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处酒楼前,他让我跟他进去到二楼雅间。上了些菜,发觉合我的口味。
菜已上齐,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予我,这封信封着,也感觉很轻。他继而拿出一半似龙模样的青玉予我,道:“这封信里是诏书,今日父皇身体渐差,他已拟定诏书一旦他驾崩便封我为帝,昨日我去宫中,见他已然快撑不住了,他只将玉玺及兵符予我。”
他眼中充满悲痛,哪怕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也看得出他的心里的压抑。
他继续道:“而这诏书,是我亲笔所写,改了玉玺印记的,我是担心若我出了什么变故,你便等玉书回来京城,亲手将这一半的玉玺及诏书递于他。”我听他说出了变故,一时之间有些哽咽。
内心寒凉几分的同时,我只将手中沉甸甸的信及玉玺还给他,道:“我也不知我能不能撑到那会儿,或是我还在不在这里,我不能答应你那么重要的事。”他将东西再一次推还给我,沉声道:“竹城,你不会有事,我定会护你周全。且如今,此事我能信得过的,便只有你了。”
说罢,他继续道:“另一半玉玺我已寻了得力的护卫快马送给玉书,你只需在大战结束后,将玉玺及诏书递于玉书,你且记住,定要先护得你自己的周全。”我瞧着他,忍着心口的寒凉道:“我只希望,这件事我无需去做。”
他似明白了我的意思,嘴角一抹苦笑道:“我也希望。”他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道:“我还未同你说过,那里的城门上看朝阳,十分壮观。”我望向远方的城墙,喃喃道:“那便大战后,你领我去看看。”
又过了几日,已是三月初了,我在府邸内修习法术,只听陆璇跑进来朝我笑道:“青绾,桃花开了。”我慢慢上街上去看,见街道上许多桃树都开满了桃花,我站在街道上,听过往的路人道:“听闻今年祈都的桃花开得繁盛,似是街道上都是桃树。”
前日老皇帝驾崩,举国行丧,沈若继位,却因戒备沈言没有太过繁杂的礼节。
如今街上一片素衣,更是衬得这街道上的些许桃树更为艳丽。我脑海中忽的出现那石凳石桌上落下的桃花瓣,仿佛闻见那浓浓药味中些许的桃花香,仿佛听见小桥上,回头间,有人唤我的名字。
我缓过神来,见街道上的人愈发少了,自先皇驾崩后,沈若便颁了指令,意思新皇登基,朝政不稳,望百姓少出来走动。
我想要回去,却见一匹快马朝这边过来,到我面前停下。眼前的人,正是宁淮安,他皱着眉头,面色有些凝重道:“沈言的兵已进入京城了,城边东南西北四处,已开始交战。陛下已按布局派了西域王镇守,九王及秦将军等前往支援,高瀚将军已领十万精兵驻守城中。”
我忙问道:“那沈言他们呢?”宁淮安摇头,道:“如今派了些兵遣散百姓,一时未寻到他们的踪迹,就怕混着百姓进来,或是夏离沧用了什么能力,故才来寻求你们的帮助。”
我看向天空,见天色阴霾,却未见有雨,思及殷兮及陆璇的能力,便喃喃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罢,便道:“你先去协助沈若,我会领他们一同去寻。”
我看着宁淮安,忙问道:“百姓可安置好了?”他点点头,道:“幸得早早有过告示,如今疏散起来也十分方便。”我朝宁淮安道:“快些去帮沈若吧,我会同他们去寻沈言的下落,一有消息,我会放烟花一支,加上能力,到时你们寻着天上的信号便可过来。”
他点点头,说了声保重,便策马离去。
我赶忙进府,见景砚三人都已听见声音赶了出来,我道:“四面已然开战,沈言一群似混进了百姓群中,他此次出行必带了夏离沧在侧,需我们用水晶来探测一番。”
我们忙拿出水晶,探测夏离沧的下落,却意外感受到了两股不同方向的水晶下落,只怕一边是夏离沧及沈言,一边是调虎离山之计。
我看向他们三个,如今的能力,陆璇和殷兮两人比较吃亏,我和景砚只得分开来,兵分两路,但陆璇和殷兮长期合作,默契不说,其他自是比不过,若是拆开来走,只怕生出事端。
我道:“你们三人走西面,我走东面,若是遇到沈言夏离沧一行,放烟花通知沈若,若是有何情况,水晶联系。”而后看向景砚,道:“交给你了。”
说罢不由分说,便骑马向东面信号的地方赶去。
离信号愈发近了,发觉此处甚是荒乱,是个被弃许久的边角小镇,只有两旁的几棵桃树开着。我见此处无人,但信号在此,便想有埋伏。正思考着,便听水晶讯号响起,里面传来景砚的声音道:“夏离沧在西面,但未见其他人。”
夏离沧在西面?难不成其他人都在西面?
我回道:“小心些,许是沈言等人也在西面。”话音刚落,便听身后熟悉的声音淡淡道:“可惜这次你猜错了,我便在这里。”我一回头,便见沈言一袭白衣,却不似最初见到的那样。
他皱着眉头,而后叫了声,四面便出现了蕙纕、未央领头的几十名精兵,他缓缓道:“我知晓你们会通知沈若我在的地方,