好给你看了,你准备在这里杵到天亮么?”
凌涵清作出无语的表情,任素衣仿佛看到他额头冒出三道黑线,不由得心情大好。
菡香听着任素衣说得好笑,刚刚忍住的笑声又畅快地响了起来。笑了一阵子她忽然发觉不对劲!
她刚刚说母猪不假,可她什么时候说她自己是母猪了?
凌涵清摆正了脸色,认真道:“我是来看你的。”
“哦。”任素衣下意识地应声。
“哈哈哈……”好容易自己有了些力气揉肚子的菡香忽然又爆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倒在床上拍打着被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任素衣茫然不知缘故,却见菡香笑得兴起,怕是十分钟之内止不住的,不由得郁闷起来,只得求救地看向凌涵清。
却见那男人带着得逞的微笑,要多可恶有多可恶:“她是在笑,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任素衣皱眉想了一下,忽然抬起手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菡香的屁股上:“臭丫头,再笑拍死你啊!”
可恶的丫头,可恶的凌涵清,他们两个居然开她的玩笑,说她才是那头眉清目秀的母猪?
第一百五十六章 哄媳妇的伟大事业
“菡香,你去隔壁屋睡。”看着主仆二人没大没小笑成一团,凌涵清觉得有些头大,说着话便开始咬牙切齿起来。
这丫头怎么这么没眼色,她主子是怎么教的!
“为什么啊?!”任素衣主仆二人闻言同时不满地喊了起来。
这家伙以为他是谁啊?任素衣气得牙都疼了。
什么时候她的丫头去哪屋睡轮到他来安排了?这家伙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以前忙得连她去哪里睡都不管,现在实在太闲了,又连她的丫头也管起来了?
许是凌涵清的意图太过明显,菡香的脑子虽笨,顿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不过,明白虽明白,看着自家主子不善的脸色就知道,如果她敢乖乖遵命,自家主子一定会撕了她的。虽然这位当过皇帝的公子很恐怖,但不会比自家主子更吓人了。见到公子是暂时的,伺候主子是长久的,两害相权取其轻,当然还是继续装糊涂的好。
于是,凌涵清郁闷地发现自己早已威严扫地。非但某个一向难缠的女人不甩他,连一个小丫头也敢装聋作哑,大咧咧地趴在床上占据着本应该属于他的枕头,呵呵傻笑。
“青儿——”三人僵持半晌,任素衣忽然扯开嗓子叫了起来。
呼声未绝,青儿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姑娘有何吩咐——”
凌涵清铁青着脸,迎上自家这个得意的左膀右臂。
什么时候连青儿也被这个女人收买了?这么一副赤胆忠心的样子,来得比箭还快!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忠诚,为什么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展现过?
青儿似乎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神色颇有几分尴尬:“原来公子也在啊……公子和姑娘有何吩咐?”
凌涵清的嘴角抽了抽,任素衣已经气定神闲地回道:“你家公子迷路了。我和菡香胆子小,天晚了不敢出门,你带他回房吧。”
“是。”青儿郑重地应了下来,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