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自若道:“没,我们睡一-起,在床-上呢。”
一句话掐死我的所有供词。
“那好好,你们睡,我不打扰了。” 小赵说完忙不迭挂了电话。
我立刻暴起。
“就算当被当成早上六点在外面晃的智障也不能告诉班长我们住一起啊!”
薄言表情分外受伤,“你宁愿当智障也不愿意跟我睡吗?”
“谁当智障?!我是已经和你-睡了,呸,什么和你-睡,不想要把话说得有歧义!”
“唉呀,不如就按有歧义的试一次?”
“闭嘴,大年初一别逼我跟你动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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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毛笔
这天在薄言家里,他一时兴起要教我写毛笔字。
在第一百零一次矫正错误姿势后,我提着笔颤颤巍巍写下一个“主”字,这个“主”字笔画颤得像在瑟瑟发抖。
薄言叹了口气接过笔,“我看你还是先听一听理论吧。 ”
“一般练习时写得字小,坐下写,手肘放桌面,但写对朕、提福时就要站起来,这样手腕可以施展开。”
“这是隶书体,好多人入门先学隶书,因为它比起楷书不讲究那么多顿笔。”
他在砚台里蘸了墨,屏气凝神在宣纸上写下一句诗。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我一字一字念到, “有什么寓意吗?还是你单纯很喜欢?”
“我很喜欢,”薄言搁了笔,“陆凯的《赠范晔诗》,前两句是’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这样的友情挺暖。”
“嗯,还有点浪漫。”
土味情话要来了,接好!
“以后我要去了北国,寄你一捧白雪。”
那我就来反土味了。
“得,你要想让我看雪,就把我带东北追狍子。”
薄言颇为无奈地看看我,“不跟你这没心没肺的计较。”
他又提笔写了一行字,这次是行草,我不认得。
“这写的什么?”
“尽日出大朝,日暮薄言归。我名字这里来的。”
“哦?”我蛮意外的挑眉,“放这句诗里是什么意思?”
“急急忙忙。”薄言好笑道,“很不符合人设,我又不是毛毛躁躁。可能吹樱感觉顺口。我名字还和别人儿子撞了,吹樱郁闷了好久。”
真是难为作者了,俩主角一个没名字一个重名,他怎么这么衰呢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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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元宵节(上)
纱粒和惠风在正月十五这天总算上线了,呵我就说嘛,那两间客房原来是留给他俩的。繁和抱着他的小算盘笑得可开心了。
纱粒知道我和薄言天天睡一起时表情都不对劲了,嘴角飞出了银河系,还贼兮兮地问我有何感想。
我聋了,好巧还不会说话。
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心里坦坦荡荡,不就俩人躺了一张床,最多亲亲抱抱至于吗。
计划晚上吃完汤圆去街上看花灯。
我自以为,虽然我不怎么会做饭,但汤圆是水煮的应该没什么毁灭性风险。
于是我踌躇满志的进了厨房。
一会儿案台上多了一碗“皮开rou绽”的汤圆。
我灰溜溜的站在一边。
薄言拿手机问了度娘。
于是他自信满满地进了厨房。
一会儿案台上又多了一碗“头破馅流”的汤圈。
薄言灰溜溜地站在我旁边。
纱粒说:“让女王给你们露一手!”
于是撸起袖子进了厨房。
一会儿案台上又……
纱粒依旧神气活现地站在我们旁边。
“高僧”惠风终于不忍心看众汤圆疾苦,拿着汤勺把我们都轰出了厨房,最终端出了一锅可爱圆润的汤圆。
大师感谢您普渡众生啊!
总之,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围桌吃饭,只有某位养尊处优的女王大人碗里是白白胖胖呆头呆脑的汤圆,其余三人碗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黑芝麻糊。
繁和的骑士道有点儿泛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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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元宵节(下)
吃完饭我们四人上街溜达,到处灯火通明、张灯结彩。
大街两旁的树上挂满了小彩灯,路灯杆上也挂了红灯笼。 听说市政府大楼对面的广场上有灯展,我们一路溜溜达达往那边走。
“元宵节在古代叫上元节,那时比现在要盛大,而且,”薄言挑起一边眉毛意有所指道,“很适合谈情说爱。”
“对啊,”纱粒答道,“《大明宫词》里的太平公主不就是在上元节遇到心上人了吗。”
“还有好多有关元宵节的诗,比如欧阳修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薄言道。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惠风接了一句,可能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