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啥啊?”晨景拿着一叠单子,“人少去哪儿。”
“那…做皮试吧,人少。走走走!”
“不是吧…这么猛…”同行的还有几个女生。
“怕了?”
“怕屁”女生马上就打了嘴欠的男生。
“高考不是还有三个月吗?”
“常规体检,高考体检我们去三中。”
“组长把单子放这儿,按着顺序站好。”
“嘶~不是我说,皮试是我这辈子打过最痛的针。”
“嗯嗯,还有一个小包。”
“身高体重吧。”晨景拿着单子,只穿了一件短袖。
“不冷?”谢谦带着另外一队过来就看见晨景外套脱了,谢谦皱着眉。
“还好,年轻人,怎么可以没有点儿朝气?!”
“感冒了别哭。”晨景扁扁嘴,“你们刚从哪儿来的?”
“血压。”
“朵朵,多少斤啊?”
“讨厌,不准看!”
“一米六三,六十一。”
“你大爷!”女生一下来就打人去了。
“瘦了。”谢谦听着晨景的,晨景“嘿”了一声,“哥,你不也瘦了吗?”
“你很明显。”
晨景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有吗?
“走吧,上去了!”
“饿死我了。”晨景把自己的牛nai从碗里面拿出来,还是温温的,“冷不冷?”谢谦摸了摸晨景的手,又试了一下牛nai。
“哥,下节课什么课?”
“英语啊”谢谦理了理晨景的外套领子。
“狗男男!”茶古啃着面包,晨景竖了中指,谢谦笑了笑。
“ok,set down please 大家把昨天的家庭作业拿出来吧,难吗?”
“难!”
“不难!”
“安南,你眼里有不难的英语卷子吗?”英语老师笑着,同学跟着起哄。
“有啊,我弟弟的卷子挺简单的,他小学六年级。”
“哈哈哈—”
天气渐渐暖和,连通两个Cao场的树木也开始长头发了,但是挨着文化长廊的一棵树还是光秃秃的。
紫荆花在去食堂的路上已经开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梅花还没有谢完,灌木丛里面还能发现几朵矮牵牛,高三学子依旧忙得不知是何年何月,周考,模拟考次数渐渐少了起来,就算是茶古,都没有那么八卦了,但是,一换季,就开始防流感,尤其是高三的大宝宝们,只知道学习,不知道锻炼,一天都坐在教室里面,从早上六点半起床但晚上十点半下晚自习,累到晨景回寝室洗了个澡,聊了天,就睡了,时间甚至比平时长,毕竟,老了…
“男生一千米,女生八百米。这节课的内容。”
一向坐在主席台上面和其他体育老师聊天的苟老师,拿着一个表,瞬间,这些老人就开始唉声叹气。
“没剩几节体育课了,珍惜吧。好好跑,别到时候倒了。”
“我和你一起。”
“我也我也”
………
“预备,跑!”
“不是说好一起吗?”
“小烟烟,我们一起?”顾烟霞笑了笑,点点头,脚下步子没有停。
明明说好了一起跑的人,明明说好跑的很慢的人,结果不要命似的往前面冲。
“三分零一,三分零五,记到自己的成绩,然后去填表。就差长跑了。”
“哥,一起?”晨景跳着,谢谦点点头,“真的一起啊,别扔下我不管。”晨景又叮嘱了一下。
“放心吧,拖了把你拖过来。”谢谦笑了笑。
号令一出,两个人就跑出去了,最开始的时候,一大坨男生在一起,后来就看出来差距了,谢谦和晨景并排着,慢慢跑到了第一名。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打篮球的声音,聊天的声音,都在奔跑中慢慢模糊,仿佛身边只有对方,而自己,简直就要飞起来了,和踏了个风火轮似的。
“…不错,不要停,走会儿。”苟老师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
喉咙仿佛生了锈,每呼吸一口都在犯恶心,晨景忍不住用手撑住膝盖,谢谦手一捞,两个人就沿着Cao场散步,但是脚却软得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下一秒就要跪下去。
距离高考只有两个月左右,二模很快就来了。
“晚五下课就可以把书箱搬出去了,早上来搬桌椅就可以了。”沈老师高三也瘦了不少,拿着保温杯,看着低头学习的学生,最累的,就是他们了。
“晨景。”顾烟霞有些紧张,晨景正在写数学题,“怎么了?”晨景有些惊讶,毕竟他们交谈不多,很淑女的一个女孩儿。
“那个,小茶这个周末生日,我们想出去吃,你和谢谦,要一起吗?”顾烟霞又看了看抬起头来的谢谦。
“可以啊。”晨景说,谢谦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