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摇摇头。
何厌去饮料区拿了两瓶鸡尾酒,一坐下,何有就抬起头,“我不喝…”
何厌没理他,打开就往何有那儿推,“之前不也喝了吗?”
何有继续吃。头也不抬。
两个人坐的小桌,中间隔着火锅,冒着的热气让人看不清对面,“服务员。”
“您好,有什么需要的吗?”
“麻烦帮我添一下汤”
“好的,稍等”
“谢谢”
“不用谢”
何厌起身,干脆也别想有的没的了,“我再去添一点儿”何有点点头。
如果在这个时候说起不愉快的话题,简直就是侮辱火锅。
吃完火锅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事情了。
两个人背着书包并肩而行,当然有路过的小妹妹看着他们两,何厌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为什么,喜欢男生?”
何有眼神动了动,“喜欢哪个性别很重要吗?重要的是喜欢吧。”
“那你没有喜欢的女生吗?”
“你有吗?”何有突然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凌厉,但很快就换成了平时的神情。
何厌没有说话,感受到他一直盯着自己,“暗恋过,没有表白。”
“啊~”何有点点头,“挺好的。”
两个人一起走到公交站,刚好何有要坐的公交车就来了。
“走了,”何有说,最好走得远远的,免得触景生情。“拜拜”何有走上公交车,头也不回地挥手,“就别再见了。”
“司机叔叔,还有事,他不走。”何厌直接拉上何有的书包带子,把人给拉走了。
汽车关门,留下车尾气。
何有一脸“excues me?”
“走吧。”何厌也没松手。
“干嘛!”何有立刻就把那只爪子打掉了,此时车站还有路人和等车的人,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一下。
“你够了没有?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现在又算什么,给个痛快行吗?非得一刀一刀割吗?刚刚怎么不说,回家怎么不说,你现在又要怎样!”何有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就这样,当着喜欢人的面,在大街上,何有一下就哭了。
但是搜肠刮肚,也拿不出几个恶毒的词,只是外套脱了半边,眼睛红着,眼泪模糊了视野,何有把眼镜一摘,胡乱地塞进外套口袋,背上书包就走了,漫无目的。
“何有!”何厌却难得没有生气,刚才脑子一抽就把人给拉下来了。
何有在前面看不清地跑,何厌没跑几步就把扑腾扑腾的何有给抓住了,就往附近的旅馆拉。
何有回想这段经历的时候,都想穿越回去把自己给掐/死,太丢人了。
“一个标间,明天早上走,晚饭我会打电话。”
“好的,您的房卡。”
何厌把何有的帽子一套,就把人给什么似的,揣到怀里,就这样上楼梯去房间了。
何有把帽子拿下来,双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就像松鼠那样,又把外套脱了,空调开着的,又自己一个人擤了鼻涕,擦了眼泪,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两个人坐在床上,没有说话。
“我错了,不该那样的。”何有说话还有鼻音。
何厌简直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不要道歉,我们,好好说。”
“如果劝我不喜欢你或者马上移情别恋的话,就算了。”何有默默摸出眼镜,又戴上。
何厌无论哪儿,都是直的,虽说平时和兄弟做一些动作,但是,都没想过弯啊,要是,何厌想“如果其中有一个是g,那么…”何厌觉得牙疼。
“你喜欢你的,我也拦不住你,你转牛角尖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相处?”
“随便。”
何厌瞬间就被呛住了,“怎么随便?和以前一样,出去睡就睡一张床?”
“不是不可以…”何有低下头,小声地说。
“哈,你还巴不得呢。”何厌躺在床上,“我就不懂了,我哪儿吸引男人了?”
何有看着他,只穿了短袖,躺下露了一截腰,不用想都是肌rou,何有不是很喜欢这种类型,但…
何有站起来,双手撑在何厌脑袋旁边,固执地盯着那双眼睛。
“我不知道…但就是喜欢。”何厌也没躲,反正他也打不过他,笑着说,“小弟/弟,天天学习怎么还有时间想这些?”
何有没说话,干脆往旁边一滚,背对着他,“我要和你睡一张床。”
“…不是接受不了…不用说都知道这条路很难,也不是不能和你一起走,我就是怕爸妈怎么交代?怎么告诉他们,让他们能够接受。”
何有只留了个后脑勺,枕着自己的右手,“那就…别说了啊,万一我喜欢一个女孩儿,你不回应我不就行了…”
何有看着雪白的墙壁,眼睛一红,就把眼镜摘了,走下床,光着脚,回到了自己的床,别对着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