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想起在路上那个姑娘的那句话了,要把我藏好,阙回辰又好气又好笑,道:“不用,帽子压低就行,你久未谋面,知道你醒来的人也不多。”
两人坐在店铺一角,等着店主做衣,似乎觉得有点闷,谢君树道:“什么时候去吃烤鸭啊?”
阙回辰道:“等换好衣服就去。”
谢君树又道:“我有点纳闷啊,为什么小黑猫要带我去你家啊?它认识你?”
阙回辰道:“嗯,认识,那是灵猫,去过繁华间。”
谢君树应该是想起了什么,有点窘迫的问道:“你们家门生说我睡了八年,有人给我经常换衣服,是谁啊,他怎么知道?”
阙回辰似乎有点不自在,神色略微尴尬,却转瞬即逝,木然道:“这,我不知。”
谢君树拍了怕脑袋,叹息道:“那我什么时候看见他,再问问清楚。”
阙回辰背过身去,想着,最近还是不要回繁华间的好,等他把这事忘了,再回去。
许久之后,裁缝铺门口站着一白一蓝两个高挑的男子,不过穿蓝衣的男子压低了帽子,微微佝偻个背,鬼鬼祟祟的看着街上。白衣男子气恼的拍了下他的背,道:“站直,你这样岂不是更明显。”
两人进了一家酒肆,大堂里人很多,阙回辰要了个雅间,到了二楼一个偏僻的隔间,两人才坐定。没多久,几个菜,中间放着一只烤鸭,谢君树看了下桌上,道:“没有酒啊?”
阙回辰沉声道:“晚上喝,一会要赶路。”
谢君树闻着烤鸭的香味,夹了一块色泽红润的鸭rou,没有送入自己口中,却放到了对面的碗中,道:“这个好吃,外脆里嫩,rou质细嫩,香味醇厚。”
估摸着阙回辰没有料想到谢君树第一块会夹给自己,有点愣怔的看着那块鸭rou,谢君树郁闷的道:“你不要吃啊。”说着伸出筷子要夹走。
阙回辰慌忙道:“不是,我要吃。”
谢君树笑道:“你这人。我没钱,什么时候有钱了天天吃。”
阙回辰道:“天天吃,也要吃腻的。”
谢君树道:“不会,就像有些人天天看到也不会腻的。”
阙回辰道:“谁?”
谢君树道:“不知道,感觉。”
两人吃到一半,有个身着暗红色长衣的修长女人推开了这间雅间的门,两人同时望向门口,阙回辰急忙伸手压低了谢君树的帽子。
这个女人是乐飞思,看着两人,讥诮的道:“两人很是融洽。”
阙回辰收回手,目光转向窗外,眉尖一挑,道:“你跟踪我们。”
乐飞思道:“没有,我是在城里见到了你们。”
谢君树这次倒没有畏惧,专注的吃着菜。乐飞思搬过一张凳子,坐在桌子一边,道:“你们最好不要去俞家林,今天有客来。”
阙回辰问道:“谁来?”
乐飞思道:“赵望空,赵廷立,又来提亲,我也就奇怪了,当时要嫁他,他不要,后来三番五次的来,还真执着。”
阙回辰道:“他们来过?”
乐飞思手指叩了叩桌面,道:“八年前来过。”遂又指了指谢君树,道:“这小子也在。”
谢君树抬起头来,道:“我在,在哪啊?”
乐飞思摆了摆手,道:“你不要插嘴,当时是为了藏在墙里的铁匣,余伯吝也在,听说他前几天死在俞家林了,又为了那只铁匣,你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吗?”还没等阙回辰回答,接着道:“你我之间不要有芥蒂,我虽是你后母,不过你也没把我当你后母,但是这件事上,我还是明理的,需要了解一下,才能知道下来怎么办。”
阙回辰直言道:“世间有四只铁匣,已毁了两只,还剩两只,所派用处就是吸取妖灵珠,匣子也只有身有妖灵珠之人才能开启。”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谢君树,旋即收回目光。
乐飞思道:“俞琬萦说你已经把俞家林这只给拿走了?所毁的是其中一只吗?”
阙回辰道:“正是,我现在去找另外两只。”
乐飞思疑惑道:“那他们来干嘛?难道他们不知道?”
阙回辰微一沉yin,道:“不会,有人知道了,他们不会不知。”说完,摇了摇头,道:“或许有人没有告诉他们,只是把他们当作饵?”
乐飞思问道:“什么饵?”
阙回辰继续摇头,道:“其中关卡没想清楚,还不知。”
乐飞思站起身,掸了掸衣袖,道:“我先走了,看好这小子,平静了八年,看来又要有场风波,对了,我今天看赵望空有点怪?”
阙回辰问道:“哪里怪?”
乐飞思眉头一皱,道:“赵望空的眼睛似乎有点发绿,以前未曾有过。”
阙回辰心头一动,不可置信,忙问道:“发绿?”说着托起谢君树下巴,看向他的眼睛。
谢君树正嚼着鸭rou,猝不及防,不知所措道:“干,干嘛?”
阙回辰看着他的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